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和刚才告诉黄秀霞‘惊喜’的时候用得是同一种句式和语气。可裴大勇明显比黄秀霞心理素质要好上不少,听苏岁这么说只是眉头微皱,情绪上一点儿看不出波动。既不像黄秀霞那样沉不住气,说两句话就跳脚。又不像他儿子裴岩那样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裴大勇只是点点头,弹了弹手里的旱烟,视线转向猛地抬头的郭婉。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是叫郭婉是吧?既然昨天是你进的我裴家门,以后我就喊你岩子媳妇了。”这是上来就承认了郭婉的身份,算是先礼。紧接着,不等郭婉面上流露出惊喜放松,裴大勇就开始‘后兵’了。“岩子媳妇,这里没有外人,魏家儿媳说你俩换亲的事儿是你干的,你怎么个说法?”“我……”郭婉想矢口否认,可一贯的行事作风又不允许她干这样违背良心的事儿。本来抢了苏岁的婆家她就够没脸的了,现在要是再把错推到苏岁身上……她闭了闭眼睛,面露迟疑。一屋子人见状都没再说话看着她,苏岁更是饶有兴致的想看郭婉憋到最后会给出个什么样的回答。没有什么是比试探人性更有意思的了。尤其试探的还是在原书里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女主的人性。苏岁还挺期待郭婉给出的回答是什么。是会坦然承认换亲的事儿就是她家搞的?还是会在纠结过后选择否认,事后再来找她冠冕堂皇的道歉说有难处希望她理解?要是前者,苏岁不会再说什么,她敬郭婉的坦诚。可要是后者……郭婉要是敢跟她玩假仁假义有苦难言那一套,那就别怪她不给郭婉留脸了。毕竟在原书里郭家夫妻俩对待原身的路数还挺实用挺脏的,郭家夫妻俩欠原身的,郭婉纵容着郭家夫妻俩胡闹进而得利。怎么看郭婉都不无辜。这一笔一笔的,不都是账?是账就得还,苏岁自认自己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那原身被欠的账就合该交给她讨。不然万事有因必有果,怎么就该她得了这穿越的机缘?念头刚起,感受到身体骤然轻松了不少,仿佛灵魂更深层次的融合了整个躯壳,苏岁嘴角笑意加深。发现郭婉偷看自己,她眨着水润润的眸子和郭婉对视,大概是因着灵魂与身体彻底融合,苏岁此时的气色看起来好得不像话。一张本就白嫩的小脸仿佛镀了层柔光,阳光一照,莹莹如玉。看起来天真又圣洁。郭婉瞳孔一缩,像被刺了一样有些狼狈的收回视线。作为从小和苏岁一起长大的邻家姐姐。郭婉一直都知道苏岁的单纯(无脑)与貌美,只不过因着单纯,苏岁的貌美倒是打了不少的折扣。或者应该说,郭婉一直不觉得苏岁的性格讨喜,也因着不太喜欢苏岁天真的性格,连带着她也不觉得苏岁如何美貌。尤其从小到大看习惯了,郭婉更是不把苏岁的外貌放在心里。可刚才那一眼……郭婉自己都不敢信苏岁竟然会漂亮成那样,只一晚上就能这么容光焕发,可见魏肆有多疼爱苏岁。想到昨晚上自己和裴岩的冷淡相处。郭婉苦笑。苏岁和现在因着没睡好面容憔悴的她怕是能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好看的苏岁……郭婉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在心里默默的说——“哪怕是靠着一张脸,这样的苏岁都能在魏家、在丈夫面前立足得到善待,可我不一样。”“裴岩本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对我态度不冷不热,要是再知道两家换亲的事儿是我爸妈搞的鬼,指不定会厌恶我到什么地步,婆家也不知道会看轻我到什么地步。”“所以我不能……不能说实话让我的处境更糟,就当……就当我再对不起苏岁一次吧……”在心里做了决定,郭婉歉疚地看了苏岁一眼。转而对着裴大勇肯定地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能让屋里人全都听到。她说:“爸,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岁岁为什么会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可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茫然、无措、害怕、恳求,她面上的表情变化就连苏岁看了都忍不住要感慨一句果然人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哪怕是在原书里一直被标榜纯良的女主,昧着良心装起无辜来不也是信手拈来?见众人质问的视线转而投向自己,苏岁耸耸肩坐到她婆婆身边,用比郭婉还要无辜的眼神反问郭婉:“婉姐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是前天吧,我在你家门口听见郭叔说,说给你定的人家定错了,说魏家小子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魏肆是二流子。”“说他之前想岔了,以为只要拿得出高彩礼家里条件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却忘了考虑女婿是不是个出息的。”看见郭婉听到这儿脸色一下就变了,苏岁笑容恶劣。把在原书里郭家夫妻俩背地里关上门说的那些酸话挑挑拣拣的复述出来。反正郭婉心虚,压根拿不准郭家夫妻俩说这些酸话的时候她在不在门外边,自然是她说在就是在咯。苏岁:“郭叔当时不是还说了嘛,说没想到我家能给我找个条件这么好的人家,我家未来的女婿还是开货车的,这么一比,都能把他未来女婿和亲家比到泥里去。”知道这些话自己婆婆不能爱听,苏岁安慰地拍了拍徐丽芬的手,撒娇着说:“婆婆,这是郭家人说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听见了给复述出来了,你可不能和我生气。”徐丽芬面色阴沉,闻言扯出了个阴森森的笑,不是冲着自己乖巧的二儿媳,而是冲着郭婉。回握住二儿媳的手,徐丽芬阴恻恻的跟郭婉说:“我倒是不知道,我定下的亲家原来在背后这么看不起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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