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瞄她一眼,财迷!
在住院部大楼停好车,出示收款码收款,邹宁去后备箱拿了自己的东西,正要和客户道别,那人已锁了车越过她朝住院部大门口走去。
……
她背上双肩包,夹着鱼板和头盔跟在他后面。
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萧冬回头,看到跟在后面的人,不走了,看她往哪儿走。
邹宁僵着嘴角挤出一个假笑,继续往住院部楼门走。
萧冬立在原地不动,看她背着个大包,左手滑板,右手头盔,晃晃悠悠地进了玻璃门。
怕不是把家当都背身上了。
邹宁走进电梯,按住开门键,等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悠哉悠哉地踱进来。
电梯门合上,邹宁按了五层,就让开操作盘,站到电梯门左侧,本来想问他哪一层,看他表情不太想理她,就没自讨没趣。
一直到出电梯,也没出看他按几层。
楼道里静悄悄,探视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邹宁来到515病房,邹文彪的病床上凸起一个大包,其余三个床的病人已经睡了,只有陪护在那刷手机,见她进来和她打招呼。
她边回应边放下身上的东西,揭开被子,果然看到邹文彪又在偷着喝酒。
“你还想不想出院了?!”她夺过100毫升的小酒瓶,已经下去三分之二。
“出院了又能怎样,不能喝酒也不能出门。”
“出院我就不用打三份工了。”她抿口瓶里的余酒,坐到床边,才感觉浑身酸疼:“爸,我今年就毕业了,等我正式工作就好了。”
邹文彪看着女儿脸上的创可贴和被汗濡湿的鬓角,抹了一把脸,想把自己抹清醒。
那些有关拖累的愧疚说不出口,跟她几年来的辛苦相比,太过轻飘飘,什么也改变不了,于是就只能沉默,然后悄悄叹气,叹自己流年不利,叹她在最美好的季节却要承担最不美好的事儿。
安顿了病人睡觉,邹宁拿着余下的酒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窗台很宽,刚好够她坐上去,吹着晚风,对着月亮喝酒,是她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
掫掉最后一口酒,她恍惚看到下面有一个小红点从住院大楼飘向楼的背面,是烟头上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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