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精准地捕捉到老夫人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再细看,老夫人依旧恍若未闻地吃着早饭,仿佛从头到尾都没关注过栀梨和先生的对话。
难道我看错了?
管家揉揉眼睛,看来有空得找眼科医生检查一下了,年纪越来越大,眼花的概率肯定也大了。
蒋彦恒掂量着手里被塞的红票票和银行卡,诡异地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像孩子出门在外,父母格外挂心。
他就是那个孩子。
蒋彦恒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同时心里也泛起古怪。
这红票票是从他钱夹里拿出来的,这银行卡也是从他钱夹里拿出来的,它们绕了个圈回到他手里,甚至银行卡还缩水了,为什么他还觉得获得了些利益?
“钱我收下了,至于银行卡……”蒋彦恒将银行卡递给栀梨,不甚在意道,“我有挺多卡,你留着吧。”以后小不点再缺钱,他也能让助理直接往这张卡里转账。
栀梨虽然刷了很多次卡,但总认为几十张红票票能买的东西比较多,见蒋彦恒答应收下红票票,顿时放心,也乖乖收回了银行卡。
等栀梨回到座位,蒋彦恒也起身准备离开去公司。
刚站定,他就发现亲妈和亲儿子都往他这边分了一丝眼神。
亲妈在平静谴责。
亲儿子表情就丰富多了,惊讶里透着鄙视,鄙视里透着无语,无语中透着丢人。
“……”蒋彦恒佯装未觉,抬手紧了紧领带,大步离开餐厅。
蒋越潇用融合了惊讶,鄙视,无语和丢人的视线目送蒋彦恒离开,闷头无声吃饭,连看都不敢再看徐轻盈,谁让他羞愧呢!
他爸三十多岁的大老板,竟然贪图小屁孩的钱,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栀梨见坐在对面的哥哥低着脑袋不说话,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刚到舅舅家时,自己想到很长时间见不到外婆,也不爱说话,不管做什么都低着头,总是很难过,晚上躲在小被子里都不敢大声哭,怕吵到表姐睡觉。
“哥哥。”栀梨从桌子绕过去,走到蒋越潇身边叫了声人。
蒋越潇正处于羞愧中,听到声音,眼也没抬,冷冷问道:“干什么?”
不料,他刚问出话的刹那,左胳膊就被人紧紧抱住了,余光里,他看见栀梨凑上来。
在混着奶香的西柚味里,蒋越潇的侧脸被人湿搭搭地亲了下。
“!!!”
蒋越潇本来就羞愧得很热的脸,直接冒烟了,烧得他耳朵又热又烫。
他被亲了?
他被栀梨给亲了?!
这小屁孩怎么随随便便亲人呢?!
“哥哥。”栀梨踮脚摸摸蒋越潇的头,小短发摸起来手感特别柔软,比摸闪电还柔软,于是,她又摸了几下才稚声道,“我陪你等爸爸回来。”每次被妈妈亲一口,她就可开心可开心啦,那么她也可以把这份开心分一半给哥哥。
蒋越潇木着脸放下筷子,又木着脸站起身,暗暗调整半天,才重新扬起冷酷的表情,“我上课去了!”
说完这句,蒋越潇快步走出餐厅,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
栀梨这小屁孩确实可怕,先是搞家庭装手表扰乱他的计划,又来一波亲亲炸弹先炸他爸的冷脸,再炸他的冷脸,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蒋越潇往卧室跑的路上还抽空摸了摸脸颊,心想,还好我坚定地维持住了冷脸,绝不能被栀梨炸出笑来,这样会让徐轻盈和栀梨误会他很欢迎她们来蒋家。
徐轻盈旁观下来,在心底为当初说蒋家人内敛的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既然栀梨在家里适应良好,她也是时候放开手重拾上辈子的事业了,
目前来看,就算没她一直在身边待着,栀梨也不太可能被蒋家人欺负。
要知道,栀梨的一个亲亲下去,可是连最调皮捣蛋的蒋越潇都逃了。
栀梨听到蒋越潇说上课,想起来自己也有课,上午有滑板,书法,下午有奥数和高尔夫。
奥数!
小笨蛋现形倒计时qaq
栀梨慢吞吞地走到宋茵旁边,偷偷瞄了眼她,小声问:“奶奶,如果我上课学得不太好,你会生气吗?”
虽然早早就决定努力学习,争取不让奶奶发现她是个小笨蛋这件事,但栀梨真的不太喜欢奥数,也就比芹菜稍微好一点,之前舅舅说答完那些数学题幼儿园才要她,结果她刚看了两页就超困了。
宋茵的视线淡淡瞥向栀梨,“努力学就能学好。”
回答的同时,宋茵也在思索栀梨凑上来的目的,鉴于栀梨已经亲过她儿子和她孙子,现在这是打算亲她了?
宋茵推开碗碟。
无论栀梨亲她还是朝她比心,在学习这件事上,她都不会给出什么宽慰性的话语,反而会让栀梨严厉要求己身。
这是宋茵昨晚睡觉前想到的办法。
徐轻盈这次的改变会不会长久还不知道,在挡风避雨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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