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死了,他的露莎呢?
德拉科的嘴巴像金鱼一般张张合合,始终说不出话来,他怕迎面而来的依然是噩梦。
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德拉科,你怎么了?”
有可能是德拉科翻身起来的动作有点大,睡眠极浅的阿斯托利亚被惊醒了。
她微微翻过身,看着露出一脸怪异表情的丈夫,柔声问道:“你做噩梦了?”
噩梦?德拉科抖索着嘴唇,几乎是手脚并用,惊骇地往后退去,毫无防备地跌到床下,他都快吓出心脏病了!
“利…亚?你不是和布雷斯在法国结婚了吗?”
德拉科面皮剧烈抽搐着,阿斯托利亚怎么会在他和露莎的卧室里?
“你说什么?德拉科,我什么时候和布雷斯…你干嘛要污蔑我!”
阿斯托利亚瞪圆了眼睛,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惊诧表情,其中被误会和猜忌的屈辱,使她原本苍白的脸颊青白一片。
她禁不住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德拉科的心更加烦躁了,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随便套了件衣服,正准备去找爸爸妈妈还有露莎。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恶作剧么?
德拉科疾步来到客厅,习惯早起的爸爸妈妈都在,卢修斯正在看最新的《预言家日报》,纳西莎则优雅地喝着热茶。
只是他们的年纪好像大了很多。
看到尾随在后,急着赶过来的阿斯托利亚,纳西莎放下茶盏,略带几分责备:“利亚,你的身体不好,为什么不披件外套出来呢,今早正好有凉风。”
阿斯托利亚咬了咬唇,看了眼木着一张脸的德拉科,再次委屈的掩面哭了起来。
“德拉科他…他怀疑我的贞操!”
阿斯托利亚抽泣道,声音带着尖利的控诉和不满。
纳西莎的脸垮了垮,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
“德拉科,利亚说得是真的?”
卢修斯凌厉地看向德拉科,眼里的质问带着冷峻的锋芒。
“我…”
德拉科嘴巴艰难地蠕动着,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爸爸妈妈怎么是这种反应啊,他们的儿媳妇不是露莎吗?
“过来!我们去书房谈谈。”
卢修斯凉凉地瞟了德拉科一眼,起身往书房走去,德拉科快步跟了过去。
他正好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呢!
………
半小时后,德拉科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返回大厅,内心受到了十万点的锤击。
他真诚地向坚持等在客厅的阿斯托利亚道了谦,表示自己受了某种恶咒,有点语无伦次。
“没什么大碍吧?”
纳西莎和阿斯托利亚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德拉科只是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
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客厅,德拉科吸了口新鲜空气,但胸腔里依然一阵憋闷。
他在书房里向卢修斯坦言,自己的妻子并不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而是露莎?里德尔。
卢修斯非常冷酷地说,他压根就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姑娘,马尔福家族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混血女巫。
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死了,斯内普教授也死了,现在的校长是麦格教授担任,霍格沃兹从来没有一个叫做露莎?里德尔的斯莱特林。
更别提她是伏地魔的闺女了,伏地魔根本就没有子嗣。
卢修斯深度怀疑儿子是不是被人篡改了记忆,但是用魔杖检查了几番,并没有发现有被施咒的痕迹。
“你三岁那年尿床的事还记得吗?”
卢修斯眉毛紧锁,若有所思地问。
“爸爸,我两岁半以后,就没尿过床!”
德拉科气急败坏道,爸爸居然怀疑他的真实性,有没有搞错啊!
“好吧,德拉科,你估计是累坏了,才会产生这样荒谬的错觉,给自己放几天假放松一下。”
卢修斯舒了一口气,朝德拉科摆摆手,心道:儿子这些年过得着实不容易,估计是压力太大了吧。
德拉科不死心,追问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的情况,得知两人已经在伏地魔大战时去世了。
他的精神气瞬间被抽走了。
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露莎不曾存在过,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没有露莎?里德尔这个人,原本还活着的人居然早已离世。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娶了阿斯托利亚,而且还和对方有了一个名叫斯科皮?马尔福的儿子。
斯科皮是他的独子,没有茜茜,也没有阿布。
德拉科照了照镜子,镜中的男人三十多岁,依然英俊潇洒,但气质沉稳,眼里有着沧桑和阅历,绝不像二十岁多的自己,蓬勃有朝气。
无边无际的疲惫和懊丧包裹着他的身心,这是个没有露莎的世界。
德拉科依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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