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少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大方地将银票收下。
他看着小侯爷说:“我叫杨清泉,字思源,家住东一街,朋友你呢?”
东一街?
江河心里琢磨,是皇孙贵族重臣居住的东一街?姓杨,难不成是长公主的嫡子?
小侯爷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朋友你好,我住东三街!”
位高权重的朋友好啊,一定要多多来往,他哪天缺钱要去赌馆,找个靠山就容易多了。
听到小侯爷这话,杨清泉——杨世子也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就是那个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关于江小侯爷的事都传到宫里,现在只要说到他,大家都忍不住想笑,戏称他是“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一脸腼腆之色,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也不是特别贵,只是一般贵!”
杨世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小侯爷的手,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感觉赚大了。
好像小侯爷说他的手摸一次一百两?他这是白赚了多少个一百两?
小侯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抱胸,惊恐道:“思源兄,我没那个爱好。”想想又赶紧补充,“我有未婚妻的!”
杨世子脸都涨红,跳脚道:“我也没那种爱好,我不过想看看摸一次一百两的手长啥样。”
阿猛的眼睛扫过小侯爷的手,又扫过他的耳朵。
相比起手,小侯爷的耳朵之灵敏,才让人惊叹,若是去军中,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
等到菜都上齐,一桌子好菜让经历过激烈运动的三人食指大动。
“江兄啊……”杨清泉含蓄的提醒,“你那姓范的朋友伤得有点重……”
从小就生在名利场的杨世子只是看着傻白甜,怎么可能没心眼?他早就发现范纯不对劲。
小侯爷秒懂,马上一脸悲痛的表情:“赌场太不讲人情,范兄是赌场的常客,还和那掌柜是相识,没想到掌柜眼中只有钱,范兄实在太惨了……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陪我多赢几回罢了。”
杨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着他,觉得小侯爷这表情好像有点假。
杨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对了,江兄你怎么一个人去赌馆?也不带个护卫。”
哪像他,因为母亲担忧过度,不管去哪里,他都要带一群护卫。江小侯爷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一个小厮都不带啊。
小侯爷笑眯眯道:“我有个上厮青松,他听范兄的话,提前离开了。”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杨世子的眼睛闪了闪,随即露出笑容。
这江小侯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他最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朋友了。
决定进一步加深友谊的两人一边吃边说说笑笑,很快就发现,彼此特别有共同语言。
喝过一轮淡得当饮料喝的甜酒后,杨清泉举杯对小侯爷道:“世人都人云亦云,眼瘸者比比皆是,以子宽的赌技,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两。”
这可是活的财神爷的手,摸一次一百两已经很便宜。
酒味再淡,十几杯下去两个少年都有些醉,两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只恨相识太晚。
“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哥就好!”小侯爷双眼迷离。
“哥!”杨清泉叫得格外亲热,脸蛋红通通的,一看就是醉得不轻,“我叫你哥,以后你去赌场都带我。”
“带带带,看哥大杀四方,你跟着我捡钱就行。”
直到夜幕降临,包厢里点起蜡烛,两个醉鬼终于离开酒楼。
阿猛没有喝酒,他跟在后面,看着主子和刚认识的兄弟,两人醉薰薰的,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在大街上,嘴里说着醉话。
“你看……那太阳像不像咸鸭蛋黄?”
“哥,你还没饱?咱们再找个地方吃饭。”
“不不……不吃了。”小侯爷的身体歪了歪,差点将杨清泉带倒,幸好阿猛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
“走走走,前面是大理寺!”小侯爷努力站直,“来……咱们去告个状。”
“告什么状?”杨清泉迷迷糊糊地问,“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
有事找娘,绝对没问题!
找他娘告状可比找官府要好使,这是杨世子从小到大的认知。
小侯爷拍着自己单薄的胸膛,都烂醉成泥,也不忘记自己的人设:“我可贵可贵了……还有人打我,一定要赔钱!”他嚷嚷着,“弟啊,你是我弟,也很值钱……他们打咱们,要要……要赔钱!”
杨清泉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不过听到钱这个字,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对,赔钱!”
两醉鬼走进大理寺,就嚷嚷要报案。
大理寺卿一眼就认出两人的身份,加上有阿猛在旁边补充,还有一大群护卫当证人,据说当时守在外面的赌客也不少,他们也可以充当证人。
于是大理寺卿颔首道:“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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