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只瞥了一眼,便继续说:“你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骗你们!”
谢显之、谢慕林与谢谨之都齐齐摇头,表示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不要多心。
只有谢徽之坐在屋角小声说:“你就嘴硬吧,分明就是在平南伯府碰了壁,如今装什么没事人儿?要是你成功要回来了我们家的产业,就不会在这里啰嗦半天,顾左右而言他了。”
谢慕林拼命给他使眼色,他撇了撇嘴,扭开头去。
谢映慧的眼圈顿时更红了,眼泪汪汪地大声说:“我才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产业的事我跟表哥提过了!他……他还需要时间去说服舅母!我本来是想事情做成之后,再跟你们说的,才没有撒谎呢!”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然后她的眼泪就越流越多。
她使劲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不敢抬头去看兄弟姐妹们的表情。她曾经对自己和曹文衡的感情满怀信心,可是,只是一间小小的店铺,就将她的信心完全打散了。
她不敢告诉谢显之他们,曹文衡推诿的时候,说出的理由就是“承恩侯府接手了平南伯府的产业,他无法做主”。而她知道这是假的,承恩侯府的人早就撤出了平南伯府。舅母程氏如今对家中产业掌控自如,曹文衡若是有意归还店铺,只需要跟舅母说一声就完了。
曹文凤今日还当着她的面对舅母撒娇,说想去庄子上避暑,可家里原本的避暑庄子已经住腻了,舅母随口就答应她要买个新的。这笔花销差不多要六七千两,但对平南伯府不算什么。
谢映慧真的很委屈,她事先找身边人打听过了,谢家名下的产业中,每年收入最低的一个,一年也有二三千两的利润,乃是谢家进京后开的第一家商号,意义不同,所以利润少些,谢璞也没将它卖掉。她只要这一个小铺子,还拿筹备嫁妆做借口,曹文衡却还是坚决拒绝了,说铺子已经叫承恩侯府抢了去,他做不了主。
这不过是借口。有银子买六七千两银子的避暑庄子,却没法给她一个二三千两盈利的店铺?谢映慧不知该如何面对曹文衡了。谢慕林等人事先给她打过底,她倒不是很震惊,当时也没露出太明显的异样之色来。可正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有过猜测,她当时反驳得有多坚定,如今就觉得脸上有多疼。
难不成,她与曹文衡之间的感情,还有他们的婚约,都不如一个小铺子重要么?
谢映慧碰壁,完全在谢家兄妹几人的预料之中。见她哭得这样,大家也只能好言劝慰。但没有人为曹文衡说好话,大家都只是不约而同地给谢映慧打预防针,表示曹文衡现在就这么对你,可见不是真心,以往的花言巧语都是哄你的,婚约也多半当不得真,你及时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也是件幸事,以后不要理他就行了,云云。
谢慕林还说:“之前平南伯府对你挺积极的,平南伯还热情地促成了你和曹文衡的婚约,其实那多半是看在你母亲马上就要嫁给方闻山,而方闻山又手握禁卫军大权的份上。现在方闻山远调北方,你母亲还跟你舅母翻了脸,就算平南伯府那对母子嘴上还承认有婚约在,你对他们而言,也没多少价值了。
“他们还愿意哄着你,估计是还有利用你的打算,只不知是针对你母亲还是什么人了。等到他们找到更有价值的联姻对象,绝对会毫不客气把你踢开的。大姐姐,你暂且忘掉曹文衡那些花言巧语,冷静下来,客观地回想一下平南伯夫人和曹文衡、曹文凤对你的态度变化,扪心自问,他们象是把你当成是自家人的样子吗?”
谢映慧听得面色惨白,眼泪流个不停。她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连饭都不想吃,就回谢家大宅去了。
谢显之担心妹妹,亲自送她回去。谢谨之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大妹妹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她与曹文衡青梅竹马,执念太深了,十几年的情份,恐怕没那么容易一刀斩断。”
谢徽之哂道:“其实也用不着她狠心去斩这一刀,曹文衡自个儿就先把他俩之间的情份给断了。他都不念这十几年的情份,大姐应该不至于犯傻吧?十几年的父女情份,手足情份,大姐都能说砍就砍,曹文衡又算哪根葱?”
谢慕林忍不住对他俩说:“你们在这里叹什么气?大姐姐要是真能认清曹文衡的真面目,从此跟他划清界限,那可是大好事呀!曹氏已经离开,大姐姐要留京也是看在曹文衡份上,我如今巴不得他俩早日撕破脸呢。要是大姐姐也能和我们一起回老家,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家里人会被曹家人报复迁怒了。”至于谢老太太和谢映容,那不重要。
谢谨之也没提醒妹妹她漏数了几个人,只笑了笑,说:“来不及了。明儿大伯祖父就要回乡,老太太让我们陪她过完端午再走,也没几天了。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不够让大妹妹与曹文衡决裂的。今后她在京中会如何,还得看她自个儿的造化。”
谢徽之想起自己也要与大金姨娘告别,心下一沉,忙转换了话题:“行啦,总是说大姐做什么?你们还不如担心一下,等大老太爷离了京,老太太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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