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最近的菜,戳了戳祁琦, “给我夹块肉吃。”
梁辞蹲下身来, 挡着脸快速地吃了两块肉, 站起来后脸上一派平静, 好像刚刚中途要吃的人不是她。
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能喝,老师们更是劝着徐暮少喝点或者改成饮料意思意思喝一点。陈教授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更能起哄, 虽然不让徐暮喝酒, 但是没少变着法地“考”他。
比如以后家里的家务谁干啊,惹梁辞生气了怎么办啊
梁辞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教授,在这以前她就没想过这些话居然会从陈教授的嘴里说出来。祁琦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小声道:“你老师这么不靠谱, 你还整天叫我们去考你们学校研究生, 你过分了啊。”
“老师在教学上是没得说的, 可能就是他吧,确实是活泼了点。”
陈教授问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回答的人怎么说了。
徐暮回答得也一脸诚恳,“老师们放心,梁辞读了研究生我也督促她好好学习,咱们争取次次都拿第一!”
梁辞微笑:反正不是你考,你现在就使劲地吹吧!
祁琦悄悄地瞟了一眼坐旁边的未婚夫,发现他在若有所思,瞬间心里打起了鼓。
还是李教授靠谱,没跟着陈教授起哄,对他们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给送上了他自己画的孔雀牡丹图,徐暮展开只看一眼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功力深厚,画上的字写得更是自成风骨。
徐暮夸得都在点子上,李教授惊讶道:“你还会看字画?”
“谈不上会,以前跟着父亲学过点皮毛。”徐暮惭愧道,可惜没能继续学下去,现在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李教授笑着指了指梁辞,“你是真的应该督促梁辞同学多练练字了。”
梁辞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可没少被李教授说她的字像刚刚学练字的孩子写的,试过练字帖,没能坚持下去,就给荒废了。
徐暮侧头垂眸看了眼梁辞,眼睛里也跟着染上了笑意,维护道:“梁辞的字工整可爱,也很不错。”
“啧,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说话。”李教授笑着摆摆手。
不只是李教授给送了贺礼,除了徐暮公司的员工和她的家人,其他人都给送了。
负责记录哪位来宾送了什么礼的小林今天写字都写累了,等到这边酒席结束,和张青带着另外三个人一起再核对清点了一遍,没有问题了就都给装车上运回徐暮家里。
等回到家,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梁辞累得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到家还是徐暮连哄带催地才去洗澡。
收到的贺礼都整整齐齐地摆在客厅里,大家都很累,没人顾得上去清点这些。
阿婆煮了醒酒汤出来,端给徐暮和徐朗喝下。
等着他们喝完了,阿婆还坐在旁边等着。徐朗无声叹息,看向阿婆,认真承诺道:“我们家里也没别的长辈了,小辞的家里人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家里人,您放心,小辞嫁到了我们家里来,绝对不会受委屈,我们家徐暮对小辞,绝对是一片真心。”
徐暮终于意识到了阿婆坐在这儿不是单单为了等梁辞洗澡出来找她说话,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竖起手指发誓:“阿婆放心,我要是对梁辞不好,我爸妈和梁辞爸妈都不会放过我的,等她放假,我们也常回家去看您。”
“呸呸呸,今天不兴说不吉利的话。你们的爸妈都会保佑你们顺顺利利。”阿婆双手合十对着门外拜了拜。
怪不得梁辞每次动作都这么熟练,合着这是跟阿婆学的。
等梁辞洗澡出来,阿婆跟着她进去房间,又说了几句,无非就是结婚了要和徐暮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梁辞一边点头应一边不停地打哈欠。不知道阿婆什么时候回去睡觉的,她的一头湿头发什么时候吹干也没什么印象,就听到耳边一直有徐暮说话的声音。
“洗了头发不早点吹干,以后等你老了有得你难受。”
这句话听来真耳熟,是她之前说给徐暮听的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每次洗头发都不着急吹干,还得她三催四请的。
徐暮背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两本结婚证反反复复地看,又再看看里侧一点点快挪到床尾缩成一团睡觉的梁辞,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梁辞感觉好像在睡梦中被人抓了起来,吓得一个激灵。
也把徐暮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她又继续沉沉睡着,徐暮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想捏捏她的脸又怕把人给惊醒,最后还是一点点、慢慢地抱起她给挪回到了正常睡觉的位置。
搂着她在怀里时,徐暮嘟囔道:“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怎么睡觉,就那点床宽,还好睡的不是上铺,不然摔下来有得你疼的。”
“算了,反正以后你住在家里,也不怕没地方给你转着睡。”
梦里有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吵得很,梁辞不耐烦地两只手捂住了耳朵,然后一个翻身就又脱离了徐暮。
徐暮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再看看她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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