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之忙道:“三弟千万别冲动!虽说如今曹家没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但他们早已抛开了亲戚情谊,不定会做出什么来。你还得多提防几分,免得曹家的小辈或爪牙算计你,拿你去讨好尊长们。你能避着曹家人些,还是避开了好。宴席什么的,就别去了吧?”
谢徽之笑嘻嘻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哥放心,弟弟机灵着呢,不会叫他们算计上的!”
文氏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子,你再机灵,也挡不住人家人多势众,所以行事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的。即使什么消息都打听不来,也没甚要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谢徽之一阵感动,心里暖暖的,笑着应下了。
然而,承恩侯府的宴席还未开始,谢谨之与文氏就先带回了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
谢璞签下了契约,给出了密语,把谢家大部分的家财,交给了平南伯府“托管”。
舍财
谢慕林简直惊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想到父亲谢璞的案情明明都已经看到曙光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沉冤得雪,谢璞本人又清楚曹氏与平南伯府是什么货色,怎会在这个时候,将家财拱手相让?他到底是吃了曹家的迷|魂|药,还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一想到曹家坏事做尽还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谢慕林简直坐不住了。哪怕是为了救谢璞,散尽家财,她都能接受。可便宜了曹家?开玩笑的吧?!
谢慕林忍不住跳了起来,对文氏与谢谨之说:“爹一定是昏了头了,我得找他问清楚才行!”
文氏也是一脸苍白,惊魂不定,但还是拉住了女儿:“别去!我和你哥哥都再三问过了,这确实是你爹的意思。”
谢慕林转头看向谢谨之,见他默默点头,便知道这是真的了。她稍稍冷静了些,试探性地问:“这是故意的吗?是不是为了配合大理寺的行动?”
谢谨之说:“爹没有明说,只是叫我们安心在家等消息。我看他十分镇定的模样,还与看守他的狱卒有说有笑的,牢中衣食起居,也都干净整洁,因此我猜想,他与大理寺的大人们,应该是有默契的。”
谢慕林彻底冷静下来了:“如果真的对他的案情有帮助,又能叫曹家人罪有应得,那些家财舍了也就舍了。反正爹还年轻,就已经积攒下这么大的身家。等他放出来了,过得几年,咱们家便又恢复元气了。”眼下的清贫生活,她都适应得了,没了家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叫曹家占尽了便宜后,风光得意,她就能忍。
文氏弱弱地说:“老爷叫我把这个消息瞒着老太太,绝不能叫她知道了闹起来。可这事儿如何能瞒得住?老太太如今把她从寿宴上带出来的首饰当了两件,换得百八十两银子,都自个儿收着,又叫俏姐给她雇了个婆子,专门侍候她日常起居,每日还要把外头听来的新鲜事儿告诉她解闷。老爷将家财托付给了平南伯,同时还与曹氏签下了和离书,这事儿在大理寺的人听来,都是个奇闻秩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的。现在把事情瞒着老太太,等她从外头听说了,定要大发雷霆,骂我们将如此大事瞒着她了,到时候可怎么收拾残局呢?”
谢谨之对此也有些烦恼:“爹大约也是怕老太太知道后,会一时气愤,跑去平南伯府吵闹。她老人家哪里是曹家的对手?如今不比从前,曹家人也不会再把她当一回事儿了,半点礼数都不会讲的。可老太太……心里对曹家多半还有几分期待吧?她一直都以身为曹家姻亲为荣。即使曹氏丢下她回了娘家,她骂归骂,曹氏派了人来说好话,她便又信了。”
谢慕林撇了撇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这事儿没必要瞒着老太太。是时候让她老人家认清楚形势了,免得她以为,还能与曹家继续做亲家。再说了,我虽然不清楚爹爹到底想做什么,但老太太得信后跑到平南伯府大门口骂人,才显得献财这件事有真实感。要是老太太闹的声势够大,让路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曹家几句闲话,那就更好了!凭什么曹氏坏事做绝,还能装出清高贞烈的模样?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奢望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爱情权势与道德名声,曹氏既然认为前者更重要,那就自行去承受一切后果吧。
文氏没料到女儿会这么说,十分不赞同:“老太太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那岂不是更叫老爷担心?”
谢璞平日里也没少叫家里人担心,偶尔叫他担心一回又能怎样?
谢慕林只说了一句:“我看老太太身体硬朗着呢,哪有这么脆弱?”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达官贵人家的事,没有专门的人手到处传播的话,几时才能传到市井小民耳朵里,还是未知之数呢。谢老太太雇的婆子又不是没事干,整天专门在外头打听事儿来着,告诉谢老太太的,也不过是些东家长,西家短。她觉得暂时还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倒是谢璞与曹氏和离一事,谢慕林更关注些。曹氏嚷嚷着要和离,却拖到今天才办成了,也不知道在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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