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区,大部份都是他写的。
剩下的红纸,都是徐玉清的心血来潮,想要体验一下写对联的感觉。
笔墨纸砚都很随意,把红纸铺在桌子上,谢钧礼接过徐玉清递来的毛笔,看向徐玉清,“写什么?”
徐玉清摸着下巴,她也不知道,“写福吧。”
福字最简单最好写了。
除此之外,徐玉清拿来一把剪刀,把红纸剪下一条,大概也就四五厘米的宽度,又把小条剪短,取其中一个小方块,拿了毛笔来。
“看,福。”徐玉清不怎么会用毛笔,但是好歹也算是写的端正了,她拿起来,有些自豪。
小小的,巴掌大的福字,看的徐玉清喜欢的不行。
何向也有些稀奇,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不正经地写着,慢慢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徐玉清写完了一个福字之后,又剪了一张,再写了一个,有刚刚的经验,这个写的明显比上一个好了一些。
谢钧礼写完手上那张大福,放下笔拿起来晾干,写的一般,只能说认得出来,还算端正。
看见何向略带兴趣的眼神,他递了一张红纸过去:“试试?”
何向抿住唇,点点头,接过了毛笔,这笔不是好笔,毛尖已经开始炸毛了,但是,这也是何向第一次摸这个笔。
又软,还不好掌控。
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他生疏的写了一个福字,歪歪扭扭,大小还不均匀。
他泄气地放下笔,十分想把它藏起来,但是,徐玉清已经看到了。
还有谢钧礼,何向窘迫的低着头,脸红的快要滴血,早知道,他就不写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可是,根本没有人说一句不好的,桌子上,另外两人自己写自己的,写完了自我欣赏一遍又放下。
徐玉清手边的红纸都快写完了,才注意到何向只写了一张,她看了过去,“何向,你再写多一张吧,起码你家里得贴两张。”
“啊,哦。”何向迷茫的应了一声,重新拿起笔,又写了一张,这张写的好多了。
起码能看得出来是一个福字,还不歪。
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徐玉清已经写完了,打算去熬浆糊,“要不我们今天就粘了吧?二十九应该也能贴春联吧?”
主要还是她想参与,明天年三十做年夜饭她肯定就没时间参与了。
今天贴的话,她就能围观一下了。
徐玉清的问题,谢均礼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嗯,就今天贴吧。”
那行!徐玉清高兴地起身去厨房,取了一小点白米出来,浆糊应该是糯米熬的,但是现在家里没有糯米,只能用白米了。
拿出蒜臼子,小小一个但是很好用,把米放进去,用力锤几下,白米就粉碎了。
徐玉清用力的把白米磨成粉,锅里倒水,等着烧开,彻底烧开之后才把米粉放进去,小火熬着。
中途怕水被熬干,她还加了点水。
厨房外静悄悄的,只有细碎的收拾东西的动静,谢均礼和何向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徐玉清都习惯了这种动静了。
“均礼!把我写的拿进来,我要贴在灶上!”
现在破四旧,除封建,虽然对联让贴,可是不允许祭拜灶王爷,徐玉清也懒得弄这些,她也不会,写个小福字贴在灶上,就是她感谢厨房的方式了。
热呼呼的米糊出锅,徐玉清拿了一个勺子,剜了一小点,轻轻吹凉,首先贴了一张福字在锅边,“辛苦啦,新的一年也拜托啦。”
然后是灶台,日夜烧火的小板凳······把自己写的小福字都给贴了,徐玉清才开心的停下了手,原本单调的厨房,加上了这些红色,瞬间的年味就来了。
“行了,你去贴吧。”
“好。”
谢均礼接过碗,带着何向来到门前,大门口两侧贴对联,门后贴福字,福字还要倒过来。
徐玉清背着手在后面围观,谢均礼手很快,刷刷两下涂的又薄又好,贴上去也很快。
何向捧着碗,看着谢均礼的动作。
谢均礼自己写的福字也贴的差不多了,每个门后都有一张,还剩下两张,“我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徐玉清点头,“行,一会儿回来就能吃饭了。”
“好。”
谢均礼应了一声,让何向捧着碗,自己去拿了餐桌上剩的几张红纸,其中两张,就是何向写的。
“走吧。”
“哦。”
何向没有顶嘴,乖巧的走到后面。
谢均礼先去了那个营长家里,虽然当时说的是年三十去拿,但是已经好几天了,也应该写完了。
绕了个路,门口已经有人了,谢均礼带着何向走了过去,“吴营长。”
里面的院子里,摆着一个大木桌子,看起来应该是自己打的,有些粗糙,他走了进去,刚准备下笔的吴营长登时眼光一亮,“谢团长!你的早就写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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