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过满江的山头,累累数里的寒潭雪松,如地毯般排开,错落了一身的宁静。些许沉重的雪籽自树枝叶片间飘零而下,如同樱花落舞一般美好。透着丝丝缕缕,难以言喻清冷的美好。云台山的海拔极高,高到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小桥流水般的江南之地。没有人知道这里为何会有着这么一座如此高耸的山峰,但是他便是一直以来的存在着,亘古不变。连带着时代居于云台山上的太岳剑派对此也是闭口不言,也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对此有些了解的人群亦是连带着越来越少,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真的失传开来吧。太岳剑派还真是一个奇葩的宗门呢从立派开始,太岳剑派似乎便与奇葩这个名词挂上了钩。谁会选在这种苦寒之地开宗立派,唯有剑派祖师尔。谁会选择在这种山上闭关练剑,剑派门人尔。每一代剑修都常年待在风雪呼啸的云台山上,平日里少有下山。偶尔在江湖上看见些许太岳剑派的门人,也多是下山历练的小辈,那些有些辈分的积年剑修,外人往往都难得一见。话虽如此,但想要将其招来却也并非什么难事。无非就是找个剑派小辈,欺压与他,不日必有老家伙上门。只是那人究竟是来喝茶的还是来砍人的,那可就说不好了。故而其他宗门对于这一点往往都忌讳莫深,当自己门下新招收的弟子时,上的第一堂课,便是要好好认识一下其他宗门的一些古怪习惯。而太岳剑派则是其中必定会被划上重点的一项。毕竟这帮人思维都比较死,辈分越高越是如此。你与剑派小辈有时还有些许道理可讲,但若是来了老家伙,那就不要寄希望于嘴皮子功夫了。那群剑愣子可不吃这一套。这是对剑道的一种痴迷,痴迷到了对其他事物近乎无情的地步。饶是如此,但哪怕同为太岳门人,对剑道的感悟也往往不尽而同。祖师对此并没有留下任何记载,只道是因人而异。故而也造就了门下弟子的性格迥异。有以日出日落悟剑,性格起伏不定者,亦有以山下小桥流水悟剑,性格平稳淡然者,祖师辈却往往喜于山巅的千年寒霜悟剑,大多冰冷而不苟言笑。但终究是大同而小异。有一种特殊的传统,是流传在剑派每一代门人的骨子里的。护短,不讲理也要护短。没人知道这本该战力绝巅的宗门为何不喜出门,又为何会有这么一项令人啼笑皆非的传统。也许会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也说不定呢?但没人敢去过问,新一辈门人往往都不知情,而那些老家伙谁敢去问呢?或者是说,谁有那个心去问呢。
只需要记得,世上有这么一处古怪的宗门,这古怪的宗门有着诸多古怪的习惯,勿要招惹。足矣。但眼下似乎却是有些冲突了。七剑是一个称号,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组织或是势力使用过,有久远岁月前强极一时的绝盛门派,亦有些许宵小自娱自乐,随便扯个名头便出来招摇撞骗的。而这类人,往往都是苏祁的同行。山贼嘛,也不一定要靠抢的,能骗到手不也是一种本事?反正作为帝国最底层的人员,干嘛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吃饱穿暖便是所求,不兴那些个达官贵人的一套。但太岳剑派的七剑不同,这是自立派时便创下,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一个特殊称号。传说第一代七剑,便是开派祖师的七位弟子,也是他们,第一次打响了七剑的名号。之后的每一代七剑,皆是选于门下最优秀的七位弟子,但时光荏苒,有些分支没能收到足够优秀的传承弟子,渐渐的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自那之后,七剑便不再拘于最初的七位祖师门下各出一人,而是能者居之。故而而今的太岳七剑,有些人完全是出自一脉,有二人同出,甚至三人同出。但相对的,也有些派系,凋零的无一人可以出任七剑。式微似乎已然摆在面前,无可避免。想要打破这重桎梏,摆脱近在眼前的落拓,唯有门下出现一个天资足够优秀,心性足够委任的人选。但这种人,并不是说有就能有的。门脉老一辈的人自是急不可耐,但又毫无办法,只得早早的遣出自己门下的其他弟子外出游历,一边锻炼自己一边寻找着合适的人选。然而,自己的师傅要将那大事交托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弟或师妹,做这种事情弟子们自是不爽,故而还是寻人随意,主要还是专注于锻己。与其将那好事拱手送出,不若好生让自己变得更强,也不是没有机会尽力一争?故而太岳剑派的式微似乎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药石难医的那种。毕竟这种出在底子上的问题,是最为难以根除干净的。苏祁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就算有朝一日这里破败的不成样子了,恐怕自己却也活不到看见的那一天了。既然如此,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相比与此,身旁这个几乎肉眼可见即将黑化的家伙似乎才更值得关注吧?苏祁的目光微微的扫视过去,只见在身旁的一块巨大的积雪岩石之上,半靠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年,眼神空洞,神色落寞,好似在一朝一夕间失去了全世界一般。苏祁的视线微微倾斜,嘴角止不住的抽动。若是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恐怕这个人接下来不是得黑化就是会爆发。但是究竟是什么呢苏祁思考着,觉得这个分支,与接下来所遭遇的应当有着很大的关系。?若是展开一波负面能量回忆杀,或者碰上什么反派人物,那黑化几乎就是可以预见的了而相对的,若是正面能量的回忆杀,再遇上个正常的贵人,那接下来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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