得更多,但那些地方的铺面,价钱也更高些。若是位置好,争的人就更多了。他人不在江南,鞭长莫及,万一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在湖阴县城开店也不错,这里没那些大城繁华,铺面的价钱却也会低些,还有我们家帮他盯着,不怕他会吃什么大亏。
“况且,看他信里的意思,不打算在咱们县里卖什么货,就是拿这里的铺面做个中转,把周边几处大城的货物收拢过来,一并装船,通过运河送到北平去贩卖,这就更省事了。我们只要派两个靠得住的下人替他领路,让他知道哪些商号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就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吧,我去寻族里行商的长辈们打听!”
谢慕林见他干劲十足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你要是乐意帮他的忙,我就省事了。如果遇到有机会,手里又有点私房钱的话,自己顺便赚点体己也成哪。如果钱不够,来找我借也行。我手里还有些私房,不收你利息就是。”
谢徽之愣了愣,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二姐姐,你说真的?!我能顺便给自己也赚几个零花钱?!”
“为什么不能呢?”谢慕林也看出了弟弟眼中的跃跃欲试,笑道,“只要是靠自己的眼光和本事赚来的正经钱,谁还能拦着你不成?但你别因此荒废了学业才好,也别跟萧二公子那边闹矛盾。不然让娘知道了,不许你再掺和这种事,我可没底气替你说好话。”
谢徽之深吸一口气,立刻抬头挺胸,一脸的信心满满:“二姐姐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心机
看着谢徽之兴致勃勃的模样,谢慕林心情也挺好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觉得完全可以在回信中提一句,跟萧瑞打声招呼好了。她也不是要让弟弟去分萧瑞的大饼,只是觉得,对方有钱有人有心计,如果真能赚到钱的话,自家弟弟跟着喝点汤也不算什么吧?萧瑞的本钱也不是很厚,谢徽之可以帮一把呀。至于三弟本人手头缺钱的问题,那是问题吗?她这里还是能借出一小笔银子的。
只要谢徽之在萧瑞的生意里,名义上占了一小股,往后在这湖阴县内,谢家便可以出面替萧瑞解决所有的烦难之事了。因为,那是“谢家子弟”占了股份的产业呀,湖阴县上下谁敢不给面子?哪怕是在湖州府范围内,也不是人人都能无视谢璞那顶从三品的高官帽子的。萧瑞根本不必祭出他那皇亲国戚、将军府公子的名头来,就能把事情摆平,根本不怕惊动家人,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谢慕林非常积极地给萧瑞写了回信,还写得挺长。如果萧瑞在信里跟她说土味情话,她是绝对不会有回信的想法的。但既然他在信里谈的是正事,她也会正正经经给他以答复。不管怎么说,她是他的“吾友慕林”嘛!
谢慕林摸了摸脸,发现有点小烫,忙偷偷看了外间正在思考要找哪位族中长辈打听消息的三弟谢徽之,见他对自己的情形毫无察觉,忙端起书桌边有些放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把心头的燥意给压了下去,又往脸上扇了扇风,方才继续写信。
她除了提到让谢徽之帮他打听消息、联系靠谱的供货商号,以及参一干股作为日后在乡邻与族人间为他提供庇护等建议外,也正儿八经地跟萧瑞商量起了头一批贩货,该采买些什么货物为佳。
若无意外,萧瑞这个冬天忙着新差事,顶多就是把铺子和人手在湖阴县铺开来,再打探清楚供货渠道而已,不可能正式开始采买货物销往北方的。大冬天的,江南这边的运河勉强能用,北方的运河怕是要结冰,根本不能通航的。他肯定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后,才能把第一批货物启运。
东西运到北平,应该差不多是春夏之交的时节了,要是动作慢一点儿,初夏才到达,也是有可能的。在这个时节,厚重的衣料就绝对不可能受欢迎;哪怕是胭脂水粉,不是适合夏天用的品种,也难以销得动;至于茶叶,不是明年的新茶,价值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最稳妥的,当然是挑选季节性不那么强的货物,比如湖州这边的纸笔,松江那边的细棉布,苏州的丝绸也可以考虑。这些东西都算是日常能用的,只要不追求高档品,成本都不算高,正适合本钱只有千两左右的萧瑞。只要注意船舱别进水,影响了货物品质和卖相,这些东西在北方,怎么都是能卖出去的。
谢慕林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谢家的商号自己也在做类似的买卖。只不过谢家本钱足些,既有名声,又有人脉,还有底气把北货运到江南来卖,完全是供不应求。谢慕林清楚谢家商号的进货渠道和销货路子,根本不担心萧瑞会抢了谢家的生意。
要是萧瑞真的分了谢徽之干股,就算他借用谢家的渠道,也不是不行哪。谢家如今商路畅通,只是发愁年初损失惨重,因此资金上有些困难,每次来往南北,都没办法大批量进货、囤货罢了。据说他们在北平的客户,总在抱怨他们每次卖的东西都太少呢。萧瑞掺一脚进去,还未必够人家塞牙缝的,根本不是问题。
谢慕林扬扬洒洒地写了三张信纸,才用信封封好了,犹豫了一下,便在上头写“萧重林兄亲启”、“谢慕林缄”,写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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