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破坏剧情,她还敢去抢原定的男主。回归正题,阳光穿过花苞,已经绞得稀碎,斑斑点点洒在小狐狸背上,衬得她白色皮毛愈发纯白如雪。光线垂落在树下青玉石板上,临摹下她的影子,白皎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见一道声音。“会下棋吗?”醉人的花香让她昏昏欲睡,白皎摇了摇尾巴,清透冷静的声音,似乎来自远方,又像是在耳畔响起。下棋?下什么棋?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一转,趴着的花苞簌簌而下,像是下起了一场花雨,强烈的失重感陡然袭来,紧跟花雨而落的,是白皎自己。白皎:!!!小狐狸嘤嘤地叫出声,她至今没法开口,不过东渊听得到自己的话,她也就不在乎这些。坠落瞬间,身后八条尾巴在空中摇曳,已经可以预见青石铺成的地面有多坚硬,死不了,但是皮外伤也少不了。不会这么倒霉吧?下一刻,预想的疼痛没来,反而跌进温暖的怀抱里,檀香幽暗,如同主人一般,穿越万年时光。东渊暗怀里,毛绒绒的小狐狸脑袋啾地一下钻了出来。男人垂眸,温热的体温透过绒毛,染上手腕。白皎左看右看,忽地睁大双眼,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好像也没别人了。东渊垂眸,捻起一枚黑色棋子,还未出声,温热感已经缠上指尖,因为白皎连看都不看,以为是吃的,张嘴一口含住了。舌头舔了舔,顿时惊得睁圆了狐狸眼。凉丝丝,还没味道!她歪了歪头,龇牙咧嘴,锋利雪白的犬齿咬上男人指尖,东渊眉头微挑,即使知道她根本咬不破,触感却又是另一回事。锐利犬齿咬不破指尖,却能感觉到细微的刺痛,隔着肌肤,鲜明至极。异样触感涌上心头,东渊拧眉收手,却忘了棋子还在她嘴里。白皎舌头一卷,叼着黑色棋子利落地跳上棋盘,上方洒落斑斑紫玉云萝,零星紫色似星光洒落。消遣的棋子被她含在嘴里,东渊眉心微拧,嘴上却道:“你是饕餮吗?什么都想吃。”毒舌再次掌控全场。白皎全身毛都炸开了:你才饕餮!你全家都是饕餮!咯嘣一声,棋子应声而碎。白皎朝他龇牙咧嘴,尖尖犬齿看似可爱,实则凶残无比。白皎是个很会适应环境的人, 所以,她在三十三外天过得不错。青·知情人·霖:何止是过得不错,简直好极了!仗着帝君的纵容, 简直把三十三外天当成了自己家, 明明来历不明, 胆子却大的很。所以, 当他再次向汇报, 语气不免有些重,东渊斜睨一眼:“你说她在青鲤池?”青霖:“是的帝君, 属下来之前, 她正对青鲤池的锦鲤虎视眈眈。”他忍不住又加一句:“此妖来历不明, 又如此不懂规矩, 万万不能轻纵。”东渊抬手, 示意他停下:“既如此,本君便去看看。”青霖:“……”他一阵懊恼,本意是借此机会发落白皎,没想到竟然引来了帝君。青霖此人, 乃是东渊帝君最忠心耿耿的下属, 一切以帝君为重,因此, 当他身边出现来历不明的白皎之后,青霖格外警惕。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青霖没有再说, 懊恼地垂下头,沉默又尽忠职守地跟在他身后。想到来之前见到的画面, 内心又升起一丝希冀。因为时时戒备,盯着白皎,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狐狸有多活泼,都是帝君好脾气,竟也容忍下来。如果白皎听见他内心的腹诽,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好脾气?容忍?他眼睛有疾。对东渊的滤镜简直高达十万八千里。这人明明毒舌得很!再说,她现在恢复不了人身,变成小狐狸玩耍一下怎么了,狐狸天性如此。青鲤池上碧荷翻涌,绿浪如波,其间点缀无数盛夏粉荷,宽大如碧玉的荷叶下,一尾尾色彩艳丽的锦鲤游曳徘徊。
因此得名青鲤池。东渊远远便见池边染上一团白色,像天边落下的云团,柔软洁白。小狐狸伸爪拨动湖水,平静的湖面瞬时掀起阵阵波澜,她愉悦地眯起眼睛,堪称炙热地看向眼前的锦鲤。白皎看起来生龙活虎,实际上受伤颇重,连修炼都得暂时放下,如今,除了玩耍,她什么也干不了。他们到来的瞬间,白皎已经心有所感,划水的爪子微微停下,半截身子突然前倾,似要跳湖一般。东渊心神一紧,顷刻间已至跟前。“你在干什么?”他弯下腰,熟稔地抱起小狐狸。白皎眼睛圆睁,被他吓了一跳,随着她被抱起,身后八只大尾巴脱水而出,湿漉漉的尾尖上垂下鳞光闪闪,一条条肥硕的锦鲤分别咬上一只尾巴,骤然离水,这些锦鲤虽未开灵智却也感觉到危险,大尾巴啪啪扭动。场面——甚是滑稽。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沉默中。青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真是、真是胆大包天!青鲤池的锦鲤都是帝君的爱物,她、她怎么能肆意捕捉!白皎:o_o这谁知道啊。反正她早就盯上了池中锦鲤。紫黎宫的锦鲤傻乎乎的,没见过多少人,食物又充裕,整日懒洋洋地浮在水面,无所事事,露出肥硕的鱼身,分明是在勾引她!于是她连续几天都来这里踩点,啊不,赏鱼,早就盯上这群单纯可爱的小鱼,不需要什么饵料,尾巴一垂,好奇的鱼儿主动咬钩。这鱼肯定很好吃。她眼珠一转,忽然扭过身体,一把抓住尾巴上最大的一条锦鲤,动作快准狠,递给东渊,然后嘤嘤嘤地叫了起来。吃鱼。看我懂事吧,吃鱼不忘养池人。实际上,反正她有八条尾巴,送了一条还有七条,怎么算都是赚翻了。东渊眉头微挑,垂眸看她,并未错过狐狸眼底的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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