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还是别叫她手下的人插手比较好。”
谢老太太想了想,叹气道:“罢了,你吩咐底下可靠的人,去城外打听个偏僻些又干净清幽的避暑庄子,最好是离河道近些,有码头可以通船的,我搬过去住几日,先看看情况。你留在城里,悄悄儿替我留意外头的风声,一有重要消息,就立刻打发人给我送信!倘若真有危险,我坐了船逃走,也还来得及。”
谢映容连忙应下,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忍不住想往前再试探一步:“父亲曾经给松江那边的故人写信,预备老太太搬回去住时,有人可以照应。老太太要不到松江散散心?”
谢老太太不悦地道:“好好的跑松江那么远做什么?大夏天的,那边也一样热得紧,离金陵城也太远了。我若要回来,还得在船上苦熬十天半月的,何苦来?”她又用怀疑的目光瞥了三孙女一眼,“再说了,你跟慧姐儿两个小姑娘留在家里,连个正经长辈都没有,太不象话了。这事儿瞒着外人还好,若叫人知道了,天知道要说什么闲话?这不是咱们这等高官显宦之家该有的规矩。”
谢映容心中暗暗扼腕,但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她还是柔顺地笑道:“老太太说得是。孙女儿也舍不得您离得太远,万一遇到什么事,也不好及时向您请教呢。”
谢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正是。况且你也不方便到处出门打探,除了偶尔回城探探风声外,你平时还是要跟我住过去的,省得外头的人乱嚼舌头。你不用管你大姐,她娘的名声早就坏了,她除了平南伯府,谁家都嫁不了,不用在意这些,你却还有大好前程呢!”
谢映容差点儿五官扭曲,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老太太说得是。”
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方才补上一个漏洞:“老太太,这件事孙女儿会替您办妥的,但您也要记住,不能告诉别人实情。覆舟山的事,您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连身边的丫头婆子也不例外。外头的传闻,您也要装作全然不知,谁说起您都要装傻。咱们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不然随时会大祸临头的!”
谢老太太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这还用你提醒么?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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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离开谢家大宅后,谢老太太与谢映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回到贡院西街的住处后,只觉得轻松愉快,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接下来起码有好几年的时间,不必见到谢老太太了。
只有文氏心里总有些愧疚不安,谢显之也有些心事重重。
谢谨之劝他道:“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再多想也是无用。老太太身体康健,三妹妹又答应很快就会告知她实情,她就算担惊受怕几日,也不会有大碍的。大哥不必有太多顾虑。这件事虽然有不敬长辈的嫌疑,但老太太的性情你我皆知,往日我们对她老人家阳奉阴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何苦非要在这一件事上纠缠不清?”
谢显之苦笑道:“话虽如此,我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从前虽有违逆老太太意思的时候,但多是小事,可这一回却是……”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主动撒谎!
谢慕林在旁不以为然地插言:“主意是三妹妹出的,并不是我们主动骗的人,就当作是我们不忍心见三妹妹总受老太太责骂,纵容了一回她的小心思好了。况且我觉得老太太会这么害怕,本来就是件莫名其妙的事儿。且不说在覆舟山道观发生的事里,我们谢家人只是个路人,根本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适逢其会出现在道观里罢了。事后我们还是听温家婶婶提起,才知道道观出了事的。
“老太太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传闻,就把自己当成是砧板上的肉,自个儿害怕起来。那些达官贵人有什么理由跟她一个老人家过不去呢?她还不肯见我们,又差点儿祭出了装病的昏招,我真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什么!”
谢谨之也觉得这事儿挺莫名其妙的,只能猜测:“兴许是老太太与三妹妹在观中走动时,撞见什么了?”
谢慕林哂道:“她们沿路经过的地方,我几乎都走过一遍,哪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所在?除了赵家那位太太和她的随行人员,也就是萧家那位二公子了。可这些人谁不是大大方方与人说话?反正我是看不出老太太有什么必要在那里害怕不安。就算是我们,事后猜测出白氏的身份,也没害怕过。老太太有什么可愁的?”
谢显之也想不明白,叹道:“罢了,想不明白的事就别想了吧。反正等我们走了,三妹妹还是会把实情告诉老太太的,到时候她老人家自然就能安下心来。”
谢徽之倚在门边,凉凉地插言道:“你们最好别太相信谢映容了。这件事八成是她在捣鬼,说不定是她在老太太跟前说了些什么话,才吓得老太太连人都不敢见的。瞧如今老太太老实得成什么样儿了?也不骂谢映容了,还宠信有加的,处处都听她的劝。哪怕是为了这样的好日子,谢映容也没那么容易把实话说出来!”
谢显之与谢谨之同时皱了眉。谢慕林便笑着对谢徽之道:“三弟八成又在金姨娘那儿吃了老陈醋,说话才会这般酸溜溜的吧?你管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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