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最后一次参加宫宴新帝登基后,在朝中提拔了不少新臣。原本不少老臣们以为,这些新臣们势力不算稳固,所以在他们面前也少了几分恭谨。可短短几日下来,以谢渊这个刑部尚书为首的新臣就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收拾了不少人,一时间,朝中不由人人自危,再不敢小觑他们。但只有苏幼月知道,谢渊如今的手段已经比上辈子温和得多,只怕这些人还不知他真正的手段……也不知道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会不知死活地惹上他。苏幼月还未开口,那边的刘滔觉得,自己居然被谢渊给吓唬住了,不由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呛声道:“那是自然,我们刘府素来是出了名的清流之家,可不是什么什么人家都能比的。”刘滔话刚落地,周围就一片寂静,不少人都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看着他,可也有人在暗地里看着笑话。在一些人看来,谢家从前就是奸佞之家,家风怎么可能说得上干净,谢长楼可是人人唾骂的大奸臣,如今谢渊也不过是走了运了,正好碰上之前关系较好的废太子重新登基,才有机会翻了身罢了。想想昔日谢渊不得不受尽屈辱还不得反击的模样,他们暗地里就也看不上如今的他,骨子里对他还是带着几分鄙夷。如今这刘滔口口声声强调清流之家,不就是为了内涵谢渊么。苏幼月看着刘滔说完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心中默默为刘府哀悼了一秒钟。然后她还偷瞄了一眼谢渊。男人静立在那,眉眼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可他光是站在那,就如望不见底的深水,乍一看叫人看不出什么,可若仔细看去,便会生出一种诡谲之感,他的平静只是水面之上,水面之下,未知的东西可怕得让人忍不住心里直发毛。苏幼月知道刘家要倒霉了,可却没有帮忙开口,她本就不喜东阁大学士府这些人,更何况一个刘滔都敢如此拂谢渊面子,倘若他不收拾,这些人恐怕还真会以为他没胆子。无穷无尽的安静似乎能逼死人,在场众人都静默不语,偏刘滔无所察觉,见谢渊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无话可说,洋洋得意道。“我还在想,谢大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呢,哦,突然想起来,如今苏大小姐是谢大人的未婚妻了,怪不得呢,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之前谢大人好像是在苏大小姐身边当过奴隶吧,嘶,原来是早有交情。”“……”苏幼月听着刘滔反复作死,抬了抬眼皮,没有因他这些话生气,反而有点为他的下场恐惧。那边的刘金珠本来还有些害怕,见谢渊一言不发,心里暗骂了一声怂包,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被羞辱都不吭声,看来苏幼月这未婚夫也不怎么的么。她刚想完,谢渊慢慢地抬眸:“刘三公子和刘小姐还有心情在这关心本官的家事,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家的。”“你是什么意思?”刘滔狐疑地看向他,才后知后觉有几分迟疑。这谢渊毕竟是新帝的宠臣,万一去新帝那参父亲一本,恐怕他们刘府也会有些麻烦。谢渊缓勾了下唇,弧度锋利地像钩子:“本官和本官的未婚妻自然相配,不过刘府这清流之家倒还真是和别的清流之家不一样,大年初一,刘老爷晌午却在春花楼和十几个姑娘作乐,几个姑娘争风吃醋为刘老爷打了起来,刘老爷还真是一股清流。”“刘老爷真是风流,进宫之前还不耽误去春花楼玩乐,只是今后这刘府还配不配、能不能参加宫宴就是另一回事了。”说罢,谢渊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苏幼月,见少女正悄摸看着自己,一副吃瓜的小表情,不由挑了挑眉。看到少女耳朵上戴着的耳坠时,男人的唇角又勾了勾。苏幼月偷看被发现,赶紧轻咳了一声,躲开视线,没想到啊,刘老爷居然能干出这种荒唐事。哪怕他在朝堂上没犯什么大事,可干了这荒唐事,还被人给知道了,以后有没有升迁难说,恐怕如今定是要受罚了。而能来参加宫宴的,都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官员家属,如今刘老爷正值正五品官的位子,只要掉下去,那可就是天壤之别了,五品官可是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难跨过去的分水岭。谢渊一说完,在场众人无不哗然,许多人都是现在才知道这事,而有极个别的人也听到了消息,不过之前没有宣扬出去,就是在观望皇上会不会因这件事责罚刘府。若是皇上没有吭声,那就刘府也能当作无事发生,可若是皇上开了口,刘府这次怕是遭了难了。这也怪不了别人,谁让刘老爷自己这么荒唐,平日风流点也就算了,大年初一这么忙,他居然还有时间去青楼寻乐子,寻乐子也罢,还闹出了这种事。听这意思,怕是几个姑娘打得闹得连官府都惊动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再联想刘滔方才说的清流之家,众人只觉得无比讽刺。刘滔和刘金珠一下子脸就红了,刘金珠下意识反驳:“你,你胡说!”刘滔也愤怒道:“你在这乱造什么谣,我爹才没有去什么春花楼。”因着消息不光彩,刘老爷当然不敢宣扬,以至于这会儿连自己家里都还有些人不知道消息,只以为老爷只是早上出去了一趟去给同僚拜年,哪知道是去给青楼的姑娘们拜年去了。谢渊唇畔冷笑,却不多语,食指敲打了下手上的扳指:“两位最后一次参加宫宴,本官就不多打扰了。”刘滔和刘金珠瞪大眼睛,似乎又愤怒,又畏惧,一时间不知谢渊说的是真是假,但毫无疑问,两人都怕他说的是真的。若是父亲真干了这种事被贬,以后他们家哪还能有参加宫宴的机会!这不真成了他们最后一次参加宫宴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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