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腰酸背痛了好几天。
炎炎夏日本就容易乏累,她和赵笈厮混了一晚上,将飞行棋的格子几乎都玩了个遍,倘若再多些花样,她怕是该卧床不起了。
她身上犯懒,赵笈也跟着赖床,拉着她在山间雅舍里走几步就躺一会,将凉椅凉席冰床等等睡了个遍,惬意自在得很。
弄得舒婳还挺有负罪感的。
“以前我在这里打工赚钱,总觉得冬天漫长难熬。”
她捧着冰饮追忆往昔,慵懒举杯的模样叫他挪不开眼。
“谁知道你们这些富豪就爱寻清凉之处避暑。”
赵笈疑惑:“天热了,你也不避暑?“
“大自然里有很对适合纳凉的地方,”舒婳慢悠悠地给他科普,“村子后面有条清涧,跳进去不就避暑了?”
赵笈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担忧的神色更浓:“那岂不是会被其他人看到?”
他其实已经改正了很多,但依然没能改掉对她的占有欲,绝对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身子。
舒婳轻笑:“你怎么不说在古代,破产的乡绅要被当众除衣游街的?”
赵笈:……
然后,他迟迟钝钝地环臂抱住自己。
“那我们就躲到山里去,不让别人发现。”
“你的七大姑八大姨愿意放你走?”
舒婳挠了挠他的手臂,通过肢体语言表示安抚。
他总算卸下防备,转而搂住她。
“不放也得放,有本事他们自己开公司去。”
提起财产纠纷,舒婳又想起一件事。
最近他们宿在山间雅舍,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赵笈做了什么事她全知道,其中就包括他在草拟婚前协议的秘密。
她倒是无所谓,相比起她这个“假豪门千金”,赵笈那边的麻烦显然更大。
不如等到他完成在赵家的使命以后再说。
她打趣他,觉得他就像在替自己赎自由身。
赵笈不可置否,安慰她别想那些烦心事了,晚上带她去个好地方。
他偏不告诉她去哪,还把她的眼睛蒙上。
舒婳猜到可能是要出门,赶紧趁着最后一点光亮换了身衣服。
以免跟他一起丢脸。
万一丢脸,她就装作不认识他。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蒙上眼睛以后,除了视觉以外的感官都变得极其敏感,她略微有些紧张。
温实的大掌落在她的肩头,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萦绕。
“别担心,跟我走就好。”
舒婳自认为对山间雅舍的构造还算熟悉,但是当她被赵笈牵着七拐八绕走了好一会后,她也晕得迷失了方向,只能感觉到自己在户外,有风,很轻。
她穿的是一条棉麻材质的休闲裙,由于出门着急,她里面没有内衣,风吹过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奶头蹭在布料上,痒得她好想揉一揉。
可是她又不能。
“心静自然凉。”
赵笈约莫看出她的难耐,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带着一些掌控的意味。
你肯定也不觉得凉快。
舒婳怨想。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听到了什么东西落下摔碎的声音。
一惊,随后才意识到是下了雨。
雨水除燥,真的让她心安不少。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由雪化成,同样喜欢下雨天。
夏夜雨幕,舒婳被他扶上层层阶梯,遮住双眸的领带随后落下。
暗香浮动荷花池,不知何时,他们误入藕花深处。
新鲜的荷花在微微细雨里冒出了头,晶莹剔透的莲蓬呼吸着夏日傍晚的微风。
“山间雅舍什么时候建了荷花池?”
舒婳顿觉惊喜。
“今年春天我命人新建的,正好带你赏荷。”
他慢条斯理道。
舒婳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原来春天的时候你就预谋着要带我一起‘失踪’了?”
“你能不能想着点我的好?”赵笈被她气得无奈,咬了一口她的唇。
他们正处在莲花池湖心的一处凉亭内,小小的一方天地被雨幕笼罩与俗世分隔,隻余孤男寡女一对,凉榻一方,还有一盅柚酒配水果甜点。
舒婳躺到塌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池内没有种满荷花,恰到好处的留白让她看见荷叶下吐泡泡的金鱼,悠哉好似水墨画。
他斟酒,她依旧秉承着调香师的职业操守不能喝,只在与他接吻时偷偷渡一口酒香缠绵。
“这里真安静。”
她慵懒地眯上眼。
造荷花池不难,难的是驱蚊除虫,不知得花多少心血才能打造这样一个静谧的夏夜。
凉榻只能容纳一人,他覆到她身上时,她不自觉地颤了颤:“要在这里?”
两个人睡了这么些时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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