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手炉,温婵又要陪伴皇贵妃左右,不愿搞特殊,自然也没拿手炉,又在那里陪着众妃站了半天,看他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怎么可能手不凉?都是姜行的错,绝不是她服侍的不好。若不是皇贵妃等人也在此处,辛夷就要替温婵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姑娘是谁?金南烛心底哦吼一声,挑了挑眉,真是,从没见过陛下这么体贴紧张过谁,这个温贵妃,果然还是不同的。“陛下,妾身不冷……”温婵实在受不了,她都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孙氏等人的眼神倒是隐晦一些,袁恭妃都要把他们交握的手盯出一个灼热的洞来了。
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没抽动。温婵咬住了下唇,觉得实在难耐。“多穿些,现在外头冷,你身子弱受不得冻。”他居然亲自给她拢了拢大氅,雪白的毛领在她脸处簇拥着,衬着她的脸蛋更加白皙,因为羞涩,温婵的脸颊还蒙上一层红晕。“陛下,姐妹们还在这……”她在提醒他。姜行眼睛瞥过去,扫视了一圈,除了袁氏还不服气的扬着头撅着嘴,其余如皇贵妃孙昭仪,俱都低眉顺眼,不敢有什么意见。他走了过来,那个红衣姑娘居然也跟了过来,此时众妃才看到,来的并非是一位姑娘,而是两位,除了那个明艳张扬的红衣闺秀,还有一位身着淡青素色衣裳的女孩儿,站在那姑娘身边,这个淡青色,居然也生的十分秀致。虽瞧着,比不过温贵妃,但也是难得的美人儿。那姑娘瞧见众妃,目光掠过温婵,吃了一惊,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陛下,这两位姑娘是……”金氏作为名义上的后宫之主,自然要主动问一问,不仅是她好奇,后宫诸姐妹都很好奇。姜行握着温婵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下,众人瞧不到他们俩手上的官司,姜行有些漫不经心,袖子下却一直在把玩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握过去,轻轻扣她的指甲,挠她的手心。温婵的脸都红了。“姑娘为何惊讶?是没见过陛下与贵妃娘娘恩爱模样?”孙昭仪笑着问,却是在试探,想要套出点话来。水红衣裳的少女温婵确实不认识,但淡青衣裳的少女,她很熟,这是容真,贾家九娘的狗腿子,梁朝代还在时,她爹是御史大夫,也是个不小的官了,在西京,容真倒是颇有才名,她与她年级相当,但与温婵十六不到就因陛下赐婚嫁给三皇子不同,容真直到现在,也不曾婚配。容真转了转眼珠,福身行礼:“臣女给陛下,各宫娘娘请安,娘娘们吉祥荣安,臣女出身容氏,小字真,这位是我表妹,姓封名玉仙,父亲是翰林院编修今日因太后娘娘的拜月宴,臣女与表妹才能入宫见识见识,没想到在御花园巧遇了陛下和娘娘们。”“哦,是太后的小宴阿。”金氏笑了笑:“太后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召你们入宫也挺好,算是替我们这些儿媳们尽孝了。”“臣女方才失态,请娘娘们恕罪。”“所以你到底惊讶什么,说话绕来绕去,跟那些西京女人一样,叫人生厌。”袁氏一脸不满,她的直言不讳着实让容真这个西京贵女不太适应。“臣女方才见到贵妃娘娘有些惊讶,贵妃娘娘与臣女的旧识有些相似。”“哦,那旧识是谁,让你如此失态?”孙昭仪很是好奇。容真笑笑:“是前朝豫王妃温氏!”她又急忙道:“不过贵妃娘娘也姓温,既也是温家女,想来与前朝那位王妃有血缘关系,有些相似也是常事,是臣女大惊小怪了。”容真如何认不出她?分明就是认出来了,故意转着圈的说。温婵有些不耐,从前她就不喜欢跟这些长着十八个心眼子的西京贵女们相处,容真攀附贾九娘,因“陛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叫住姜行的既不是皇贵妃金氏也不是袁恭妃,居然是那位封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姜行却没生气,反而有些和颜悦色,目光甚至有几许和蔼,并没有因这姑娘唐突的举动而降罪,他袖口下的手,还在握着温婵,温婵顿觉,他拉着自己手的样子,古怪又别扭。或许别扭的只有她。“陛下刚才说,想去广陵山一睹雪景,是真的吗?您说臣女穿着这一袭击红衣,很衬雪景,陛下何时才能再去呢。”说到此处,封姑娘居然红了脸,垂下头,不断的扯着手里的帕子,那种少女怀春的模样,任是谁都能看得出,她打的什么主意。姜行陷入沉思,甚至还有点怀念:“哦,你想去便去吧,广陵山的雪景,确实很美。”封姑娘惊喜抬头:“那陛下是……”话没有说出口,姜行就已经拉着温婵走掉了。封姑娘有些失落,袁妃的眼睛都已经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把这个当着嫔妃的面,都敢勾搭陛下的女人,脸都挠花。容真慢条斯理:“玉仙,你得高兴,陛下不是答应了你一起去赏雪景。”封玉仙有点懵:“陛下……答应了吗?”“那当然,陛下说广陵山的景色很美,还说想去便去,这不是答应了你是什么呢,君无戏言,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封玉仙高兴起来。容真瞥了一眼眼里冒火的袁妃:“不知何时陛下会带你一起去,玉仙你可要好好做准备。”她的心思,袁氏那个蠢货听不出来,只会争风吃醋,可金南烛却听的分明,她的脸色也有些冷:“行了,容姑娘,封姑娘,你们可以回长秋宫了,想来太后的人寻不到你们,也会着急,这御花园乃是建章宫之所,没事不要乱跑,以免冲撞贵人!”封玉仙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却被容真拉住,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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