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还要再补一脚,夏川萂制止了他,道:“他还没招,先别死了。”那边二十板子已经打完了,郭继泽的四个亲随出气多进气少,但还留的命在。夏川萂似乎终于想起堂中除了郭继泽,还有另外两个叫“郭来”和“郭庸”的人来,此时这两个人已经被骇的面色青白,汗出如浆,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不住发抖。夏川萂问道:“这两个人又是谁?谁来给我指认一下?”见夏川萂向他们看来,那个被孙郎君认作“郭庸”的人给吓了一个激灵,不等有人出来说话,忙道:“奴说,奴都说,别打奴,奴都招”郭继泽又挣扎起来,但他被踹了一脚,喊叫声也是有气无力的,他道:“郭庸,你敢说,本公子杀了你全家!”
夏川萂嗤笑道:“在国公夫人和郭大将军将军面前要灭人满门,郭继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怪不得会和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等不入流的勾当,真是玷污了郭氏百年清名。郭庸,你尽管说,你说了,或许你的家人会没事,你要是不说,你的家人最后会落得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郭庸涕泪道:“奴说,奴都说奴只是府中一个闲散奴仆,此次伺候府中公子女娘们回桐城祭祖,今日宴席将散的时候,大公子不,是泽公子”他差点忘了,如今府中的大公子是郭继业,已经不是泽公子了,“泽公子找到小的,让小的换一身好的衣裳,充作同伴,随他一起去饮酒作乐能有酒喝,小的就答应了等灌醉孙郎君之后,泽公子将孙郎君打了一顿,然后吩咐小的和郭来”郭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忙点头应和,表示郭庸说的都是真的。郭庸继续道:“泽公子吩咐小的和郭来将孙郎君抬到女客院里去,是尤嬷嬷开的门”夏川萂:“带上来。”那个郭庸所说的尤嬷嬷很好找,因为在郭庸说出她的名字之后她就仓惶欲逃,被那两个大力婆子给揪了出来扔到了郭霞身上。郭霞被砸的呜咽了一声,始终没有将头给抬起来过。夏川萂:夏川萂怀疑这两个婆子是故意的,但这不重要。夏川萂问尤嬷嬷:“郭庸说的是不是真的?”尤嬷嬷抖如筛糠,白眼一翻晕了过去。都不用夏川萂吩咐,一个婆子上前,从头上抽出一根铜簪子狠狠朝尤嬷嬷身上扎去,尤嬷嬷“嗷呜”一声醒了过来,这婆子薅着她的头发叱骂道:“女君问你话呢,你敢不回话,老娘扎死你!”尤嬷嬷哭嚎道:“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要罚就罚老奴吧,都是老奴的错啊”夏川萂摇摇头,不理她,继续问郭庸:“然后呢?”郭庸讷讷道:“咱们只将这个孙郎君扔在地上就走了,剩下的就都不知道了。”夏川萂点头,问郭来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郭来打了个哆嗦,眼神畏惧的看了眼夏川萂,低头补充道:“小的走在后面,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尤嬷嬷和大小姐说话的声音”夏川萂原本想问大小姐是谁,但尤嬷嬷听到郭来的话之后,跟疯了一样朝郭来扑去,那个婆子不妨她突然发疯,一时居然没有按住她,被她扑到郭来的身上,张口咬住了郭来的脖子。郭来可是给吓死了,死命哭嚎四肢扑棱着将尤嬷嬷给扑棱开,捂住自己的脖子跟个爬行动物一般朝夏川萂那边爬去,边爬边哭嚎着什么,只是他这哭嚎声太过惨烈惊惧,他到底嚎了些什么,却是分辨不清楚的。郭庸也被吓住了,忙跪爬着远离尤嬷嬷,不成想郭继泽就在旁边,郭庸也不敢跟他待在一起,就也向侧前方爬,倒是跟郭来这个难兄难弟撞做了一团,两人互相抱在一起,惊惧的远离了堂中央。众人:底下乱做一团,夏川萂再次重重摔了一下砚台,沉声道:“肃静!”尤嬷嬷实在疯癫,两个婆子根本治不住她,还是在场的两个汉子干脆卸了她的两条手臂才让她安静了。夏川萂看着一直趴在地上的郭霞,突然问道:“郭霞,你还是无话可说吗?”郭霞仍旧不语,尤嬷嬷努力支起身,道:“我家女君尊贵无匹,岂容你来审问,有什么话,尽管朝老奴来。”夏川萂敬佩的看着国公夫人真心赞叹道:“国公府调/教下奴有方,夏川佩服。”又对尤嬷嬷道:“不管你跟你尊贵的女君都做了些什么,孙郎君终究是无辜的,这一点,你无话可说吧?”尤嬷嬷颤抖着嘴唇,环顾了一圈所有人,还想说些什么,终究也什么都没说出来。夏川萂突然对外头道:“主县令、杨公、孙公、许公,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听一听吧,设坐。”被点到名的四人一起迈着四方步进来,他们其实已经来了有一会了,事情的始末也都明了了,见自家人是无辜的,夏川萂也明显是偏向他们这边的,他们就站在外头看个热闹。此时他们客气对夏川萂礼道:“我等听闻庄内出了乱子,就不请自来了,冒然来访,还望女君见谅。”夏川萂亦是起身客气笑道:“诸公能来见证,夏川求之不得,诸公,请坐。”又对杨公致歉道:“在我的庄子里让令外孙受了委屈,夏川实在惭愧,还望杨公不要恼了夏川才好。”杨公忙道:“不敢,不敢。”又欣慰捋须道:“虽然知道女君定会还老朽之孙一个公道,但到底这孩子不让人省心,怕给女君添了麻烦,女君去叫,这便来了。这来了一瞧,就知道老朽这把老骨头是白操心了,女君秉公问责,实在让老朽佩服。”夏川萂笑道:“应该的,孙家家风如何,令孙之品性如何,夏川是知道的,如今能还孙郎君清白,正应了那句老话:真金不怕火炼!”杨公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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