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麻,竟是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扬撒在面前的石地上。
如此折腾一番之后的衣襟却也不再齐整,其内歪歪扭扭袒露一小块锁骨之下的白皙肌肤,不想其上却像纹身一般半遮半掩地刻画着什么。
待到璟书好不容易捂着胸口略略缓过劲来,锁骨其下的衣领已被不知何时凑近的零随完全扒开,露出一方完整的印记。
粗描细写,明明是工工整整的图案,却又透着些许龙飞凤舞的熠熠,像是某种文字,又不同于现下存在的任何字体,更偏向于某种神秘的符号,指腹微触,令人意外地触不到任何凹陷凸起,像是天生长在身上一般,并非外力所纹刻。
...天生如此?耳鸣眼花,耳边似梦似幻地响起低沉的询问之声。
喉头一甜,璟书忍不住又咳出些许残血,并未听到这个可恶的罪魁祸首在说些什么,却依旧下意识地疑惑回了个:嗯?
一道道飞速的残影再次袭来。
璟书紧紧闭着眼,混沌不堪的脑子几乎是绷紧着意欲感受即将袭来的最后一击,浑浑噩噩想着自己这辈子竟死得如此窝囊,心里泛上些许懊悔,又一时觉得也许这会是另一种解脱,脑子走马观花地几乎在一瞬间将他短暂的二十几年快速演绎一遍后,预想的剧痛依旧迟迟未至。
嗯?
男人小心翼翼地睁眼张开一条缝。
往后想跟着便跟着罢。
入目所视,却只见到男人缓缓站起的身影。
璟书一脸不知其然,也不知这零随一时间又是吃错了哪味药,疑惑着略略尝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身上那股难言的疼痛已是缓解了许多,喉口一阵轻畅,几处大穴甚至还有尚被点过的微麻,显然便是面前这个把他打至重伤之人的手笔。
明日在店门前等候,一直跟着她便可,顺便,男人背对着他侧过头去,敛着眸神色不明,却将手中抓握着的星蓝色玉佩又丢回了他的怀中,沉声缓道: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她。
你
这本就是她的东西,也算是替所有人物归原主。
木门吱呀一声,轻巧地截断最后一丝探入室内的冷风,除了满地的狼藉,却又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般,全是他饮酒过度所做的醉梦。
璟书愣愣瘫坐在地回忆思考了半晌,又忍不住摸了摸锁骨之下那块与生俱来的胎记
这块胎记,甚至亲如兰锦也未曾知晓,更别提给任何人看过而对方却似乎与其有什么渊源一般,霎那便像是换了个人,就连那万般不同意的栽赃陷害,都变成了妥协。
明明他与零随从未见过。
门后,火红的灯笼依旧甩着长长的明晃流苏随风摇曳,内里的烛火蜡泪残干,不一会儿便闪了一下彻底熄灭,完全将其下站立的人影隐没在须臾的黑暗中,包括那双止不住微微颤抖的双手。
半晌之后,那道在黑暗中伫立的人影才似突而想起什么来,回身几下便流利地踩着一层层的木窗攀回了屋,直至翻身将随着夜风微微吱呀的窗棂合紧,才宽衣脱鞋,踩着最后一丝将要凉下的被窝余温,重新搂上了某只睡得正香的小白兔。
零嗝零随
微微发凉的小手睡梦中迷迷糊糊抓上他的衣襟,憨态可掬地蹭了蹭男人宽厚的胸膛,张嘴打了个嗝,明天明天去吃龙须酥好不好吃大盒的吃吃两盒
怀中小姑娘毫无营养地絮絮叨叨一番之后,便又脖子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长夜漫漫,男人忍不住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闭着眼在无边的黑暗中轻轻在其发间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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