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比爱更令人着迷。
加之傅家内部已然开始发生变数,据知情消息,有人举报了傅氏内部事情,涉及到税务问题与多条人命官司。
正碰上头年底清算,这件事已经严重到捅到京市最高决策层。
又因为这些年傅家树敌不少,前段时间还高调与沉家联姻事宜,这会儿听到风声的几家死对头纷纷下场浑水摸鱼,生怕踩不死傅家。
可谓内忧外患。
所以,沉清月更坚定的选择继续出国,在她所感兴趣的领域继续研究,也是为了跟傅家撇清关系,
傅家,可谓屋漏偏遭连夜雨。
调查间,多年前的傅松柏杀妻案一朝也被揭露,原本可以在海市只手遮天的他,在京市最高决策层吩咐下来人后,却也奄奄一息。
犹如案板上的鱼,除了临死前做些无用挣扎,别无他法。
而谁能有这么多证据与内部消息?
除了傅远景,别无第二人。
傅松柏被压走那天,他指着傅远景破口大骂,多年斯文外表顷刻间荡然无存:“你就像你那个婊子妈一样,根本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你为了你个婊子妈,把我们这个家都毁了,把傅氏全都毁了!”
看,有权有势老牌豪门倾倒也只是顷刻之间。
能压制权利的,只有更高的权利。
傅远景只坐在沙发上,他的身子愈发瘦削了,脸色也惨白,再无当年张扬肆意的少年样,他的笑容早就消融在得知真相的那天,恨意不断滋生,将他整个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觉得他自己确实疯了。
把傅松柏送进监狱,傅家这些年各种事情也会被京市那些人作为典型案例而彻查,傅家手里头从来不干净,除了不干净的钱之外,还有许多不清不楚的人命。
细究下来,他们连带下来的受益者包括小辈,每个都逃不过制裁。
可他确实已经疯了。
他不在乎这些。
毕竟。
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吗?
没有。
几天后。
警方在南山公路发现一辆车身触目惊心、内里血肉横飞的跑车,据法医初步认定,驾驶人是当下沸沸扬扬的傅家的小儿子——傅远景。
后经过调查,现场没有其他车辆痕迹,也并非他人而为,或许是公路上雪水化开后导致路面打滑,从而发生的一场不幸的意外。
唏嘘的是,这位车主生前酷爱赛车,最后却死于车里。
几天后,温窈收到傅远景死讯的同时还有一封信。
她站在楼底下。
温窈翻开信封背面,还有一张卡。
【我会让你满意的。】
【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些钱。】
雪又大了些。
温窈的身影早已消失,攥成一团的信纸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那张卡上落上无数雪,直至掩盖住最后一个角。
傅远景的葬礼办的低调,来的人也没有多少。
傅家当下的情景可谓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唏嘘之余更是感慨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有些事物的陨落就是一念之间,谁也没想到傅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傅松柏那场多年前人为的火灾不仅烧死了傅远景的生身母亲,更是烧死了一个小男孩,只是当时傅家隐瞒了下来,但也没有给那个男孩一家有多少公正或者赔偿。
彼时的他们是王法,是道理,没有人敢忤逆。
所以,傅松柏涉及的不仅有杀妻,更是危害公共安全罪,以及傅氏这些年各种行为也有问题,税务问题更是重中之重,数罪并罚之下,是逃不过死刑的。
傅清这年才接手傅氏,前些年里一直在学校里当校医,所以他在简单被叫去审问过后,便被归还自由。
弟弟的葬礼由他一手操办。
孤独寂寥的墓园中,傅清蹲下身子,抹去年轻照片上的一层雪,这些年来因为对弟弟的愧疚从而对他的放任。
他真的做的对吗?
他私以为只要他做出自认为可以补偿傅远景的事情,就可以缓解他心底的罪恶感,他试图,他妄想可以做他人的救世主。
而到了如今,他谁也没有救到。
还有小彬。
他那天收到温窈消息去接裴彬时,裴彬已然人不人鬼不鬼,离死就差一口气。
真是可笑。
他嘲弄地笑了几声,摘下眼镜,揉搓着酸涩的眉心,这些天连日来的疲乏已经使他心力交瘁。
温窈。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再收到关于傅清消息时,温窈已经搬到了京市。
不同于海市湿冷的天气,京市偏向于干冷,好在北方有暖气,考虑到养父母腿脚不便又喜静,温窈挑了个近郊的独栋别墅。
来到别墅门口是傅清的助理陈冬。
陈冬偏向于糙汉的长相,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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