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让玄衣卫制住那女子,冰天雪地的,压着她跪下,那女子居然也温顺跪下了,如论如何都不像是刺客。她抬眼,泪眼涟涟,似是埋怨又似是憧憬、爱慕的望着姜行。“你要行刺朕?”“不,不,臣女怎么敢行刺陛下啊,臣女也不愿意这么做的。”“所以你有什么目的,惊扰了圣驾,岂是你能承受的起的?快快从实招来!”小林子声音很尖锐。那姑娘居然哭了:“陛下,您忘了臣女吗?臣女是封玉仙啊。”姜行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身边的温婵,见她神色沉郁,忙道:“什么封玉仙,朕可不认识你?”封玉仙不敢置信,直接愣住:“您……您说不认识臣女,怎么会呢,分明您夸赞臣女穿红很好看,臣女说了自己的名字啊,您和颜悦色,跟臣女说了许多话,您对臣女那么温柔,甚至,甚至比……”比对您后宫妃子们都要温柔的多,为什么现在竟然表示不认识她?是陛下身边的贵妃吧,因为贵妃善妒,所以陛下不敢认,贵妃身为后妃,怎能如此不守妾妃之德,身为妾妃,善妒可是大忌。想起大家私下传的,陛下不选秀,明面上是因为朝局不稳,战事吃紧,实际上是因为专宠那个贵妃,怕贵妃不高兴,才免了选秀的,封玉仙心中更加委屈。姜行神色越发慌张,见温婵已经歪过头去见远处山峦雾霭,看都不看他,更加怕了,拼命给林启详使眼色。林启详壮着胆子道:“陛下,这位封姑娘,是承恩公小夫人的表妹来着,从前她不是跟承恩公小夫人进过宫吗,在御花园偶遇了,您的确说这位姑娘穿红挺打眼,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的。”姜行松了一口气,揉揉额头:“朕就说呢,真是吓人,朕还以为是在哪欠的风流债,朕也不是那种人啊。”他这辈子唯一欠下的风流债就是身边的温婵,此后多年,他根本就没沾过别的女人,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女人,说的好像他跟她有一腿,负了她一样。”“朕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朕夸过的人多了,上到八十的老妪都有,朕也都得记住?而且朕当你是小辈,随口夸了你几句,你想成什么了啊?”封玉仙愣住,不敢置信,身后那几个同龄的姐妹,也开始打量她,灼灼视线刺的她身子发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她们会说什么,一定会说,封玉仙一门心思攀高枝,以为被陛下夸了几句,陛下就对她有意了,实际上陛下身边美人如云,对她不仅半点心思都没有,连她名字都没记住,她居然还敢冒着犯圣驾,上去质问,真是脸皮够厚的。“朕记得你父亲也是个九品小官来着?他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姜行的手被握住了,略有些冰,软软的。是温婵握住了他。“算了,让她们远远地避开就得了。”姜行皱眉:“此女污蔑我的名声,不罚她,以后再造谣生事,岂不人人都觉得我撩拨了小姑娘还不负责?”他此时倒是难得生气,想要发泄发泄,与以往的沉稳,运筹帷幄的样子,截然不同。温婵挠挠他的手心:“不过是个爱慕你,会错意的小姑娘,何至于就要受罚呢,陛下大人大量,还是算了吧。”姜行不是随随便便听劝的,尤其是正在气头上。小林子看了一眼温婵,生怕贵妃触了陛下的霉头,连带着吃瓜落,然而抬头一看,却见他们杀伐果决,整治人很有一手的陛下,此刻笑的很是温柔,眉眼含情的样子,简直跟以前冷肃的陛下,完全是两个样。虽然早就知道,陛下在贵妃面前,就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陛下,可这副软乎乎笑着的样子,也实在忒吓人,小林子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看,他可不觉得陛下笑是什么好事,以往陛下冷笑微笑,那就是谁要倒大霉了。“好,音音说放过她,就放过她。”他挥了挥手,玄衣卫们就把这几个官家女看管着押下了山。封玉仙的那几个所谓的闺中密友很是不满,本来巧遇陛下和贵妃,虽陛下不欲让人打扰,却也没完全赶走她们,只是让她们离的远些,听说贵妃性子极好,宽和仁慈,若是讨了贵妃欢心,得了青眼,岂不是个扶摇直上的好机会。哪怕贵妃在陛下跟前给自己美言几句,能让陛下寻一门好亲事给自己,可是无上荣耀。一切都被这个封玉仙败坏了,她冲过去的样子,大家还真以为,陛下幸了她又忘了她呢,她才想去讨要一个名分。“陛下不过跟你说了几句话,某些人就觉得陛下对她有意了,真是厚脸皮,因为这么几句话,就追着陛下讨要名分,好意思吗?”那些玄衣卫对她们并不客气,丝毫不顾忌她们只是一些姑娘家,这些贵女们,还被受过这种气呢,若是来自别家她们定要讨个说法,可这是皇家,谁敢惹。“是啊,还不是贵妃娘娘仁慈,若非娘娘求情,陛下都要治她的罪了,在给我们连带之罪,咱们岂不是给家里抹黑。”一时间大家都义愤填膺,没能讨得上位者欢心,反而被讨厌了,这可就是得不偿失,让陛下没了好印象,便是爹娘对自己也不会手软的。“都是你,冲撞圣驾,还连累我们,你当你封玉仙是什么天上的仙女,连贵妃一个手指头都不如,陛下身边有贵妃娘娘那般绝色陪伴,当着贵妃的面,便妄想夺了人家的恩宠,真是白日做梦!”“是啊,你表姐因为谋害贵妃,没被下狱已经是万幸,你还以为能依仗你表姐的势不成?”“哈,她的容表姐,都给人做妾了,她还白日做梦,蹬鼻子上脸想要攀高枝呢。”封玉仙眼圈都红了,脸涨的通红,她人生的不错,家中虽是小官,可自小也是被宠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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