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城他们也终于在忙碌了将近一年后,迎来了短暂的悠闲的时光。
“打牌吗?”
钱善静说。
说完之后,她还专门转过头看向扶城,解释道:“这一次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打牌了。”
扶城:“……行吧!”
加上宋飞,他们正好凑出了两个班子。
扶城、牧诏、钱善静、陈贺一个。
两个小时后,扶城脸上就已经贴满了白条。
钱善静和陈贺脸上只有零星几个,牧诏脸上更是一个都没有。
扶城:“……”
他忍不住控诉道:“都是在一个战壕里蹲过的生死兄弟了,你们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钱善静头也不抬:“这不是挺好的吗?”
陈贺更是义正辞严道:“可是我要是给你放水的话,那不是更看不起你吗?”
牧诏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的思绪就忍不住飘了一下。
扶城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没有笑着的时候好看。
更何况那么多纸条贴在他的脸上,都快把他的脸遮完了。
见他一直没说话,扶城一脸希冀的看了过去。
牧诏:“……”
他当即收回了视线,正色说道:“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作弊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做的。”
扶城:“……”
“算你们狠。”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打上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祈祷自己接下来能翻身了。
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牧诏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轮到他摸牌了。
他摸到了一张小三。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吃下这张牌的,这样一来他就直接等着胡牌了,只是鬼使神差的,再扫了一眼扶城面前的牌之后,他直接把这张牌扔了。
坐在他下手的扶城当即就打出了一张小一和小二,吃下了这张小三。
他打出一张大三之后,就轮到陈贺摸牌了,他摸出来了一张小十。
扶城当即就笑了起来:“胡了。”
他一脸扬眉吐气:“快快快,都沾上,都沾上。”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指挥部队作战时的沉着和稳重,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没由来的,牧诏心底的懊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升起来的欢喜。
所以接下来,他又故伎重施,在吃掉一张牌之后,打出了一张大四。
扶城:“碰!”
一轮之后。
扶城:“自摸,胡了!”
……
于是一个小时后,钱善静他们脸上也都贴满了白条。
陈贺不可置信:“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钱善静也很不理解:“你的手气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牧诏盘着双腿,两眼飘忽,跟着附和道:“是啊。”
对此,坐在他们身后的兔狲大爷忍不住啧了一声。
结果就是,直到他们吃完午饭,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吃了晚饭,唱了几个小时的露天k歌,又吃了一顿夜宵之后,扶城的嘴角都还是飘着的。
他甚至还把钱善静几人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手臂上都贴满了白条的照片设置成了光脑屏保。
钱善静几人当即就指指点点了起来:“不就是赢了一次吗,看把你得意的。”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小人得志就猖狂了。”
“走走走,我们回宿舍开黑去,不跟他玩了。”
说完,他们扭头就走。
牧诏最后看了扶城一眼,跟着他们走了。
扶城:“……”
他不仅没有追上去,反而又把那张照片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
真不错。
他越看越满意。
只有一点——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照片里,钱善静是一脸的不解,陈贺就差把愤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可是到了牧诏这里,同样是输家,牧诏虽然也皱紧着眉头,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似乎在看着他,而且眼底的欢喜和无奈几乎化为实质……
扶城:“……”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好像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就比如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运的来着?
从他控诉钱善静他们不近人情之后。
不对,那好像也不能算是转运。
因为在那之后,他抓到的牌还是跟之前一样杂乱。
只是在那之后,他总是能吃到或者碰到他想要的牌。
而其中绝大多数牌好像都是牧诏打出来的或者摸出来的……
扶城:“……”
难道牧诏一直在给他喂牌?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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