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抽出时间去她房间看一看她,再然后回东宫。
东宫到沈家小院算不得远,来回却也要一个时辰。
先皇驾崩,太子登基,要忙碌的事情本来就有一大堆,太子如此不可说不上心了。
说实话,她不太想让嘉玉进宫,先不说流言蜚语,她若是进了宫受了委屈,她这个母亲决计是无能为力的。
可若是不进宫,陛下不可能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更重要的是卿安是真喜欢嘉玉的。
一时想着,沈夫人道:“敢问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嘉玉不想听这些事,她转身道:“娘,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沈夫人闻言想叫住她,忽然又忆起接下来说的事涉及她进宫后的份位宫殿,也不好让嘉玉直接参与,就嗯了声,让青竹陪嘉玉回房间。
太子垂在腰间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却并不曾出言阻止,两个月过去了,她的态度一如当初说好的那样。
我不阻止你,但也休想我配合你。
太子望着她的背影,等嘉玉彻底消失在他眼中后,他扶着沈夫人进屋坐下,沈夫人几番推辞不受,最后才在下方的圈椅上坐下,这时听见太子的声音道:“表姨,我想娶嘉玉为妻。”
沈夫人差点没坐稳,如今卿安已经是陛下,他的妻子,只能是皇后。
若是没有嘉玉和左恒明一事,沈夫人都不很想同意,天下之母的位置看似风光无限,但若是待在了那个位置,岂是好做的。若是嘉玉嫁个普通人,她受欺负受委屈了,她这个母亲还有兄长尚可为她出头,但若是那是天子的妻子,她们还能为她做什么?
再者就是后宫里的波云诡谲,岂能是嘉玉的性子能够适应的。
只是再一想到嘉玉腹中的孩子,沈夫人当即悔不当初,她当时就不应该让嘉玉去皇陵,当时想着皇陵虽然贫苦但也能平安宁静的过完这生,却没想到还会有今日。
正踟蹰间,左卿安一撩袍角跪在了她的面前,沈夫人一惊,他却已经开口了:“若得嘉玉为妻,今生我再不纳一人,不封一人,只守着她。”
陛下说什么?
沈夫人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着他坚定执着诚恳的眼神,一个令人震惊的猜测浮上心头,他说的是真的。
哪怕人心难测,此时此刻陛下所言所语都是肺腑之言。
他只和她在一起。
极度的惊震之下,天子跪在她眼前的惊恐都忘了,沈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些话你给我说没用,你得告诉嘉玉。”
左卿安笑了下:“我只是怕表姨会反对我们,你知道的,嘉玉很在乎你的想法。”
沈夫人摆了摆手:“一切只要嘉玉同意。”一时又想到什么,又道:“你和嘉玉这些日子是不是吵架了?”
左卿安苦笑了声: “的确是吵架了。”
沈夫人想问问是什么问题,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和嘉玉说吧。”
征求沈夫人的首肯后,左卿安松了口气,她不愿意搭理她,他目前只能从沈家人下手。他径自去了西厢房,门半遮半掩,他轻轻地敲了几下,并没有有人应声,他当即直接推开房门。
她站在窗棱前,望着窗外,背对着他站着。
太子在原地望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这才走上前去,站在她背后柔声道:“我和表姨商量好了,过两日我接你进宫好不好?先封你为贵妃,等你肚中的孩儿出世后,再立你为后。”
“陛下驾崩不过一月多,恐怕你入宫的仪式不会很盛大,但以后的立后大典,我定不会委屈你的。”
他话落,等了半晌,她都没有开口,太子的心沉了沉:“你不是还在怨恨我。”
嘉玉闻言转过头来:“陛下想多了。”
她的口气尚算平和,太子先松了一口气,这时却听她直接道:“是我自己识人不明,怎么能怨恨陛下呢?如今民女和陛下不过是不熟悉的陌生人的罢了。”
不熟悉?
陌生人?
太子按着胸口后退了两步,打起精神道:“嘉玉,从前是我错了。”
“陛下是天下之主,何必对民女道歉。”她淡淡道。
太子不是心性容易动摇之辈,所以虽然对她所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溃败感,但他依旧能面不改色,当下柔声道:“嘉玉,你想住在哪个宫殿?住在祥元殿可好。”
祥元殿不是后宫中最华美珍贵的宫殿,但是却是离皇帝所住的乾安宫最近的一所宫殿。
嘉玉闻言扭过头,并不吭声。
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他上前松松地环住她的腰肢,感觉他的动作,嘉玉依旧像一尊雕塑,左卿安没发现她的身体有任何波动,连呼吸都是平稳的,他目光深了深,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又道:“等翻了年,朕重新封你兄长为威远侯,将你们原来的宅子还给你好不好?”
她这下终于动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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