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好,男孩儿长得像我,女孩儿长得像你,但性格一定要像你那么乖,我小时候太讨厌了,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忍不住想揍我自己。”
“秦肆,你困不困?”她突然问。
秦肆微笑:“怎么了?”
纪璇转过身,黑暗里望着他眼睛:“不困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没有等他回答,她知道他不会说不。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缓缓开口:
“有一个女孩儿,她从生下来就不被奶奶喜欢……”
作为女孩的悲哀,父母婚姻的不幸,从小目睹过那些因为婚姻而受苦,又被枷锁困住只能在地狱煎熬的女人……
无数心酸往事,她藉着月光全讲给他听。
讲着讲着就困了,声音也迷糊了:
“其实我有个姑姑,很早就离婚了,那时候离婚的人好少,邻里乡亲都说很难听的闲话。离婚之后,奶奶不让她过年回家,说离了婚的女儿过年回家不吉利。所以每次大年三十,姑姑一个人在招待所住。”
“后来,姑姑走了,再也没回过家了。”
“那你也没见过她了?”夜深人静,秦肆悄声问。
“嗯,十多年没见过了。听说早就改了名,再遇见,可能也不认识了吧。”她迷迷糊糊地,似乎快要睡着,“秦肆。”
男人低下头,唇贴在她额头:“嗯?”
纪璇往他怀里拱了拱,收紧抱着他腰的手臂:“你不许走。”
秦肆低头望向怀中,看着她难得乖顺柔弱的模样,浓墨般的眼中闪过一抹晶莹。
“我不走。”他嗓音很轻,却无比郑重。
“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走。”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二天是周日,两人必须得回江城。
秦肆带纪璇回家拿行李,但她没上楼,因为不想见到纪宏德。只让秦肆给王女士带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秦肆上楼之前还特别嘱咐他一句:“你不许理我爸。”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揉揉她气到炸毛的脑袋,纪璇努努嘴,又不情不愿地改口道:“算了,随便你,只要别被我看见就行。”
她跟纪宏德之间的恩怨是他们之间的,和秦肆没关系,她也不能让他难做,被别人指责没教养没礼貌。
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只见秦肆拎着她的行李包和一个大袋子下楼,放到后备箱。
等他上车后,她问:“那是什么啊?”
“阿姨给的,里面有辣酱,泡菜泡萝卜,还有今年的新腊肠。”秦肆说着,俯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就跟叔叔打了声招呼,没说别的。”
纪璇忍不住笑:“谁让你报备了。”
“以后都会对你事事有交代。”男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握住她手,“你放心,你听过的,看过的那些,都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原来昨晚她碎碎念的那些话,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纪璇鼻头一酸,强撑着泪意说:“我当然不会了,我有工作能赚钱,男人又不是必需品。你敢让我不开心我就跟你——”
余下的话都被他温软的唇舌卷走,嘴里空气也被他一扫而空,而他要的却不止是这些。
纪璇整个人被压在座椅上,他仗着新换的高遮光防窥膜,面前抵着车库的卷闸门,无人经过,便在车里为所欲为。
昨天她生病住院,没舍得,这会儿却将她亲得七荤八素,衣衫凌乱,像惩罚一般。
最后他喘着气一口咬在她耳垂,嗓音发着狠:“什么都行,不许提那两个字。”
纪璇知道他说的是分手。
耳垂一瞬间短促的疼,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摁住,一个重重的吮吸在她脖颈上,留下一颗鲜艳的草莓,伴着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嗯?”
纪璇连连点头。
男人滚烫的唇又贴上她脖颈,往下:“点头什么意思?”
纪璇伸手抓住他头发,颤声道:“不提分手。”
秦肆这才满意退开,帮她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启动车子,驶离这个狭窄的巷道。
回江城后,纪璇把自己所有账户上的钱又整理了一遍,总共不到二十万。加上还没发的年终奖,以及今年最后两月的工资,应该能凑到二十多万。
而如今的江城房价,除掉特别偏远的农村新改城区,普通地段最便宜也得一万一平,稍好的地段都是两万。
她想把王女士接过来,自然不能买太小的房。
晚上,她约了个房管局上班的前甲方吃饭,想了解一下现在的公积金贷款政策。
小姐姐人很好,帮她预算了几种方案,分析利弊。
“现在房价涨得凶,每天醒来都不一样。如果是刚需的话,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越等越贵,不如早买。”
纪璇道了谢,把人送到餐厅门口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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