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麻烦你了。”阿奇柏德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像是在棉花上走路。
但看得出,他已经尽力有底气了。
降谷零到楼上取东西,又走了下来。
这期间房间一直保持着安静,只听到他拉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和拿东西的碰撞声,他下楼时,看到童锐在握着少年的手,两人关系很亲近的样子。
见安室透手里拿着一本书,童锐稍微放心下来,“我想这里酒店的休息室是个不错的看书地方。”
“恰巧,我也这么想。”降谷零假笑道。
等门锁上,安室透的脚步声走远,童锐又检查了门和窗户外是否有人,这才坐到阿奇柏德旁边。
“你似乎不太信任你那个师哥。”阿奇柏德声音微弱道。
“他是个不错的好人,但我想你接来下的话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吗?”童锐亲切地给阿奇柏德倒上一杯温水,“这里只有白开水,还请多担待。”
“这种时候就不讲究这个了,”接过水杯,阿奇柏德说了声谢谢,纤细的手指在杯上交叠着,“他们说姐姐犯了错。”
“我记得多萝西不参加你们家族的事务。”像这种不接触家业的富家子弟,只要不犯法,实在不知道他们能犯什么错。
“不是工作上的事,芬威克指责我姐姐不配合他们的实验,我当时在书房最上面的小阁楼里。你知道,我除了姐姐,和家里人的关系都算不上好,所以见他们进房间后也没有发出声音。他们不知道我在阁楼上。我虽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距离有些远,很多内容听不太清楚,”阿奇柏德回忆道,“爸爸的表情很严肃,他要求芬威克在那批人之前找到姐姐。”
他脸色难看,声音颤抖道:“他说…生死不论。”
“这不像是一个父亲说的话,”童锐听着愣怔了一下,“你知道他们说的实验是什么吗?”
“我不清楚。但我能猜到一点,我身体不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童锐配合着问道。
“我们家族有基因缺陷。”
童锐疑问道:“但我记得哈林森先生的子女,我是说我见过的,除了你以外,身体都很健康。”
“那是因为他们是最健康的那一批,包括我的姐姐。有问题的孩子在产检的时候就做掉了,我是因为和姐姐是双胞胎,发现的时候月份已经很大了,姐姐是健康的,为了姐姐的安全,医生不建议妈妈把我流掉,所以我活下来了。”
没想到好友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童锐微微吸气,“这听起来有些难过。”
“有个好姐姐,我已经足够幸运了。我怀疑父亲一直在找人研究这个遗传的基因缺陷。”
童锐试探道:“他研究这个不是为你。”
“当然不能是为了我,我可不招他喜欢,”说道这个阿奇柏德表现的很平常,他已经习惯父亲对他的漠视了,想来这个“好”父亲,也不可能为他这个儿子付出那么多,“父亲的年纪比较大,身体出现问题很正常,但这些年我发现,他的那些健康问题和我有些像。”
“你是说,你怀疑哈里森先生也有你们家族的基因遗传缺陷。”童锐在一旁皱着眉头道,“是的,既然患有基因问题的孩子根本不给出生的机会,那投入实验似乎就没有那个必要了。除非他自己就有这个问题。”
童锐无法想象这样的家庭会让人多窒息,他父母确实早早离婚,但他的童年生活并没有缺少父母的陪伴,而是同时拥有了两个家。
“我不觉得我父亲是为了家族传承而去克服疾病,他没有看起来那样慷慨。”阿奇柏德说道。如果他是个慷慨的父亲,也不会这些年把他忽视个彻底,当年他能和姐姐一起上私校,还是母亲在背后出的力,如果不是姐姐,他在那所非富即贵的学校里,不敢想会过得多穷酸。
“那你的意思是?”童锐问道。
“我想托你找我姐姐,”阿奇柏德拿起水杯大口地喝了起来,“我知道这有些得病乱投医,这种事情和你离得太远了,但我没有其他办法。”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就是为了多萝西。”童锐将他的杯子夺过来,以他对阿奇柏德身体的了解,这样喝凉白开对阿奇柏德来说并不舒服。
阿奇柏德擦干嘴上的水渍说道:“这不是你会拼命的理由,我觉得我还算了解你,你能来这里实在出乎我意料。”
“你那个日本姐夫也是我的好友之一,在今天前,我不知道多萝西和他竟然是男女朋友。”童锐叹气解释道。
“水谷,我姐带我见过他,是个活泼的人,和我们这些人格格不入,我姐姐喜欢他就够让我意外的了,没想到你们还是好友。”
“所以说很有缘,这样我还不努力找多萝西,实在说不过去,”童锐笑着说道,“多萝西下国际象棋那么厉害,是个非常聪明有自己想法的人,想来现在她有自己的盘算,从那个密码箱和藏宝图就能看出来,她已经摆了大家一路。”
童锐并不觉得安室透他们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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