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把萧琮萧瑞兄弟俩都吓了一跳。萧琮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儿子倒是没想过这一出,这也是好事,二弟得了好姻缘,日后的前程也不用愁了。”金鹏只是区区一个卫指挥使,虽说圣眷不错,但与朝中重臣贵勋还是没法比的。这样的岳父,对萧瑞来说,确实恰到好处。
萧瑞却想到父亲萧明德已经打算将他调去长淮卫了,虽然他不清楚其中用意,也不知道长淮卫指挥使是否也有个适龄的女儿,不过他一旦去了北方,这些婚事估计都落不到他头上吧?
他干笑着对萧琮说:“大哥别说笑了。弟弟可不知道什么姻缘不姻缘的。父亲不曾提起过,大哥也别往外头说。若是连累了别人家姑娘的清誉就不好了。”
萧琮哈哈笑着,随口转开了话题,并没有把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反正萧瑞只是他的庶弟而已,李姨娘素不得宠,连他母亲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另一个不安份的马姨娘却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一女。他的地位稳如泰山,父亲命庶弟去外地从军,也证明了父亲无意栽培庶子,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只需要做个好儿子、好兄长,安心在军中多多历练,日后按部就班,接手父亲军权即可,根本不需要去操心别的。
萧琮关心完弟弟,方才转头去关心妹妹:“琳儿,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萧琳从走神中清醒过来,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就是昨儿晚上没睡好。”她为三皇子的烦恼纠结了一晚上,本来是有心要助三皇子一臂之力,说服庶兄萧瑞重归三皇子麾下的,可萧瑞所言也有道理,若是他在三皇子跟前太过受重用,日后三皇子得势时,也跟着水涨船高,把哥哥比下去了可怎么办?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哥哥受委屈呀?!但若任由庶兄萧瑞流落在外,三皇子身边无人帮衬,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些话她也不好当着父亲与哥哥的面提起,只得随口搪塞过去。
卢氏不知女儿心事,见她这么说,就心疼地对女儿道:“定是昨日进宫,走路太多,累着了吧?你父亲一大早就回营去了,横竖也不在家。你回院里歇息去吧,多睡一会子,不必过来陪我吃饭。赶明儿我进宫见着你姑姑,定要劝劝她,想个法子让你少受些苦才好。她那么疼你,定会答应的。”
萧琳脸一红,抱着母亲手臂撒娇说:“母亲就不必费事儿了。贵妃娘娘在宫里也不容易,女儿眼下只是她的侄女,怎好给她添麻烦?若是连累她被皇后与林昭仪非议就不好了。那点路对女儿来说,不算什么。女儿就是……就是觉得天儿太冷了,才没睡好罢了。”
卢氏慈爱地说:“傻孩子,若是觉得屋子里不够暖和,就叫人添炭呀!多盖一床被褥也行。若是冷着了怎么办?”立刻就命人给女儿送上等的银霜炭去。
母女俩和乐融融,有说有笑,萧琮随口又关心了一下庶妹萧璃,就加入到母亲与妹妹的谈话中去了。萧瑞在旁微笑着坐陪,心中再次觉得,萧贵妃对萧琳这个侄女儿的疼爱,似乎太过明显了些,不可不妨。他离开的时候,还是要提醒父亲萧明德一声的好。姨娘李瑶枝那儿,他也顺嘴多说一句吧。
午后时分,赵家内宅里的赵滢,有些意外地迎回了前不久才告假返家的贴身大丫头:“不是说你母亲病了么?我特地给了你三日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丫头微笑着说:“是传话的人没说清楚,奴婢还以为家里娘亲病得很重呢,吓了一大跳,等回去了,才知道她只是得了小风寒而已。因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奴婢了,她想念奴婢,才会特地叫奴婢回去的。但她并没有大碍,吃过药已经没事了。奴婢又安抚了她一下,想着姑娘这里还需要奴婢服侍,便又回来了。”
赵滢叹道:“你母亲既然想你,你多陪陪她又何妨?何必赶着回来呢?我这里原也没什么事,你不在也不打紧。”
大丫头笑道:“小姐体恤,奴婢却不能恃宠而骄呢。”
她重新接过了侍候赵滢的活计,如常说话,如常做事,等到主仆俩独处,左右无人之际,她方才从贴身衣裳里取出一个手帕包起的布包,呈到赵滢面前,低声道:“小姐,这是萧二少爷刚刚避了人送来的,请小姐清点。”
赵滢怔了怔,伸手揭开手帕,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顿时大变。
移花
等亲眼看着那两封能要命的信在火光中燃为灰烬,赵滢方才整个人放松下来,跌坐在罗汉床上,背后犹有冷汗湿意。
大丫头拿起铜钳,把纸屑夹了几下,夹成了小碎片,又拿一盆水里浇上去,亲眼看到那两封信被泡成一盆黑水,方才放心了,特地叫了个忠诚可信的二等丫头来,把铜盆端出去倒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主仆二人,那大丫头方才凑到赵滢近前,小声回禀:“奴婢的娘并没有生病,只是萧二少爷叫她以这个为借口,把奴婢叫回去,将这两封信还了回来。萧二少爷说,这是三皇子还回来的,两幅绣品都送到马小姐手上去了,书信叫他扣下,没让马小姐知道,就都送了过来。他不曾看过里头的内容,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否还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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