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叫谢谨昆清扫过了。不过,文氏也明白宛琴是想用拖延之法,让谢老太太明白,小辈们并未搬离,让谢泽山知道,他们已经在搬了,只是还未搬完而已。如此,他们对两位长辈都有了交代。
这法子有些弄巧,但目前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文氏苦笑着看向谢谨昆:“昆哥儿,大老太爷面前,还得请你多美言几句。并不是我们不遵他老人家的命令,实在是老太太……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轻易动不得气。老爷不在家,我只能小心侍奉,实在不敢出什么差错。”
谢谨昆叹了口气,他得好好跟三叔谈谈了:“三婶娘,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放心,祖父那儿,我会劝他的。只是这并非长久之法,三婶娘终究是要当家作主的,总不能二房的事,还要事事听从三房长辈的指令吧?二叔祖母与姑母知道你如此委屈,也不会好受。”
文氏神色黯然。
最终议定的结果,就是宛琴先带着两个最小的孩子迁往新宅。反正谢老太太不待见宛琴,他们在不在都不要紧。
本来大金姨娘也想先争这个巧宗的,还特地叫了女儿过来,让她帮忙提行李。谢映容却很冷淡地说:“就这么两个小包袱,姨娘一个人就能提着走了,还要我去做什么?我正有要紧事要与老太太商议呢,没空跑这一趟。”手头有了八十两银子,接下来租房、购物等诸事繁杂,谢老太太多年不操心这些俗务了,最后做主的还不是谢映容?她已经在心里算起小九九来了。
大金姨娘的如意算盘被女儿一句话打破了,气得七窍生烟,又没法说实话,只能恼怒地打了谢映容几下。
谢映容却恼了,避开道:“姨娘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打起人来!我不与你住在一处,果然是正确的!”说完就跑了。大金姨娘却被她这话噎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要谢徽之抚背劝解了半天,方才缓过来了。
谢徽之回头在谢谨之、谢慕林面前咬牙切齿地道:“姨娘还不是为了三姐姐?结果被她弃如敝履。方才看到姨娘那伤心难过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扇三姐姐几个耳光!我想要亲娘疼我都办不到,她竟然如此不知珍惜。日后她若是吃了亏,休想我会帮她的忙。这种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我管她去死呢!”
谢慕林忙好生安慰了他几句,劝得他消了气,才道:“我也不明白三妹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总是自以为聪明,想必是另有谋划吧。我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往后多留意一下,别叫她把自己祸害死了,连累全家,也就是了。她如今一意孤行,不真正吃一回亏,是不会反省的。”
谢谨之也道:“不错。所以,她和老太太日后要住在什么地方,就很重要了。她们没办法亲自去找房舍,这件事想必还是要落到三弟头上。”
谢徽之神色一凛,冷笑了声:“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宅
谢徽之动作很快。他每日在外面跑,对金陵城中事十分了解。谢老太太与谢映容尚未开口,他就已经打探好几处不错的租房地点,等到谢老太太终于开口的时候,他只用一天功夫,便“寻到”了一处好宅子。
那宅子位于承恩寺后方,是个一进的院子,七八成新。院中房间不少,正屋三间,带两个耳房,另外还有三间倒座房,包括花厅、厨房、净房在内,足够谢老太太与谢映容祖孙住了,还有地方给雇来的仆妇与前来“侍疾”的谢家人过夜。
当然,如果要挤出一间屋来给将来出狱的谢璞住下,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条件不可能太好罢了。毕竟最好的房间,不是给“一家之主”谢老太太住了,就是由暂掌财政大权又不想亏待自己的谢映容占了。谢璞能睡她们哪一个的房间?
眼下谢老太太以为自己仅是暂住,等到官府归还了谢家房产,她自然就能搬回那座豪华的园林大宅。而谢映容脑子里只记得亲爹是要被流放出京的,也没考虑这一点。所以,当谢徽之有侧重地向她们说明宅子的好处时,她们就决定要租下来了。
谢徽之还说:“从前我们家也去过承恩寺上香,那里的和尚,老太太想必也认得,知道他们脾气和善,做的素斋也好吃。在承恩寺后街租屋住下,有寺中僧人照看,就不愁有什么不长眼的流氓地痞找上门来为难女眷了。那宅子的主人还在院中种了些花木,虽然比不得桂园,也是精心养了许久的。老太太休养之时,偶尔赏赏花,心情也能好些。”
谢老太太心里早就恨不得搬离西院,前往孙子口中说的好宅子了,只不过还要摆一摆架子:“这也罢了,我只图它地方清净就行了。承恩寺也不错,我闲来无事,还可以到寺中走走,为你们父亲上香祈福。”
谢映容有一点比较关心的:“只是不知道租金几何?倘若太贵的话……”
谢徽之笑笑:“每个月四两银子的租银,不算贵了。我亲眼去瞧过,宅子内外都打扫得很干净,家具齐全。院中还有水井,不必出门去取水。这样的好宅子可不多见,贵一点也是难免的。想让老太太住得舒服,又怎能只图省钱呢?”
谢老太太点头:“这话不错。便宜没好货。只是两个月罢了,八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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