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缠绕在一起。
沈漆灯扣住唐峭的腰,指尖灵活,慢慢探入宽松的衣袍:“需要我关窗吗?”
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唐峭腰身一颤,她不由轻轻喘息,看向沈漆灯的眼神几乎燃烧着火光。
“怎么?”唐峭绷紧腰背,抬手一拳挥向他,“怕人看见你惨败的样子?”
沈漆灯抬手接住这一拳。
“是怕人看见你惨败的样子。”沈漆灯声音很轻,多了一些低哑,长睫浓密地垂下,目光徘徊在唐峭柔软湿润的唇上,“毕竟,这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唐峭吻住了他。
她散发出诱人的芬芳,眼睫低垂,胸腔里的震动清晰无比地传递给他,引起他灵魂深处的战栗。
沈漆灯眼瞳幽深,更加投入地与她纠缠。
两人的侵略性都强得惊人,他们毫不留情地撕咬彼此、吞噬彼此,如同两只凶狠厮杀的野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但身体仍然紧贴在一起,如同两株紧绞的藤蔓,每一处、每一寸,都在疯狂叫嚣着对方的深入。
“看来今夜的惨败者注定是你了。”
唐峭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沈漆灯,月光薄薄地覆在他脸上,将他眼中的欲望映照得格外清晰。
“如果你能撑过这夜的话。”
这句简短的挑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效。
沈漆灯愉悦地笑起来,他一低头,咬在唐峭冰雕似的锁骨上。唐峭猝不及防,发出低低的抽气声,沈漆灯凝眸看她,用一种兴奋又缱绻的语调轻轻说道:“那我们就试试吧。”
唐峭眸光锋锐,战意昂扬地迎了上去。
窗户不知何时合上了,摇曳的烛火也随之熄灭。
屋里发出混乱的声响,一如他们的争斗,从床榻到桌案,从门后到地上,战场几乎遍布了整个屋子,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激烈。
不死不休,彻夜未停。
次日正午,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透进屋内。
屋里一片狼藉,衣物和被褥散乱得到处都是,桌椅和烛台也都倒了,仿佛刚刚结束一场惨烈的战斗。
睡意朦胧间,唐峭感觉有人在拨弄她的头发。
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拍,却被对方顺势抓住,缓慢而细致地揉捏起她的手指。
她下意识轻哼了一声。
也许是她的反应太过柔和,对方开始变本加厉。那冰凉的手很快转移到了她的小腹处,指尖绕着她的肚脐摩挲,让她本能地蜷缩脚趾,体内升起丝丝缕缕的痒意。
唐峭终于忍不住了,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对方轻笑一声,一把握住她的脚踝。
唐峭怒气满满地睁开眼睛:“你有病啊?”
躺在她眼前的漂亮少年,正是发丝披散的沈漆灯。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凝视她的目光充满笑意:“看来你是真的累了。”
唐峭从他弯起的眼眸里看出了毫不掩饰的愉快与满足。
就像一只餍足的猫。
唐峭一脚踹在他胸膛:“累的是你。”
“这么说你还有精力?”沈漆灯凑近她,发丝从肩头垂落,与她的黑发纠缠在一起,“那不如和我再来一次……”
“不要。”唐峭不客气地推开他。
她的确还有精力,但她几乎一夜没睡,现在浑身酸软,困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哪里还有心思跟他再来一次。
再说现在都中午了,不出意外,司空缙和上官屏他们估计正到处找她呢……
一想到那俩人过于敏锐的观察力,唐峭不由一阵头疼。
“我要回去了。”她坐起身,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沈漆灯饶有兴致地问:“要我帮你吗?”
“你还是帮帮你自己吧。”唐峭将他的衣服也捡起来,直接朝他扔了过去。
沈漆灯接住衣服,却不急着穿,而是专心地看着唐峭进行这个动作。
少女的曲线极为曼妙,纤细而柔韧,肌肤也如新雪般莹白,黑发在她的腰后轻轻摇晃,浅金色的光线投映在她的身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并未削减她的美感,反而让她变得更加诱人,也让沈漆灯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唐峭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身上也有。”
沈漆灯笑盈盈地点头:“都是你求饶的时候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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