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贺雪卿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
周五放学的时候,贺雪卿就回头看着身后的岑郁。
岑郁收拾完书包背在身上,“走?”
贺雪卿立即跟上。
他俩随便找了个理发店进去,贺雪卿不说话,岑郁只能和理发师沟通。
“你想剪短还是?”岑郁又问贺雪卿。
贺雪卿依旧坐在了理发椅上,他看着镜子里的岑郁,“我想把刘海剪短一点。”
“你俩还挺有意思。”理发师笑着说,“沟通还需要一个传话的。”
贺雪卿又不说话了,岑郁开口,“他社恐。”
理发店也只是打趣,见他们商量好了,就开始给贺雪卿剪头发……岑郁无聊就坐在椅子上看理发店的电视。
电视里又在报道说某个地方出现了莫名塌陷。
他们找的是一个很小的理发店,最多只能容纳三个人一起剪头发,理发师也就一个人。
“世界末日不会真的要来了吧?”理发师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小声说,她一边给贺雪卿剪头发,一边叮嘱着女儿别吃太多糖果。
“就算真是世界末日,也别是我考完试之后。”岑郁看着电视说。
他发现镜子里贺雪卿没看自己的头发,一直在悄悄盯着他看——他也只当贺雪卿太过内向。
岑郁看了眼在角落吃着糖果的小女孩,然后又看了眼这条街。
这是市一中附近的一条老街。
各种店铺都有,角落里还有一家碟片店,岑郁小时候去过,后面没生意就变成了小吃店,主打一个复古装修。
电视上还在放着新闻,虽然大家都在讨论世界末日,但也没几个人当真。
那会儿正是2012年,世界末日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日子。
岑郁看班级群里有人说话,有人问他去哪儿了,来不来打球。
【不来,没空。】岑郁在群里回道。
他又抬头去看贺雪卿,就发现对方的头发已经剪完了,大概是不太习惯没有刘海挡住视线的样子,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看着岑郁,一副很期待他反馈的样子。
岑郁看了一会儿,“不错。”
贺雪卿这才露出了个笑脸。
贺雪卿付了钱,就与岑郁一起离开了理发店……他们在这条街上买了点吃的,小吃店里,大家也在讨论新闻上的莫名凹陷,岑郁咬着面条看着新闻,“你知道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来吗?”
贺雪卿也不知道,他只是能感觉到快了。
所以他摇摇头,然后又说,“应该快了。”
紧接着小吃店里又有人讨论起了前段时间,隔壁巷子的那家餐馆。
“幸好平时没怎么去。”有人说,“老板也是缺德……”
“捡了装在垃圾袋里的肉,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给人吃。”
岑郁竖着耳朵,他快速地咬断面条,然后凑过去,“什么缺德事情?”
那人见岑郁身上的市一中校服,便和岑郁说了发生在隔壁小吃街的事情。
说某家店的老板捡了几袋子扔在路上的肉,他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干脆带到了后厨准备弄弄给人吃——
“听说有人失踪了,最后被人看见的时候,就是有人丢了肉在那家店的门口。”
“他们去冰柜里找到了没用完的,就是失踪的那个人。”
岑郁发出了惊呼,“这么吓人?”
“可不是!”
“听说好多去了他家餐馆的,都恶心到要去洗胃。”
岑郁听完了这些,又坐回到了贺雪卿的对面,贺雪卿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与刚刚那个食客的聊天,他看着岑郁在自己面前依旧在吃面条,“不恶心吗?”
“那也不能浪费食物啊!”岑郁说。
“是挺恶心的。”岑郁庆幸道,“幸好那天我没去。”
贺雪卿想起了那天岑郁被人喊走去校外吃饭的事情,他捏着手中的筷子,“你没去?”
“太麻烦,好多人不熟。”岑郁也是知道自己人缘不错,“找了个借口没去。”他撑着脑袋看贺雪卿,“幸好没去,不然我现在也要去洗胃。”
“那你要和他们说吗?”贺雪卿又问。
“不说了吧。”岑郁说,“有些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种幸福。”
贺雪卿看着自己碗里的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你之后想去哪个学校?”
岑郁说了一个学校的名字,与这座城市是天南海北的距离,他成绩不错,去这所学校的问题不大。
贺雪卿心想,要不自己也去这个学校?
他其实对岑郁不太了解,想了想,贺雪卿又试探道,“你家里人会要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就我一个人。”岑郁说。
贺雪卿有些诧异地看向岑郁。
“你不知道?”岑郁纳闷,但想了下, 贺雪卿平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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