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体康复, 那些蜂蜜水也日日不断。或许真是灵物, 蜂蜜水将她滋润得比之前还要娇艳动人。都说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风寒没让白皎折损分毫美貌, 反而容光焕发,愈发仙姿玉貌, 风华绝代。如今, 村里已人尽皆知, 白皎名声是被田蜜陷害, 洗清之后, 不止白父白母欢喜欣慰,就连来白家的人,也多了不少。“三哥。”白家门前,一名容貌俊秀, 温和有礼的男子穿着青色长袍, 双手抱起,朝他行了一礼。只是, 瞥见他手里两只硕大的肥鱼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白希看得清楚,神色冷峻, 黑眸冰寒,他周身散发出浓重冷意, 一股没由来的慌乱涌上心头。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对方关心道:“白三哥, 白小姐情况还好吗?小生不才,认识城里的张大夫,如若白小姐需要,小生可让张大夫来此诊治,开几包固本培元的药材。”“不用。”他断然拒绝,语气冷硬,仿佛结了冰一般。自从白皎名声恢复,顾忌的村民便一改之前的作风,对她大加赞赏,好似一夜之间,那些流言蜚语,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段时间,村里年轻小伙子络绎不绝地拜访白家。眼前这人正是张秀才家的儿子,算是这段时间里,身份最高的一个。他年轻俊秀,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考上了童生,听说明年还要考取秀才,虽然比不上白林,却也能说一句前途大好。没想到,他竟然来了白家。看他神色冷硬,张秀才的儿子心头一跳,敏锐觉察到这人对自己不太喜欢,他悻悻地抿了抿鼻尖,脊背挺直,他好歹是个童生,白家人怎么如此没有眼色?虽然这么想,他面色没有露出一丝不满,反而格外温和有礼,说了几句,便要告辞离开。他已经算是彬彬有礼的一类。之前便说过,白皎容貌娇美,身段窈窕,之前便有人爱慕她,不过是因为名声不好,家里也拘着,不同意。现在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白皎是被人陷害,加上她有个前途无量的举人哥哥,简直就是众人眼中一块甘甜美味的肥肉。然而,毕竟是村里人,就算示好,也带着一股粗犷,一些人进了白家就干活,挑水送柴,白家人开始都要吓死了,后来琢磨过味儿来,这是盯上了白皎,想讨好他们!可笑,竟然妄想用一点小恩小惠收买他们,也不看看之前是怎么做的。于是,白家直接大门紧闭。他们也有理由,白皎风寒尚未痊愈,要是见了外人,病情加重又该怎么办?再说,白家如今出了一名举人老爷,虽然还住在青山村,可实际上,早就和其他村民拉开了距离!因此,张童生才会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后来碰见白希,被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到,连门都没来得及叫开。不过,对白希来说,即使他连白皎的面都没见到,也让他由内而外生出一股迫切感,仿佛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落下。面上却很淡定,叫开门,他直奔白皎方向。还没靠近,便听见一阵絮絮叨叨的唠叨声。他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后屋的菜园子旁边,一片蔬菜郁郁葱葱,昨晚下过一场雨,气温骤降。白皎也换上夹袄,头发微微绾起,插着一根素色的鸾鸟垂红珠发簪,红润剔透的珠子微微晃动,衬出她雪白剔透的小脸,愈发娇美明艳。她坐在小马扎上,旁边架着一只火炉,时不时翻动一下架在上面烧烤的板栗。这些栗子又大又饱满,割开十字口,经过火焰烘烤之后,散发浓郁香甜的味道。白母看见这一幕,担忧地皱紧眉头:“皎皎,你怎么出来了,天气多冷啊,你快回去!快回去!”“娘,我有分寸,而且,我这风寒不是已经好了吗。”她说着朝白母眨了眨眼,转移话题:“娘,栗子快烤好了,你快过来吃一个!”白母气得伸手就想拍她,瞧见女儿语笑嫣然,灵动娇俏的模样,心头登时软得一塌糊涂:“真是欠你们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白皎听出她话里有话,好奇地抬头,问她:“娘,怎么了?”白母幽幽叹了口气:“还不算你二哥。”“最近天气转凉,我收到村里人的消息,你二哥啊,那么大的人了,连孩子都五岁了,竟然得了风寒。”“我跟你爹合计了一下,准备让你大哥去送点东西,顺便看看是怎么回事。”她说着,脸上生出淡淡愁绪,白皎却是眼前一亮:“进城?娘!”她挽住白母手臂,软磨硬泡道:“娘,大哥一个人去多无聊啊,让我跟大哥一起去吧,我在家都呆腻了。”白母听见这话,初时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对着白皎左看右看,一方面是因为对小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一方面则是因为,之前说过的话,叫她不禁心思一动。这几眼看得白皎疑惑不已,不大自在地扭了扭:“娘,你看什么?”“我看我们家皎皎,聪明伶俐,容貌不俗,以后一定能觅得佳婿。”她摸了摸闺女的脸颊,雪白柔嫩,光滑莹润,生怕摸疼了她,立刻收了回去。心里越来越觉得,之前的想法不是没道理。自古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想让女儿嫁到城里,嫁个好夫婿,这有什么不对的!这话说出的瞬间,藏在暗处的男人心头骤然紧缩,锐利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紧天真纯稚的女子。
白皎低垂下头,发簪上红珠轻颤,她声音娇软:“娘,你胡说什么呀。”白母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自家女儿如此优秀,姿容绝色,以后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她忽然想起这段时间络绎不绝的客人,神色警惕道:“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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