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和愤怒大声道,:,“你可知道你早已让我成了这宫里笑柄,新婚子夜,你让我一人独守洞房,还去‘极乐坊’硬从那里将那个贱人救出来,你知不知道宫里每个人都在笑我,说我嫉妒成性,气量狭小,笑我连自己的男人也留不住…………”“哎呀,公主,你的脸怎么肿了?怎么肿了好大一片!”敬妃突然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心疼的端详着她红肿小脸。“回敬妃娘娘,是驸马动手打了公主!”冬儿愤愤不平的告状。“堤青苏你好大的胆子!我一定要将此事禀报大王!”“不牢娘娘费心,青苏自会向大王请罪!”他冷冷说罢出了府邸。公主被打,这让一向疼爱公主的越王坐不住了,一气之下便将堤青苏关入大牢,漫相思虽然伤心,却又怎么舍得他在狱中受苦,又去跪求越王放人,最终越王只能憋着气只关了堤青苏十日,便放他出了大牢。公主殿外,几个宫女正清扫庭院,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我说这堤青苏也太不识好歹了,若不是公主替他求情,他能这么快被放出来?公主对他痴心一片,可是他呢……反倒还拿捏起来,对公主避而不见……”“是啊,真是不识好歹……”另一个婢女附和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嚼舌根了,当心被公主听见”冬儿皱着柳眉从柳树下走过来训斥道。正说着,突然那宫女睁大了眼睛看向冬儿身后,有些结结巴巴道,:“驸……驸马,奴婢参见驸马”冬儿回过头去,果然便看见一身青白衣袍的堤青苏缓缓走了进来,神色不由也是一惊,朝着殿内有些欣喜的叫道道,:“公主……驸马,驸马来了……”很快,殿内便急匆匆跑出了一个满头翠玉金钗,穿着华丽裙衫的少女,她堆起海棠花般笑容朝着堤青苏跑了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亲热挽着他的手臂,“驸马,你来的真好,冬儿刚端来了‘桂花琼’,好喝的很,你快随我进来尝尝……“不必了”堤青苏抽回手臂,面色疏冷的仿佛在面对一个毫不相识之人,“我来是有话与公主说”“你要与我说什么?”她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柔甜美。堤青苏未说话,只是将一纸信笺递了过去,漫相思不明所以接过来,温淡的阳光落在那一片雪白的宣纸上,那字迹端端正正,清俊雅逸,可她整个人却如石化一般,葱白手指抑制不住的发抖,再抬眸时,那一双空灵似蝶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满是震惊、委屈、伤心和愤怒,“休书?!你要与我和离?!!!”
堤青苏微微垂着眸子,那温柔清润的眼眸依旧若初见一般时似飘荡着柔软春柳,只是里面一片心灰意冷的冷意,再无波澜,“我与公主情浅缘薄,与其相看两生厌,倒不如放过彼此”“情缘浅薄?相看……两厌?!”漫相思噙着泪反问着,她嘲讽的笑着扯了扯唇,两行清泪却不争气的先落了下来,他那两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心口,连一丝生还机会都不肯给她,“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令你生厌,如此不堪吗??就因为那个女人???!!”她嘶力哭叫着,她心口疼的快要喘不过气,似乎这个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这原来主人,硬拉着她看着这一切。他目色平静的淡淡道,:“我已经将你我和离之事奏并齐王和越王,他们都并无反对之意,齐国的马车已经侯在城门之外,还请公主日后多加保重”漫相思的眼泪潸然而落。一大颗一大颗晶莹泪滴从她失去血色的脸庞上滚落下来,“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合离之事的人?!堤青苏!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也有错么??!!”堤青苏眉头紧紧皱着,那清润的眸底像是被什么纠缠着,荡漾过一片片凌乱碎痕,却又最终归于冰冷,:“公主的爱就像枷锁,让你我两人都无法喘息,难得安宁……放手吧……”“我不放手!我不放!!”她紧紧拉扯住他的衣袖,哽咽啼哭着,那一双泪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卑微的央求,:“你是气我砍了她的手臂是不是?那大不了我拿自己的手赔给她!驸马,我求你不要走……我们曾经也有开心很幸福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齐国……我们在齐国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我们一起放河灯,放烟花……你还画画给我看……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么……”堤青苏沉默了许久,那清润的眉眼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轻叹了一口气,青黛似的眉心微微拧着,眼角泛着潮红之色,垂眸轻轻道,:““我很了解公主……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公主都不会是越国从前那个虽然有些刁蛮任性,却心性善良的小公主……”“青苏……”“便做是堤青苏福缘浅薄,难以承受公主错爱……愿公主……日后得觅得良配,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他说的每一个字句便像是一把利刃凿在她心口上,让她痛不欲生,她似乎能能闻到有一阵阵血腥味从心口蔓延出来,让她痛的五脏俱裂,仿佛身上的所有力气的都被抽干,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意识渐渐消散在这片幻境白雾之中……春去秋来,严寒酷暑,若白驹过隙,转眼即逝。漫相思再次从幻境从醒过来时,幻境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年。她身边的一切都已斗转星移,昔日繁华富丽堂皇的宫殿已变成一片断壁残桓。四周到处都是尸体和献血,还有四处逃窜的太监宫女,闯进宫内的齐楚两国大军正在宫内烧杀掳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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