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程臣那几句话,瞿显扬冷静了几秒后,突然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门也不敲就闯入了昙英的卧室。
昙英刚好换完衣服,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瞿显扬的表情,就被他横空拦住腰。
他单手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直接把她整个人悬空抱起,放倒在床上。
昙英高耸的双乳朝上隆起,瞿显扬板硬结实的胸膛一贴上去,就将她莹白娇嫩的乳肉从抹胸上衣的领口挤压出来,这春光乍泄的软白一片看得瞿显扬更硬了。
昙英不可能感受不到他身体上的勃发。
“瞿显扬,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品了?门也不敲就闯进前女友的卧室。”昙英刚和父母面红耳赤的吵完架,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但是带着些许敌意的语调还是泄漏了她的烦躁。她推搡瞿显扬,“你放开我!我要出门,我朋友在楼下等我。”
“你哪个朋友?程臣吗?”瞿显扬轻轻掐住昙英的下巴,不敢用力,只是想把她唇红齿白说着话的小模样离自己更近一些,“他来找过你多少次?他也像我现在这样把你压在……”
“啪!”
昙英直接赏了他一巴掌。
瞿显扬发怔的表情让她更加烦躁。
她推开愣在她身上的瞿显扬,她不想跟他发脾气的,但是他太混蛋了。
昙英还没完全站起来,手腕就被瞿显扬攥住了,他又把她扯回去罩在怀里,死死抱住她,“对不起昙英,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体温很高,刚才在楼下晒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降温。昙英身上却是冷的,她的手脚从接到父母视频的那一刻就开始变得无知无觉,直到现在被火热得发烫的瞿显扬抱紧,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冷。
而他熨贴的体温,带给她不合时宜的依赖与眷顾。
“瞿显扬,你不许这样。”冷静自持的昙英回过神,掐住他的耳垂,想让他因为吃痛而松开她,“你这样跟恐怖情人有什么两样?”
瞿显扬憋红了脸也丝毫不肯松手,“我如果放开你,你就要去找他了。昙英,我不想看着你和他走,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陪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瞿显扬,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们没有分手,我想让谁陪我,都是我的自由。我现在不想和你掰扯这些,你放开我。”
“不放!”瞿显扬死缠烂打起来也是个好手,“除非你带我一起出门,你本来要去参加高中还是初中同学聚会?那里说不定也有我的小学同学,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不要跟他走,求你了。昙英、昙英……”
昙英被他抱得死死的,他语无伦次地黏在她耳边呢喃,被她扇过一巴掌的侧脸上还印着她的五指印——她刚刚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可他好像根本没有震惊或是生气她这样对待他,明明他们以前从来不会对彼此说重话,更不会有这样兵戈相见的场面。
昙英在瞿显扬怀中听到他求她不要走的挽留,心中悲鸣声骤起。
她突然就想起来高中毕业那年,夏天的午后雷阵雨倾盆而下,她送爸爸妈妈去机场,分开的时候一家人是高高兴兴道别的,可是她在独自乘车回家的路上,一个人在机场大巴的最后一排,哭得天昏地暗。
明明说好再过几个月,昙英就可以去澳洲找父母过年了。明明他们随时可以视频电话,但是她就是感觉到自己被爸爸妈妈抛弃了。
那一次哭完,她尚且能安慰自己,那只是她因为分别而一时矫情产生的假象。
他们不顾她反对要生二胎的时候,她也以为他们只是因为家道中落后体验过生活难以为继的窘境,才想要多生一个能陪在他们身边的“保障”,并不会来真的——说不定人工授精失败叁次,他们就放弃了。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真切地认识到,她确凿是被她的爸爸妈妈抛弃了。
像是大限将至的人,在这一刻终于被判决了死刑。
思及此,昙英用尽全力推开了瞿显扬,然后拿起手机发消息给原本要来接她去参加同学聚会的程臣。叁言两语后,她看到瞿显扬仍然紧张又愧疚地盯着她看。
昙英眼神一凛。
瞿显扬便局促地站起来,慌乱地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他不敢回头,步伐却走得很慢。
“呵。”
昙英冷不丁轻笑一声。
“别装了。”昙英叫住踱步到门边的瞿显扬,“你不是知道我爸妈人工授精成功的事了吗?”
瞿显扬顿在原地,愈发不敢回头。
“那句吃醋的话也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和程臣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你就是要转移我注意力、逼我发泄出来,全都发泄在你身上。我猜对了吗?瞿显扬。”
全中。
瞿显扬再怎么吃醋也不可能对昙英说出那样过分又浑不吝的话来。
他又不是傻子,想跟昙英闹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他看完程臣的消息,突然就不想让昙英再去见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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