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行事了。”
祁云峥闻言,颇有几分无奈,她这计划倒还真有可能成功,只是她自己会遭不少罪。
在车厢里躲一日……寻常人哪里能忍下来。
“你昨夜也这样躲在车厢之中?”祁云峥问。
“嗯。”江眠月老老实实点头。
祁云峥见她倔强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方才木车动静那么大,可是受伤了?”
江眠月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不坐在马车座椅上?”祁云峥开口便是刁钻问题。
江眠月一直在马车的地板上坐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方才在那木车坠落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膝盖,她跑到马车爬上来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如今神经放松卸下力之后,她连在车座位上坐稳的力气都没了。
江眠月原本不想说,可她张了张口,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伤哪儿了?”祁云峥问。
“小伤,无碍的,祭酒大人。”江眠月赶紧道。
祁云峥却忽然起身,凑近她的跟前,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近自己跟前。
忽然凑近的他让江眠月呼吸一滞,她惊愕抬头看他,他却侧身,控制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柔软的手腕捉住摁在一旁的座椅上,另一只手则毫不费力的先开了她遮住膝盖的衣裳。
“祭酒大人!”江眠月被他轻易摆弄得露出腿伤,惊慌道,“小伤罢了,不放事的。”
祁云峥却静静看着她的膝盖处,沉默不语。
只见那处的衣裳都已经磨破了,褴褛的衣衫间透出她白嫩的皮肤,可膝盖的部分,却显出了明显的深青色和暗红的淤血。
他蹙眉,眼神幽冷,手指微微发力,轻松撕开了她膝盖上的布料,布料揭开后,纤细柔软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膝盖上以及附近区域大块的青紫与淤塞便完全的暴露在祁云峥的眼前。
“这叫小伤?”祁云峥眯眼看着她,“关节处最为脆弱,这样的伤,你居然一路从那库房带着这些东西来到马车上?”
江眠月垂着脑袋,不吱声。
她确实是拼尽了全力,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任何退路,若是爹爹再次如上辈子那般失误,害得那么多条性命,那么她重活一世将毫无意义可言,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
好在,她成功将这兵器弄了出来,如今最关键的,便是找到这些武器的问题所在,阻止爹爹将这些武器送到战场上。
祁云峥见她不开口,无奈松手。
“车夫,不去国子监。”他开口吩咐道,“转道去祁府。”
江眠月呼吸一窒,“不必了祁大人,不必因为学生麻烦……”
“伤筋动骨一百日。”祁云峥见她眸中抗拒,缓缓道,“江眠月,你也不希望下个月皇上临雍讲学时,自己拄着拐棍走进辟雍大殿吧。”
江眠月闻言,缓缓垂下头,“多……多谢祭酒大人。”
作者有话说:
江玉海:这歹人功夫了得!
江眠月:心虚。
二更晚一点!
马车直接进入祁府马厩附近, 江眠月撑着马车下了车,膝盖上的疼痛已经有些麻木,麻木到有些无力支撑自己。
祁云峥随之下车,看了她一眼, 见她扶着马车艰难站立的模样, 淡淡开口, “马车上的武器是你拿出来的,如何用, 你来定。”
“学生拿来两样, 便是想分别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有同样的问题,只是学生如今浅薄, 对兵器冶炼也并不是非常了解, 还想请祭酒大人让可靠的工匠仔细悄悄, 可以吗?”江眠月轻声道,“那把长刀可否由祭酒大人保管, 学生将弓箭带回国子监。”
“你我观点一致。”祁云峥颔首,“那便先给你治伤。”
他话音刚落, 马车便朝马厩那边驶去,江眠月手上失去了支撑, 膝盖又支撑不住,身子不由得往后倒。
祁云峥面容平静的伸手, 极为自然的捞住她的身子, 如之前每一次一般,规规矩矩的将她抱了起来。
江眠月面色淡红,靠在他怀中, 缩着脑袋轻声说, “多谢祭酒大人。”
“嗯。”祁云峥却没跟她客气, 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感激,垂眸看着她,淡笑道,“江大人对我的印象,恐怕是好不了了,你谢谢我也是应该。”
江眠月赶紧抬头看着他,“我会跟爹爹解释清楚的。”
“解释清楚……什么?”祁云峥脚步一滞,语气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说……您的为人,以及这件事情,完全是为了江家着想。”江眠月轻声道,“祁大人,多谢您帮我,我不知如何感激你才好。”
未听到想听的话,祁云峥不置可否,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快步走向内宅的书房之中。
半途侍从赶来,祁云峥便让他去宫中请太医。
“不必如此麻烦!”江眠月立刻道,“祁大人,我的伤刘大夫便能处理,不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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