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以及锋利流畅的下颌线。这个向来游刃有余、时不时对她犯坏心眼的男人,此刻变得沉静,像是一座孤冷的岛屿。昏暗中笼着浅浅光雾,鼻息缓缓交融间,温年贴上手背。触及到一片滚烫。又担心受手背温度影响,温年稍稍倾身,额头轻贴上男人额头,感知到那股灼热只增不减,仿佛要在皮肤刻下烙印似的。“齐斯。”温年稍稍退开,听到自己很轻的声音传出,“你发烧了。”漆黑眼眸定定瞥着她。温年依稀瞧着他的神情,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得轻哄道:“花房里有些冷,外头雨下得更大了,待久了发烧会更严重的,先跟我回家,好吗?”朝他伸出的手掌,被很轻地握住。在这瞬间,温年莫名生出种念头。总感觉有些像乖巧听话的大型犬。所幸出门时带的那把黑伞,足够大,他们身上几乎没有淋到雨。裹着雨丝的寒风刮到身上,夜里温度比想象中降得还快。直到走到门里,将斜雨寒风隔绝到外头,温年都感觉手脚冰凉。更别提身旁这个病人了。温年把周齐斯带到沙发坐下。别墅里物件很齐全,摆放也很规整,温年几乎没什么困难地找到药箱,找到合适的药品。到餐桌旁兑了杯微烫温水,余光瞥到身后投来的那道目光,随着她而动,如影随形的。忍不住想到班上伤到指尖的小朋友,也是这样眼巴巴地盯着她,乖乖等着老师给自己处理伤口。温年生出种在照顾小朋友的感觉。不得不承认,生病的周齐斯,很依赖她,也挺乖的,让坐就坐,像是只供她随意摆弄的大型玩偶。可很快温年就意识到她这个想法,简直是大错就错,认为男人会变乖这件事,只是她生出的荒谬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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