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诧异道:“启程回洛阳?”
“是啊,要向朝廷禀告改镇为州的实情。”他的话云淡风轻,不过是秋日的西风微冷罢了。像他那样关心时事的人,此刻却蓦然淡漠、冷峻,未曾品评当下,臧否人物,论及政要。
他所言的实情就是该镇为州空有名头,对六镇平叛无济于事。缺少最为重要的钱粮,戍守重镇的将领大多转而靠劫掠给养军队。然而,转嫁矛盾的后果就是民变,这些自然都是后话。
“对大丞相说出实情,他会搭理吗?”她跟着韩俨拜会过大丞相,那时元琏跋扈的样子,毕生难忘。洛阳显贵可谓穷其奢丽,遍饰绮罗,真正做到了富贵已极。
他把爱人抱入沐浴桶,扔进香药包,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不会,无论是他还是胡太后都不会。能听我说这些的只有无谋匹夫。”他把澡豆粉匀在她的雪肌,她严肃的样子格外可爱。不怪他当初一点招架不住,她丽质天成,明丽若皎月,不用搔首弄姿就能狐生百媚,甘愿为她沉沦孽海,从半宿苟且的玩物转变为情人、爱人。
“我以为会有人支持你。”她知道跟他来往的人不少,可没想到他那么果断地说没人听。
“有人是有人,但……仅靠严猛是无法治理天下的,在魏国,御史中尉不做也罢。当下治理应当明定典章制度,律以正刑,改定刑名,而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这套设想她曾听他谈过,可那时他们一个嫌他不知情趣太无聊,一个嫌她热情如火烧得很。
“公严,你会践行你的话吗?”她问的问题很简单,亦复杂得很。
他不回答,只贪图她的芳香,抚摸被他啃咬过的痕迹,悠悠道:“没在平城多待几天,现在只剩半日,小狐狸,你还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吗?”
“总不可能去平城宫吧,这里极寒,提早回洛阳。”她是南人,习惯温暖的建康,不习惯寒风飒飒。
他勒紧她,体温传递给她,“这样还冷吗?”
她哭笑不得,热气腾腾,一个大男人还贴得那样紧,只嫣然一笑道:“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韩俨捋过如浓云的发,帮她擦背。雪玉的皮肤布着交错的伤痕,战乱阴云里,她曾经也是在世上漂泊的人。仅是凝视那些红疤,仿若感觉到那时的疼。
少女的经历无疑是悲惨的,从南人显赫世家流落到卖笑为生的军妓,靠勾引他才摆脱再被轮奸的命运。他可以漫不经心地拒绝她,而她却只有那么一次机会。同样是中军大帐,妖娆的美人抚过他的根。内心深处的愉悦如潮汐涌上心头,驯服
起初,他以为施舍一时的善念仅仅是挽救了只将要寂然死去的翠鸟,把她养在身边当成一时解闷的家姬,后来她成了他戒不掉的瘾,才渐渐放低姿态去了解她。
他轻轻地吻在她的伤痕,“伤口还疼吗?”
“都那么久了,当然不疼。”她斜倚着桶边,享受被温热的水治愈的感觉。他搓揉着丰腴的雪团,令她很惊诧:“你不是不愿意……”除非刻意逗引他,否则少有性事。
“凡事都有第一次。”少女的目光乱了,略有躲闪,她被他纳入怀里。他吻得很急很轻,如同初秋的微雨,落在身上仅有丝凉。“你使我心痒难耐。”
“你说过不会沉湎女色的。”她翻出他以前的话。
他才不管以前那些仓促敷衍她的言语,顶开玉腿就猛插进去,她错愕不已,来不及退缩便被他吃豆腐。水波被他搅乱,心弦亦是如此。她皱眉要推他,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放在胸口感受他的温度。
虽被兰汤滋润过,阳物滑进去细缝也只能吃进头端,她吃痛抓他,眼帘已闪着滢滢泪光。
她带着哭腔说:“老狐狸精你只会欺负我。”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头一次看见她哭,“那么疼?”
“硬上当然疼了,做了那么久你的技法怎么一点没有长进。”她咬他喉结一口。
他拔出来,往下抚摸玉臀,嗤笑一句:“小狐狸,你多练练媚术,我技法就强了。”
“哼!”无耻!
他跟她睡了那么多次,对行房里的奇淫技巧无师自通。阳物顺着细缝摩挲,只在穴口纠缠不休,耐心勾引心爱的女人。
她怕痒,蹭一蹭就有淋漓的爱液,在温水的作用下,他进得很顺利。不知是跟他置气还是怕疼,刚进去半截就被绞得死紧。
往常俏丽可人的美人此时还气鼓鼓的,露出可爱的情态。他含住她的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住那酥麻、深沉的呼吸、耳边的沉吟,她羞得避开他的目光。
忍着刺挠与痒,她气道:“韩俨,你真坏,以后我不要……”
“不要怎样?”
“不要做了。”
“刚嫁给我就想跑?想得倒美。”他捏住她的香腮,“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礼未成,凭什么要我跟你。”
他掰开负隅顽抗的双腿,再度闯入秘处,他边吸吮她的津液,边不知疲倦地抽插。本身昨儿就做了很久,腰酸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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