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湍流的血液在她跌落亭阁的一霎终那将最后一处穴脉冲开,飘飘忽忽地坠落感令人尤为不实,虚空之中,她却已然双目空眩,一霎那的黑暗,令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一点东西。
雩岑不知晓那下面究竟是什么。
饶是在这原灵境中生活了一千多载,她去过的地方,却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颦瑶曾告诉她,外面很危险。
可危险是什么?
比武台上的厮杀,还是那占据沧落不冻之地永恒厮守的毒蛇怪虫?
或许因为那云层实在是太厚太高,麻痹了一切感官之后,雩岑确乎在黑洞洞的视线下,就连自己是否睁着双眼都辨别不清,初时的恐慌之后,却是一片意外的平静。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耳边流风簌簌,她却恍然想起一盏烛影后,那个虚梦的夜晚。
那是一个男人念诗的声音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这又是何意?
那方大掌摸了摸那膝头圆乎乎的小脑袋,笑道:一切幻梦皆为空,沉舟侧畔,过往的烟云不过是大梦方醒的蹉跎
虽会失落,可过往皆会过去,对么阿随?
男人似是一愣,哑然在那一盏烛火中将靠在膝头的小丫头抱进怀中:世间行乐如此,及时尽欢如是
我妻倒是豁达。
可为何那苍茫云洲险峻,明是烟涛微茫,却总还有人前仆后继而去
或许在寻找自己逝去的东西罢即使只是一场虚梦。
可过往皆云烟?
你未入世,又怎得出世之不易,许多事想忘,终是忘不掉的。
比如?
她抬起杏眸熠熠,零随却笑:孤希望在这件事上你永远没有答案
?
然当时的未解与迷惑,或许她今日终是悟了。
死亡之于仙洲,又何尝不是那忘却过往的最好答案。
耳边风声呼啸,身下的蕴含着汹涌杀意惊雷在云间游走,任何一点细微的摩擦,便能令其沾染那骇人的紫,发出的音浪确乎可怕地凝为实质,或许是因为目不能视,雩岑却没有半分害怕,只余那些许的解脱。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在耳边那明知是虚妄的低语中,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摔入那身下骇人的漫天雷云中
轰隆!
层雷的音浪仿佛将她吞噬。
轰隆隆!!!
一道游走的紫雷带着像是潜伏许久的猎杀者,终在猎物落入那合适的范围后,朝着她的身体狠狠击来
雩岑深吸一气,已然准备好接受那贯心之疼,那几乎要将耳膜震破的又一次雷鸣后,发麻的身躯却确乎只感受到了些许湿漉漉的水滴在那瞬间喷洒在她的脸上。
下雨了吗?
一片混沌间她方想伸出手去摸,却被一道稳稳托在后腰的力道连带着冲天而起,朝着那漫不见头的云霄深处反向飞去。
似是愕然,待她愣愣地触到那脸上的雨水时,尚带着些许余温的腥甜之味却是扑鼻而来,雩岑怔了一瞬,才猛然反应过来,那扑头盖脸溅在脸上的,竟是斑斑点点的血。
卡了几天的文,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不比好几次的那种没灵感,真的是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一万字过后推翻重来的那种干涩
翻来覆去整理了两天,勉强摸到一点头绪所以前几天都没更(。?︿?。)我先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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