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说,或者来找他也行,为什么非得让他过去。
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来他这影响不好?
那他一个大男人,随便进她的屋子就影响好了吗?
江枭凝眸看了会儿对面,最后沉出一口气,抬脚跨出了门。
今晚月亮朦胧的像是被晕染了似的,江枭两手插在口袋里,磨磨唧唧地走到她门口:“干嘛?”
陆知鸢往旁边站了一点:“进来吧。”
江枭两脚站在原地没有动,表情有点不自在:“就在这说吧。”
陆知鸢看了眼张平慧那边,声音压低了几分的同时也带出不由商量的语气:“快点进来!”
江枭:“”
见他两只脚跟粘了胶水似的,陆知鸢伸手拉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江枭的右肩以及整个右胳膊,一点力都使不上,左胳膊往哪,他整个人就条件反射地往哪,就这么被陆知鸢给拉进了屋里。
随着房门一关,江枭心脏突然一紧。
潜意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就见陆知鸢走近他身前,还仰起脸,巴巴的一双眼盯着他看。
江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喉咙轻滚间,听见她说:“张沐然表哥是不是被你打住院了?”
都说女人才有第六感,江枭当时只觉得这话是狗屁,双脚踩进这个门槛的时候,他就预感到她让他过来是与这事有关。
可他以为她是要问他的胳膊,却没想到她这么单刀直入,他眼角微眯,视线里带着打量:“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他还藏什么呢!
江枭偏开脸,承认:“是。”
陆知鸢以为自己听见他亲口承认,心里会更加不安,结果,她心里却犹如一块石头落了地。
有些不明所以,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打的重不重?”她问。
江枭的视线落在窗户北侧的五角柜上:“不重。”
真要不重就不会住院了,而且他还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许撒谎。”她虽然还是那副软调子,但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认真。
很矛盾,像是一把抹了蜂蜜的刀刃。
江枭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他最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了。
他不看那边的柜子了,改看自己的脚尖:“反正死不了。”
陆知鸢眉心猛然一拧。
房间了沉默了一阵,这期间,陆知鸢的视线就一直定在他低垂的脸上,江枭虽然没去接她的视线,但眼皮时不时地偷掀一下。
最后被她看的没辙了,他语气里透出虚张声势的不耐烦:“别问了行不行,”他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就是不看对面的人,然后声音低了几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把人给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就走了。
陆知鸢一颗心又开始悬着了:“那你都打他哪儿了你总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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