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王文希偷偷跑出府外,按照南怀仁留下的地址,前去寻南怀仁。
“格格,你不要命了,得赶紧回府,若是老爷发现,咱们都惨了!”
“快到了,快到了,见到人我一会就回去,老爷不会发现的。”
到了门口,王文希礼貌的敲敲门,等来的是南怀仁。
“你好!南-怀仁?”王文希不懂为什么中国文化博大,偏偏起个“坏人”的名字。
“你好,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会英文的女孩。”
南怀仁招呼着进来,王文希问道:“你在家乡叫什么名字,这个汉语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尊贵的女孩~”
“哦,你叫我文希……花花,花花即可。”
“花花,我叫verbiest,入乡随俗,你就叫我南伯,他们都这么称呼我,我给你介绍个人。”
进入里屋,是个大胡子老头,躺在床上,似乎是生病了。
“我的名字是我的老师给我起的,这是我的老师汤若望,他喜欢大家称呼他汤爷爷。”
汤若望!这就是明朝传教士汤若望,我真是敢做梦,连这也能梦到!
“你好,汤爷爷~”转头对着南怀仁:“他这是怎么了?”
南怀仁表情毕竟沉重:“因为某些原因,身体很糟糕。”
“你们不是有西药吗,赶紧治疗啊!”王文希一着急就说出来了,一想不对,这时候也没什么西药。
“我们先出去吧,老师今日特别疲惫,别打扰他休息了。”
王文希随着南怀仁出来,随后拜别下次再来拜访,今日也不好问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位就是那个传奇的传教士,据说康熙即位,也与他有关。
人一到暮年,在风光也是如此的艰难。
……
屋里,王文希一边用买来的毛制作牙刷,一边还追着兰淳问个不停。
“为啥叔父叫索额图,阿玛名字没有索?”
“他们都姓赫舍里,那是名字。”
“为什么女孩子就不给出门?”
“为什么上厕所要在房间里?”
“为什么叔父的柯尔坤他们就可以出门?”
……
兰淳在一旁忙碌着收拾着,不想回答她这些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问题,因为无从回答。
突然王文希又想到了一件事:“兰淳,女子不是要穿那个高跟鞋,那个……”想了半天应该是这个:“旗鞋!”
兰淳凑过来笑道:“格格想穿了啊?那个等到明年才开始学习,格格可以等等。”
“哦,要十四岁啊,那几岁嫁人啊,你们这时候不是……特别早吗?”
“我们这时候?大清早有规定:“男16岁,女14岁便可结婚”,基于双方父母意愿。”
王文希暗自算了算:也太早了吧,14岁我还是个初中生呢!还好,还可以再混1、2年再说。
“不过格格,昨日我不小心听到喀布喇大人再说宫里选秀的事?”
“选秀?是给康……皇上选妃子?他才几岁?”
“格格往后可要慎言,万岁爷乃天子,早日选妃绵延子嗣也是百姓之福。”
“那玛法怎么说,你可听到什么?”王文希心里暗暗的想着:学的历史都还给老师了,康熙的老婆是谁来着,好像有赫舍里这个人,到底是哪个妃子来着,还是皇后?好熟悉的名字啊!
“没敢偷听大人议政。估计都是八旗里的贵格格才可参加。”
“哦。”王文希还在使劲想着。
“格格下午骑马还学吗?”
“学啊,有老师教肯定学,搁以后学骑马可贵着呢,必须学会。”
兰淳皱着眉头,这说的都是啥。
王文希开始拿出纸笔,把记得的康熙年间的大事件想一个记一个,对了,前几日街上看到的那个叫南怀仁!那个陪康熙和熊国谈判的外国人,我有印象。不过看他们怎么那么的落魄,不应该啊!
……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端坐在中堂,包括索尼,还有三位辅政大臣一同前来觐见。
这后宫唯独太皇太后能让他们俯首臣服,不敢造次。
“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安。”几位大人单膝跪下揖礼。
“各位都请坐,赐茶。”
苏茉儿命人前去沏茶,太皇太后试探几人态度。
“哀家年事已高,如今这把老骨头不能照顾好皇上,皇上虽说有你们四位尽心辅佐,却不能顾全皇上日常,今日召见各位,是想商量着给皇上选秀纳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选秀?”鳌拜一时震惊,皇上才是个毛孩子,这是哪一出。
遏必隆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不言语,静观其变。
苏克萨哈见鳌拜惊讶,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年幼登基,如今已近成婚之年,虽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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