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自己昨日回府后未曾前往她的府上,故略带深意地反问:“太子为何这般说?”
姜星野当真搞不懂楚修辰究竟是何意图,说他在意阿岁,也曾在遭独狼袭击后,负伤独自寻找阿岁。说他不在意,也的确是那天回京看着阿岁与他争执后,偷偷擦了几次眼角的泪。
这两人着实古怪。
姜星野转过头,眼神一点点落在了楚修辰的身上,郑重其事道:
“你今日身上,还带着小五的淡淡桃花香。”
作者有话说:
大舅哥睥睨他一眼:进去好好说话!
楚楚(恋爱版):嗯嗯呢,在岳父大人面前再好好表现一番!
若是说在京中女眷中, 有不少让想与楚家攀上姻亲的,其实说多也多说少也少。
都说楚修辰是百年难得的奇才,为人处世方面更是周到稳妥, 从未有过任何污点在身。
就连府上的婢女也只有祖母母亲尚在时留下的那几个。
这周遭萦绕着的女儿香,自然很是显著且陌生。
可偏偏姜星野至今尚未婚娶,东宫就连个侍妾都没有, 对这脂粉香气也甚是敏感。
更不用说,这味道他日日都能在小五身上闻到, 最是熟悉不过。
他所猜自然没错, 楚修辰朝身后匣盒看了一眼, 轻咳了一声:“适才宫娥领路, 或许沾染了些。”
“哦?”
姜星野自然是不信的, 碍于他人在场,也便不再过问。
高在喜步履匆匆, 连忙敞开了殿门,示意着二位大人进殿面圣。
楠台平台坐落其正中, 雕镂金漆的宝座上,正坐着俨然不动的君主, 微微敛了敛眸。
他依旧目光如炬, 显露出君主专有的气概与威严。
阶下两人向其作揖行礼示意,神色中消去了适才寒暄时那般略带轻松散漫之意。
“修辰, 你昨日说,今日朝后,有要是相告知, 究竟所谓何事?”
姜湛语气和缓了些, 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听闻这几日你偶感风寒, 如今可痊愈了?朕瞧着你似乎仍比先前憔悴了几分。”
姜星野则在一旁发声:“父皇, 儿臣今日与楚将军前来,是有不情之请……还望父皇准许。”
姜湛摆了摆手准许,如今太子既有自己主见与想法,又仍旧凡事熟知过问双亲意见,冲他这周全礼数,他便不会太过责备。
“启禀圣上,臣在数日前,加急私自离京,去了明州。”
楚修辰在脑中又过了一遍说辞:“臣将明州知府章怀良提至了大理寺,如今人正在殿外。”
姜湛原本稍霁的脸煞时疑思密布,搁置下正在批阅奏折的湖笔在一旁,“你对外声称抱恙,实则先斩后奏?”
虽说谈不上先斩后奏如此严重的行径,可章怀良好歹是明州地方官员,而楚修辰所授予的职权不过是在军营中调遣千军万马,两者互不相扰,属实于礼制不合。
姜湛见一旁姜星野欲要启唇辩解,寒光迸射的眸子看向了他:“是东宫的人做的?”
姜星野自知即便是东宫也不该如此扣押臣子返京,可事急从权,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父皇,的确是儿臣派了心腹一同前去明州,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故才隐瞒至今,” 姜星野垂首,“数月前明州遭遇水患,流民四散,按理来说明州如今当是在修养生息重回往昔,可儿臣却在章怀良府邸的库房与地窖中,发现了大量的粮草,囤聚在明州,此地又比临西域──”
“你是说,”姜湛打断了底下振振有词的话,“章怀良有通敌之嫌?”
他这话才缓缓说去,胸腔团着半晌的一口闷气倒是随之慢慢吐出。
倒是说不上太过于讶异。
“回圣上,臣在章怀良府上,搜出了不少西域毒物以及往来信件。”楚修辰眼神示意身后随从,他立即将两个匣盒交给了高在喜递呈上去。
姜湛倒未曾火急火燎打开一睹,而是将掌心压在匣盖面上,既然是有十足的证据准备,那么他不用看便知。
“其中一款是当日在佛香寺外,那群死士所服用的毒。服下即刻殒命,皮肤面容会在一个时辰内溃烂。”
楚修辰又从绣中掏出一块破了三个口子、纹路模糊的旧腰牌,将其转交到高在喜的手中。
“这正是那日在死士埋伏的沿途所得。经过在章府一番排查,可以断定这正是西域所有的图样。”
楚修辰的目光顺着台阶而上,落在了姜湛摩挲腰牌的掌心。
“当日在佛香寺外袭击太子人马的,不是附近山贼?”
姜湛嘴角动了动。
“并不是。”楚修辰如实承认。
当时那几日宫外忙着寻五公主的下落,楚修辰将此事浅浅带过,并不想让暗处的人知晓,将这七十余名死士悄然处置无踪的人,是自己。
“父皇,儿臣派去的人如今将其家眷禁足在府内,只秘密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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