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宴弄成纳妾宴,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个无依无靠凭一张脸进了你后宅的妾。”温婵提高了声音:“我不管岭南什么风俗,你我都是西京长大的,心里清楚,妾乃低贱,妾乃奴婢,妾通买卖,你逼我至此,却还问我为什么想要走,为什么不理解你,叶长风,我虽然没了记忆,性格或许变了,可我还是我,若你真的是我曾经的爱人,会这么不了解我?”“叶长风,你真的是我曾爱的那个人吗?还是说,你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小人?”
叶长风脸色骤变,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我当然是你青梅竹马的爱人,除了我还能有谁,还能是谁?”温婵却不信,只用不屑和嘲讽的眼神回应他。“别这样看我,别这样看我。”他慌乱的想去捂她的双眼,这种眼神扎的他,像是心在火上烤,她从来都是这样,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他,明明他也很出色,更一心爱慕她,可她眼里只有那个马奴,她宁愿戴那马奴做的不值几个铜钱的木簪子,也不要自己送给她的金钗。可曾经的礼貌、梳理至少还不会让他如此痛,她说把他当哥哥,凭什么,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七岁就到了温家,看着她从一个雪玉可爱的奶团子,长成姿容出众的豆蔻少女,两小无猜的感情,他以为温家看重他,他会建功立业,国公也会把婵儿妹妹许配给他。可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像是做了一场梦。自救下那个马奴,她眼里就只有他,那马奴凭什么,是身份匹配的上还是容貌匹配的上,区区一个身份不明的小贱种,却惹得婵儿那般倾心相待,他们不过相处了一个月。曾经求而不得的嫉妒和怨恨,却比不过现在,她眼中的瞧不起和嘲讽。他已经是大将军了,岭南的土皇帝,她凭什么还再看不起他,他不服,他不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所做的事却全是在折辱我,我堂堂温氏嫡女,你却让我做妾,你算个什么东西,岭南大将军?我呸,还没做成皇帝呢,就想享皇帝的尊荣了,怎么,你贪恋权势是为了我,你娶别的女人睡别的女人,难不成也是为了我?打着爱我的旗号,实则待价而沽,想要岭南的高门贵女嫁你,帮你,叶长风,你不过是个既要又要的伪君子,我唾弃你,倘若我以前会喜欢你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了!”“闭嘴!”大手抓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掐住,温婵顿时脸涨的通红,却没有挣扎,依旧啐了他一口。他当她是什么,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心,没有尊严可怜乞食的女人?一点珠宝首饰高级绸缎,许诺的奢华生活,就能让她安安心心在后宅做个没名没分的金丝雀?姜行强取豪夺,尚还要用她的儿子做人质,叶长风凭什么,空口白牙的说点他们过去的旧情,她都不记得的旧情,就想让她,为他的左拥右抱让路,掩饰他对她的折辱?叶长风双目赤红,几乎要将她掐死,他看到温婵通红的脸,喘不上气的样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求饶,忽然惊醒,猛地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婵儿妹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那种话伤我的心,不,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婵儿没错,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让你伤到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他语无伦次,哪里还有堂堂岭南大将军的气势。“婵儿……”叶长风痛苦的想要做点什么,缓解无法宣泄的愤怒。“你以为姜行,萧舜又是什么好人吗?萧舜不过是没机会,现在他停妻另娶,还是你心中那个温润玉如忠贞的翩翩公子?还有姜行,姜行也只让你做了贵妃,还没让你做皇后呢,他也有别的女人,你却不恨他,却恨我?为什么,你能宽容姜行,却不能宽容我,无非我现在还不是皇帝,可你给我时间,我早晚也能爬上高位,让你荣耀加身!”温婵咳嗽半天,脖子处火辣辣的,她浑身都没力气,却不肯服输。“倘若姜行不是皇帝,让我给他做妾,我定然也是啐他一口,让他滚一边去,可你有件事不知道吧,我的身子,确实给了姜行,可姜行,却是第一次。”她与姜行多次擦边走火,他都没有实际做到底,而这人看似熟手,实则生疏,每触碰一处便要问她疼不疼感觉怎么样,小心翼翼观察她,甚至会有些不知所措,哪里是花丛老手该有的反应呢。辛夷跟她说,姜行没临幸过别的女人,她是不信的,可后来真真切切有了肌肤之亲,也容不得她不信。温婵笑的妩媚,直勾勾盯着叶长风:“可你呢?从前我倒是相信你,可你既为了取信高家,又想通过百夷之道,将南越做你的后路,你跟高云知和百夷圣女,都有肌肤之亲了吧,叶长风,你怎么配得上我?”‘叶长风脸色骤变,是,他把人娶回来,不可能只让她们做摆设。做摆设是可以的,前提是,他有足够的实力,让这些女人的娘家闭嘴,但很显然,叶长风没有。“我不信,你骗我!姜行他三宫六院,怎么可能守身如玉。”而他也油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他是男人吧,纵然他并非风流之人,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寻常事,为什么到温婵这里,男人是否守身如玉,也成了衡量他们的标准,成为男人雄竞的筹码,这不是对女人的要求吗?但姜行如此,萧舜没有停妻另娶前也确实王府没有姬妾,怎么想,他都落了下风。叶长风觉得,萧舜已经不要她了,姜行有三宫六院也只是让她做贵妃,还挟持她儿子为质,凭借着他编织的虚假过去,怎么,他也是有优势的,比这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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