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他该怎么办?
“庄河!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再不过来天都要黑了!”
黄岭赶紧小跑着上前,每一步接近顾萧惟和洛屿,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野兽与玫瑰》第x天第x场!开始!”
当温煜驰用匕首克制住庄河的时候,陆屏枫也赶了过来,他从庄河的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绳,将庄河捆了起来,吊在了一棵树上。
庄河满脸惊慌,求饶道:“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动手的!”
陆屏枫站在树下,歪着脑袋看着庄河,用带着嘲意的冰冷声音说:“他现在这样……特别像是我小时候邻居吊死的老鼠,在树枝下晃啊——晃啊——晃啊——”
陆屏枫的脸上是一种无欲的冰凉,将“毫无人性”发挥到了极致。
吊在高处的庄河越看越惶恐,挣扎的越是厉害。
温煜驰却对此习以为常,他用拳头撞了一下陆屏枫的胸口,“我说你怎么活下来的?我听见这货就一直砰砰砰地开抢。他是枪法太烂还是枪的准心有问题啊?竟然一枪都打不中你?”
陆屏枫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看着温煜驰。
温煜驰皱了皱眉头,“诶,你马甲哪儿去了?”
“我送给一隻又肥又壮的兔子了。”陆屏枫回答。
“你这走的什么狗屎运?绕半路上还能碰到兔子?”温煜驰朝着吊在高处的人问,“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跟庄竭是什么关系?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他们手头有什么武器?”
“别!别杀我!我是庄河,庄竭是我的大伯……我也是被人带上岛的啊……领着这些装备荒岛求生……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也不那么清楚……”
温煜驰拿出那把匕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庄河的鞋带,这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感让庄河想起了对方突袭自己的狠辣,鸡皮疙瘩一直往外冒。
“我还没跟你介绍吧,我是一个法医。我能跟这位死亡画家这么有默契,这么合得来,肯定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啊。”温煜驰一边说,一边将胳膊搭在陆屏枫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剖开你的身体啊,看看人在活着的时候被切开,肌肉纹理还有血管会是怎样的反应。我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y字刀呢!你想啊,把你的身体翻开,摊向两侧,是不是很有拆礼物的感觉?”
温煜驰弯着眼睛笑着,庄河看着他帅气的脸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更让庄河恐惧的是陆屏枫侧着脸专注地看着温煜驰,仿佛这个人跟自己天生相互感应、默契非常。
当陆屏枫看向庄河的时候,就像看待一件死物。
“温法医,你说一个成年男子需要多少拳才能让他内脏破裂?”陆屏枫问。
“不知道诶。你感兴趣?”温煜驰用刀敲了敲自己的脸,笑着问。
“嗯。我的邻居就是一拳一拳把那隻吊起来的老鼠给打死了。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那隻老鼠软趴趴的,肋骨、脊椎什么的应该都碎了吧。但是人总比老鼠结实。”
“啊,你要是喜欢看,那就试一试。等到他吐血了,我再把他剖开,看看他内脏的情况。”
温煜驰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庄河真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两人的心里,连那隻被吊起来的老鼠都不如。
陆屏枫伸手把温煜驰往自己的身后揽,“离远一点,免得他把血吐到你的脸上。”
“哦。”温煜驰向后退了好几步,睁大了眼睛看着庄河,就像披着阳光帅气外皮的恶魔。
陆屏枫猛地加速,脸上的表情瞬间可怖,连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那一拳朝着庄河的腹部狠狠砸了过去。
完全没有降速的趋势,吊在半空中的庄河甚至感觉到了拳头破风的力量。
“啊——”
庄河凄厉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伸长了脖子。
“卧槽——”副导演吓得帽子都要掉了,被这样打一拳,饰演庄河的黄岭得进医院!
“停——”盛云岚握着喇叭喊了起来。
吊在半空中的黄岭魂都要飞出去了。
而洛屿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顾萧惟。
感觉到他肌肉紧绷的力量,洛屿毫不怀疑顾萧惟是真的要揍黄岭。
最终,顾萧惟的拳头没能碰到黄岭,而是向前衝了小半步就停了下来。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抱住自己的洛屿,手掌覆在了洛屿的手背上,扣紧。
“我没揍他。”
洛屿呼出一口气来,想要松手但是却被顾萧惟攥着,“我还以为……你陆屏枫上身真要把他揍去阎王殿呢!”
“呵……”顾萧惟抬起头来,看着黄岭冷笑了一下。
“原来……原来是演技啊……真是把我们都给吓死了!你看看,连洛屿都被顾萧惟给吓着了!”副导演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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