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先醒来的是傅衾,她光着身子躺在傅敬斯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拥挤。她抬头看到傅敬斯的睡颜,硬朗的五官此刻柔和了许多,从他薄薄的唇瓣开始,视线一直上移,最后停在他的眉心。
傅衾盯着看了许久,内心升起一股浓浓的空虚寂寞,无法用言语形容,就是感觉整个人空空荡荡。
她轻轻将傅敬斯的手臂挪开,动作中看到他微微蹙了眉,她稍停了片刻,见他并没有醒来,继续从他怀里离开。
被子外面的冷气让傅衾感到寒凉。
傅衾居住的酒店房间,很小,一眼望到头的小。她一眼看到零星散落的衣服,傅衾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
再回头时,傅敬斯已经靠着床头,被子盖着下半身,裸露着上半身,一双眸子里还充满着睡意地盯着她。
傅敬斯看她已经穿戴完整,问道,“这是要走了?”
“嗯。”傅衾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会心虚,为了找补主动说到,“今天红心可能比较忙。”
红心公益傅敬斯有听说,不过也是在她加入之后才了解。他没有思考,掀开被子下床,“我送你。”
他没有穿衣服浑身赤裸,光秃秃的暴露在傅衾眼底,她连忙把脸撇到一侧。傅敬斯看见她的动作,不痛不痒地发出一声笑。
傅敬斯穿好衣服,见她还保持着偏头的姿势,提醒她,“可以看了。”
傅衾不自然地把头回正,清清嗓子,“哦。”
八九点的荣城虽说是清晨,但在三伏天一点也感受不到清凉。
酒店的前台看到傅衾两人出来,她笑着和傅衾打招呼,“上班去啦。”
“嗯。”傅衾浅笑着点头。
酒店前台都认识傅衾,因为她包月用户,几乎可以用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句话都没有丝毫夸张。其实按理说多一个人和她一同出来,多多少少会有点八卦,可是平静的异常。
傅衾也懒得细究,这都是傅敬斯的手段而已,不然他怎么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房间。
推开玻璃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傅敬斯的车特别明显地进入到她眼眸里,黑色奥迪s8沉静地停在白色方格里。
傅衾想如果昨天晚上看见他的车,她一定不会进去。
她的想法,傅敬斯不得而知,径直过去开了车锁,为她拉开副驾驶的位置,站在一旁望着走神的她,等她坐进来。
看着傅敬斯站在车门旁边,他的个子比车高出一个肩头。
“愣着想什么呢?”见她迟迟不动,傅敬斯喊她。
“没什么。”傅衾朝他走过去。
车内温度较高混合着松木香一时间侵袭鼻腔,傅衾蹙起眉。
傅敬斯坐上车,观察到她的表情,问,“身体不舒服?”
傅衾摇头,“没有。你把冷气打开就好了。”
“好。”
随着冷气的慢慢占据车内,温热的松木香气变得冷凛起来,傅衾的头昏慢慢消散,胃里的翻腾渐渐平息。
傅敬斯想和她一起吃顿早饭,但是被拒绝了。她突然的距离感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夜两人还在火热。
到底傅敬斯没有坚持,觉得她需要时间考虑,既然两人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以后的日子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同她拉扯。
路上傅衾话少,外加坐车她就犯困,等人醒来车已经停在红心的门口。
红心的大门可以用破旧来描述,以前这里是家牛奶加工厂,后来倒闭多年,直到郝姨和其他人将其租下来当了红心公益的大本营,虽然大家爱护,但并无多余的钱来修缮,以至于红心的正规程度一直让人存疑。
傅衾看着刷着朱红油漆的大门斑驳的不像话,院子里两棵槐树高出围墙,枝叶繁茂。她揉揉眉心,语气显困,“到多久了?”
傅敬斯拿起中控台上摆放的手机,眯眼看着,“十五分钟。”
“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傅敬斯含笑看着她,“但你没醒。”
闻言傅衾眉头拧得更紧,对他说出的话存疑,她的睡眠很轻绝对不是喊不醒的那种。
傅敬斯也没有说谎,他确实喊了,但不忍心吵醒她,只张嘴不出声。
就叫醒这个问题,傅衾不愿意把时间浪费给它,她解开安全带,说,“我下车了,你回去路上慢点。”
车门打开缝隙,她的手腕被傅敬斯抓住,整个人又不得不坐回去。
傅衾忍着情绪问,“还有事?”
她大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态度。
傅敬斯内心郁闷,想讥讽她几句,但一想到两人好不容易不再剑拔弩张,尖刺一般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的拇指在她手腕处来回抚摸,感受她时时跳动的脉搏。傅衾被他揉得心慌想抽出手,却被他反抓紧。
拉扯之间,两人身子贴近,傅敬斯用他灼热的视线紧盯住她,傅衾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宛如镜面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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