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这一步。”
罗雨微冷冷地说:“是只许你提,不许我提,对吧?”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沈昀驰摆了个架势,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罗雨微我告诉你……”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汪韧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来插足这场对话,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些话罗雨微自己不愿意说,不代表别人不能帮她出头。
“其他事情我不了解,不会妄加评论,单就你刚才举的那个‘对调’的例子,我个人认为这个举例不成立。第一,你要是出了意外,不是她造成的。”
汪韧指指罗雨微,“而她的意外,却是你造成的,哪怕你的责任不是百分之百,至少也占百分之八十。”
“第二,她当时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是真正的生命垂危,因为没有家属签字,医院开了绿色通道才做的手术,医生说了,再晚送一会儿命都要没掉,原话,不是我夸张。”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在钱塘有父母,有亲戚,而你应该知道,她在钱塘举目无亲,你是她最亲密的一个人。她的老板告诉我,他之所以能联系上你,是因为你的电话被填在罗雨微的入职申请表上,是她的紧急联系人。”
“你知道紧急联系人是什么意思吗?”
“没有哪个紧急联系人会晚四十八小时才出现,除非你是个宇航员,去的是外太空。”
“也没有哪个紧急联系人晚了四十八小时出现后,不仅不理亏,还要对着一个重病病人兴师问罪。”
“沈先生,适可而止吧,这里是医院,不是剧院,我们不想看脱口秀表演,我们需要休息。”
“请回吧,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崩溃
沈昀驰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很久,汪韧始终平静地与他对视,终于,沈昀驰说:“我没有要推卸责任,我愿意负责,现在是她不要我负责。”
汪韧说:“如果那是她真实的意愿,你应该尊重,并接受。”
沈昀驰看了一眼罗雨微,指指汪韧,问:“他是谁?”
罗雨微不想回答,说:“你快走吧,真的很晚了,我们都要休息了。”
沈昀驰又看向汪韧:“贵姓?”
“免贵姓汪。”汪韧说,“我是十一床病人的家属。”
沈昀驰轻笑:“你知道得还挺多。”
汪韧说:“沈先生,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再不走我真要叫保安了。”
“行,我走。”沈昀驰穿着一身西装,姿态潇洒帅气,又转头去看罗雨微,“有些话,我刚才一直没有讲,就怕伤你的心,现在看来不讲不行。罗雨微,你好好地想一想,你现在这种情况,以后……还能找到比我更爱你的男人吗?”
罗雨微:“……”
沈昀驰说完后抬脚就走,没想到,汪韧伸出右臂拦住了他:“抱歉,请把花拿走,我妈妈花粉过敏,还有戒指,属于贵重物品,在医院很容易丢。”
沈昀驰对汪韧怒目而视,汪韧也不退让,举起的右臂一直没有放下。
罗雨微突然开口:“还有那包钱,也让他拿走,我不要。”
汪韧立刻去柜子里拿出那个牛皮纸包,走回来递给沈昀驰。
沈昀驰神色变了几变,问罗雨微:“你什么意思?”
罗雨微说:“你存钱不容易,留着买房吧。”
汪韧看到沈昀驰的眼眶又红了,只是这一次,那双清秀的眼睛里浮现出浓浓的哀伤,是压抑、内敛的情绪,不像之前那般浮夸。
沈昀驰轻声问:“你真的舍得?”
罗雨微:“嗯,我累了。”
沈昀驰说:“罗雨微,你会后悔的。”
——
沈昀驰终于走了,带走了那束盛放的红玫瑰和那枚钻戒,还有五万块钱。
他离开时的背影十分落寞,汪韧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不甘与失望,继而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是否恰当。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站在罗雨微病床边,汪韧很愧疚,“刚才……我没给你……帮倒忙吧?”
罗雨微用手背遮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要谢谢你呢,他真的太吵了,吵得我头疼。”
汪韧见她很不舒服的样子,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护士进来看看?”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罗雨微说,“麻烦你帮我把关姐叫进来,谢谢。”
汪韧:“好。”
10床的徐姐是前一天做的手术,解容兰过来时她还处在昏睡中,而沈昀驰来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这时像看完了一场大戏,悄咪咪地想和丈夫说说感想。
她老公却是一脸麻木:“这个病房可能风水不太好,昨天来了个神经病,今天又来一个神经病,你还是赶紧好起来出院吧!”
张红霞一直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汪兆年和张秀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晚上的陪夜工作则交给汪韧。
“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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