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去。”
楚云容微颔首,摸了摸他的头,温柔一笑,“也好。”
红袖看了楚云容一眼,想说点什么,又碍于人多,就放弃了,牵起楚怀瑜的手离去。
霍枫利剑般的浓眉微微皱起,沉声问:“楚相公,你是想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处理,还是继续由我们金吾卫负责?”
楚云容想到大理寺里面的一些人,目光变得幽深,他转过头,向霍枫微微一笑,语气真诚地道:“我相信你。”
霍枫浓眉微舒,“回去之后,我便向请皇上下旨由金吾卫审查此案,霍某绝不负楚相公的信任。”
金吾卫主要职责为守卫皇城,护皇帝出行,平日里并不负责审查案件,不过若有皇上的旨意,也可审理案情。
楚云容微颔首,“麻烦霍将军定要让人看好那名歹徒,莫要让他出了事。”
霍枫道:“楚相公且放心吧。”
楚云容与霍枫到太医署时,张大夫已经替孙铸文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孙铸文依旧昏迷不醒,张大夫说,接下来的几日至关重要,孙铸文不能离开太医署。”红袖与楚云容,霍枫道。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你不必管了,你和小郎先回府里。”楚云容温声道。
红袖点点头,问:“你不一起回么?”
楚云容微笑道:“我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
红袖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将他先前给她披的衣服交还给他,被歹徒撕破的衣服不能再穿了,但她的轿子里有备换的衣物,楚云容见她换了新的衣衫,便接过了外衣。
红袖带着楚怀瑜坐上马车打道回府,鹤飞依旧护送他们。
一路上,红袖内心都隐隐感到不安,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楚云容待她似乎和平日里不大一样,可她回想了方才她与他的相处,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妥,他说话语气依旧温柔,脸上也是挂着和煦的笑。
“喂,你不会还在害怕么?”
耳边忽然传来楚怀瑜戏谑的声音,红袖回过神,看向对面双手环胸,扬着下巴笑嘻嘻的人儿,不觉莞尔,“我怕什么?是你这臭小子怕吧,也不知道谁方才面对着歹徒瑟瑟发抖呢。”
楚怀瑜俊脸一红,气道:“要不是我,你就要被那歹徒欺负了。”
说起这事,红袖就来气,她本来还能想应对之策的,结果他给人额头上来了一石头直接将人给激怒了,若不是鹤飞他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看来以后她得教会他行事莫要过于冲动,不过这会儿还是别提那件事了,免得他害怕,于是笑盈盈地道:“是是是,我们小郎君最厉害了,还会英雄救美呢。”
这大娘根本不是在夸他,而是在揶揄他,她以为他听不出来么?“你才不美呢。”楚怀瑜一脸嫌弃地道。
红袖不高兴了,美眸瞪了他一眼,“小孩子睁眼说瞎话,你出去随便问问一个男人,看看有谁说我不美的?”
楚怀瑜哼一声,掀开车帷,朝着坐在马车外头的鹤飞问:“鹤飞,你觉得她美么?”
鹤飞双手环胸抱剑,正闭目养神,无端被牵扯进这事之中,他脸上有些尴尬,看了看红袖,半晌回答不出来。
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红袖没好气地拽下车帷,“他不算男人,和你一样,小屁孩一个,算什么男人。”
车帷外头的鹤飞听到红袖的话,心中十分不服,但又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憋着气仰头无声叹息。
楚云容与霍枫刚从太医署出来,霍枫的亲信聂英便急匆匆过来禀报道:“头儿,方才大理寺来了人,他们得知了楚相公儿子被歹徒劫走一事,说此事涉及到前二品官员,案子应当他们大理寺管,要将那名歹徒带走。”
霍枫没想到消息走漏得如此快,脸色不禁一沉,“人带走了么?”
聂英回道:“我们的人还在拦着,但他们带的人也多,头儿,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霍枫看向楚云容,面色为难。
“看来你带去野松林的人并不是全都听命于你。”楚云容唇角含着浅笑,但眸色却是冷的,“霍将军先回衙署吧,皇上那边不急。”
霍枫闻言颔首,与聂英道:“现在王远在里面,你再叫几个人来,轮流看守那孙铸文,不得有任何闪失。”
聂英道:“是。”
霍枫面色严肃,朝着楚云容抱拳告辞。
楚云容微笑颔首,目送他离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楚云容抬头看了远处的天,黑云聚集,大概是要下雨了。
崔府,崔尚的书房。
崔冀面色灰败地跪在崔尚面前,崔尚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怒气:
“混账东西,我有没有告知你,让你别动花间酒楼那女人,你倒好,不止把她给抓了,还把楚相公的儿子也给抓了,还要将他们一起给灭了,你厉害,你能耐,你来当老子好不好?!”言罢禁不住怒火,直接拿起桌几上的茶盏,往他崔冀身上砸。
崔冀吓得连忙将身子一偏,堪堪躲过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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