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要被连累吧?!”
萧瑞淡淡地说:“若无人揭破此事,林昭仪与二皇子又怎会知道东宫后院里的一个通房丫头是什么身份呢?太子的后宅,皇上与太后是不会理会的,而除了皇后,也没别人胆敢擅闯了。有太子妃庇护,王湄如只要不乱跑,不惹事生非,谁都不会知道她混进了东宫。曹皇后做了十几年的后宫之主,对自己的威势十分有信心。曹家也很相信她的本事。”
也就是说,曹皇后、太子与曹家的人就算知道了王湄如入宫的事,也不觉得会有旁人知道真相了?
谢慕林想到在曹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出现跟她母子俩对着干的林昭仪与二皇子,以及在暗中耍阴谋诡计随时打算捅他们一刀的三皇子,就很想要冷笑了:“如果他们是这么心大的人,那将来被三皇子算计了,也没什么好冤枉的。”
谢谨之气得不想说话了。曹家为了一己之私,再次无视国法,甚至无视储君的安危……这样的外戚,早点亡了,才是社稷之福!
谢徽之在旁做了许久的壁花,只顾着吃惊了,这时候才小声插了句话:“那……我们要不要提防那个王湄如向太子进谗言,中伤父亲呢?”
谢慕林道:“王湄如虽说与我们家有仇,但好象跟曹家、程家的仇更大些。不过也不可不妨。我的想法是,爹爹远在北平燕王府辖下,就算太子听信谗言,要对他不利,也得先得了燕王的许可,所以,只要爹爹不犯错,不得罪燕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但以防万一,我们可以先知会一下认识的朝中重臣,让他们提防太子身边真的出现惑主的妖姬,随时准备着把她解决掉!”
萧瑞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你们好象认得通政司的焦银台吧?”
谢谨之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焦大人是先曾外祖父生前的故交。”谢徽之露出了一丝喜色:“大哥进竹山书院的荐书,就是他写的。他跟大哥的老师牛大儒好象是多年的好友了。让大哥去写信!”
萧瑞想了想:“焦银台掌控通政司,消息一向灵通,若由他出面处理此事,倒也名正言顺。反正皇帝问起他的消息来源,焦大人不答,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事儿……最好别让谢大公子出面。他怎么说也是曹家的外孙。不是我信不过他,而是觉得……叫外人以为他大义灭亲,对他似乎也没多大的好处。”
谢谨之立刻点了头:“萧二公子说得很对。这件事,还是先告知嗣祖母,由嗣祖母出面给焦银台写信,更妥当些。”谢家跟王家敌对过,还跟曹家做过亲戚,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息来源,任谁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想到王湄如带来的威胁并非无法应对,父亲谢璞面临的危险并不算大,谢谨之暗暗松了口气,看向萧瑞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此番真是多谢萧二公子告知这等重要的消息了。若非从你这里得了信儿,只怕我们家收到父亲遭遇陷害的消息时,想做什么事都来不及了,更别提是反击回去。”
萧瑞笑道:“好说,我也是受过你们家恩惠的人,又来往了这么久,怎么也算是熟人了。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吃亏呢?”
谢徽之听得笑了:“这话说得不错。萧二哥原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萧瑞冲他笑得亲切又灿烂,还搂了他的肩膀一把,以示哥俩儿好。谢慕林暗暗偷笑。
谢谨之却不是个习惯欠人情的人,他十分诚恳地对萧瑞说:“若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萧二公子千万不要客气。只要我们力所能及,一定竭力相助!”
萧瑞眨了眨眼,瞥了谢慕林一眼,面上不露声色:“说起来,还真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们帮忙。你们听了之后,可千万不要嫌我厚脸皮才好。”
委托
谢谨之说的并不是客套话,他是真心想要感谢萧瑞,想要为对方做点什么,好报答对方报信的恩惠的。
当然,报答的方式,他也会有所选择,不会答应萧瑞什么过分的请求就是了。
萧瑞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狮子大开口,所以提出来的请求并不会让谢家兄妹觉得为难。
他告诉谢谨之、谢慕林与谢徽之手足三人自己最近的际遇:“家父觉得我留在金山卫,始终还是离京城太近了,也离三殿下太近。他不想让三殿下有机会插手我的前程,所以打算把我调得更远一些。此番进京,我与家父见面时,已经从他那里得了信,应该是要把我调去长淮卫。那里接近中都凤阳,三殿下一日还不是储君,便一日伸不进手去干扰中都八卫军务。长淮卫的指挥使,同样也是家父的旧部,多少有些香火情在,会照应我些。但是……长淮卫虽然繁华,却没什么立功的机会,我心里更倾向于前往北方边镇……”
萧瑞并不隐瞒谢家人,自己另寻了门路,很可能会获得北调机会的消息。当初他出面替燕王招揽谢璞的时候,多少露了点行迹,估计谢家兄妹几个,心里都是有数的。他看到自己说出搭上北平的门路,想要去北方边境效力的话之后,谢家三人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便心里有数了。
谢徽之甚至还说:“你要是去了北平也不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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