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便正中靶心地将雩岑狠狠噎了正着。
雩岑:
合着她夫管严的丢脸事倒是人尽皆知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行不行!她以后要树立家风!!!
家庭帝位!
别想了,你不行的。
像是迎面泼了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明明目不斜视地正在认真打铁,老者却像是有读心术般稳准狠地将她的心里话都听了去,凉飕飕道:不是老夫打击你,这几日我偶然路过医帐往内望了一眼,便知晓那小子占有欲霸得很,一定将你这丫头吃得死死的。
可谓打蛇打七寸,雩岑捂着胸口一片内伤。
他他现下还打不过我!我哪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虽说情势如此,小姑娘仍不服地在地上画着圈圈自我口嗨道。
这你便不懂了罢。打铁的重锤在说话间猛然脱手,雩岑一时未反应过来,呆楞着便见铁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向火堆,继而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地食指轻触其起木柄上一点,本来偏移方向的铁锤乖乖将冲击力砸向其下铁块,反弹间,再一次被老者稳稳抓在掌心,可谓行云流水,出神入化。
万物都有其软肋,无声之物是,有神之物亦是。
你看那猫儿,平日再顽皮捣蛋地野,只要那么轻轻拎着它的后颈皮,往空中那么一举说话间,老者微微蹙眉地竟还真从炽热的灶台某处拎出只猫儿来,看样子年岁还不大,方也比奶猫大不了多少,却是被捏着后颈皮嗷嗷在空中瞎扑腾,真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臭猫,老夫好不容易备着解馋的咸鱼干,这几日被这小混蛋偷了三四只了!可算被我逮着了!
嗷嗷
毛色虎斑狸花,明明被拎住命运的后颈肉却依旧不服输,像是只小老虎般怒目而视凶得很,扑腾间还想用短短的前爪来勾着挠正抓着它的手臂。
再凶!再凶老夫今晚就把你炖了,佐着小咸鱼下酒吃!
一猫一人,凌空相对着置起气来。
这是,野猫?雩岑眨了眨眼,却见着小猫的虎斑色的银毛脖颈下正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像是用另外一种极细的红绳几股细细编就,乍一看还精致得很,毛上虽蹭了灶台旁的黑灰,内里别处,也像是被人收拾清洗过,整理得极为干净。
这荒山野岭的,难不成还有人养的不成欸,还真是有什么人养的欸欸欸,老夫的铁!!!老夫的铁啊啊啊啊!!
老者话语间,同也看见小猫嗷嗷挣扎间脖颈的红绳,奇异道,却突而想起什么,转而回头,却发现方才打了一半的铁块已是全全冷了下去,随手将扑腾的猫儿扔进雩岑怀中,赶忙拿着锤子便捏着扔入炉中急救。
扑腾的猫儿在小姑娘淡青色的衣裙内翻滚几下,好半晌才懵圈地找到方向,抬眸却见一个眯眼笑着的包子脸越凑越近,情急之下便弓起身来想挥爪自卫,却在雩岑贴近时突而闻到了某种异样的木檀味,方才剑拔弩张的小脸转而呜咽一声俯伏着微微颤抖,一双小耳朵都吓成了平平飞机耳。
啊呀,它好似喜欢我呢
雩岑完全没在意小猫儿突而转变的情性,咧嘴笑着将裙上的毛茸茸抱在了怀里,握着它软乎乎的小肉垫不住捏来捏去,温柔地哄着闻道:你又是从哪来的?主人是谁?可是不小心跑丢了?
喵呜
瑟瑟发抖的猫猫自然不会回答。
最近这城里哎,恐怕大概率被原主人丢了罢。忙活半晌的老者方才长吁一气转过身来,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见着小姑娘爱不释手的模样,抽着嘴角提议道:不若你拿回去养,也省得整日来老夫这偷食。
可可以嘛?雩岑眼睛一亮。
有何不可。老者随意摆了摆手,用脖子上围着的汗巾将满头的大汗淋漓擦干,总归是没主的猫,与其在野外偷生,不若你拿回去养着还能逗逗乐,若是主人来寻,还给人家便是了。
有道理!抓着两只小前爪将猫猫举起,额头紧贴着面前的被拉成一条猫猫头亲昵地蹭了蹭,那你往后便跟着我啦
便取名叫嗯,叫小黑可好?
喵显然是不满意的呼呼声,却被依旧被小姑娘忽略,抱着软软的长毛一顿狂撸:嘻,小黑,小黑。
却不知为何,一道略大些的纯黑身影却在此刻渐渐与之重合。
玄拓他还好麽。
喜悦的杏眸像是一瞬间熄下了光,雩岑重新把小黑抱入怀中,微敛着眸,听着耳边老者又重新忙活起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显得有些没落。
他也曾是这样
雩岑忘不了自己曾经与那只纯黑大猫共度的那一段时光。
即使后知后觉它是玄拓所化,却莫名地在心里,依旧将它与玄拓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求抚摸时的咕噜声,受到威胁将她挡在身前呜呜的警告声,因为委屈一大团窝在小榻边缘,一下一下扫着尾巴,用那双可怜兮兮的金眸望着她的模样
她忘不了。
可是她的黑黑,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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