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对她生了情?看着并不像。
红袖连着两日都待在了寓所,因为手伤的缘故,做什么都不方便,加上小郎也没从书院下学回来,红袖就不想去楚府。
这一日,红袖嫌屋里闷得慌,让人将西施榻搬到花荫下,便倚在榻上看云舒云卷,落花似雨,独坐片刻后,觉得无趣至极,想找本话本子看,又想到手伤根本拿不动东西,心下更加烦躁,这两日吃饭沐浴都是金子伺候她的,她宛如一个废人。
红袖正望着那乱纷纷的花雨长吁短叹,香桃突然兴冲冲地跑过来,兴奋地道:“红袖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红袖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情不由得转好,“什么好消息?”她其实没什么兴趣,现在什么好消息都不及她这双手赶快好转。
香桃笑道:“听说孙大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朝野上下都知道了,他马上就要被革职了。”
这倒也是个让人开怀的好消息,不过她也没有多惊讶,毕竟楚云容早已说过她会得到她想要的,红袖惊讶的是别的事,“香桃,你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
香桃嘻嘻一笑,“我方才去给姐姐抓药的时候,碰到鹤飞了,他和我说的。”
红袖瞥了她手中的药,眸中掠过抹疑虑,而后微笑道:“这还真是巧,你看到楚相公了么?”
香桃摇了摇头,“没有,只有鹤飞一个人。”
红袖撇了撇红唇,冷笑,“他不是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家大人么?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被你撞见了。”
香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她总觉得红袖姐说起鹤飞的神情和鹤飞说起她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好像都有些嫌弃似的,她有些想问她,她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龃龉,但又觉得这事难以开口。
红袖得知孙铸的消息之后,决定去楚府一趟,她特地选在日落时分过去,但到了府中才知晓,楚云容今日休沐,一直在府中。
不过就算休沐,他也依旧待在书房里,红袖觉得他很忙,不过忙也正常,他如今是百官之首,自然是日理万机。
听闻动静,楚云容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柔润的笑意,“先坐吧,我很快便忙完了。”
红袖听着他亲切中略含抱歉的话语,唇角不觉微微扬起,他这副口吻倒像是和友人说话,看来以后她没事就可以过来看小郎了。
红袖看到屋内有张竹榻,便走过去坐下,手肘靠在一旁的几上,手下意识地就要托着香腮,却碰到手指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怕吵到楚云容,她咬牙忍下了那股剧痛,缓了片刻后,她痛苦的神色才和缓,她目光落在楚云容身上,欣赏着他专注做事的认真模样,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酒楼,托他的“福”,她的酒楼歇业,她现在很清闲,每日的银钱如流水只出不进,还得被自家儿子打劫,再这么下去她只怕要坐吃山空。
他们父子两人还真是她的劫难,这么一想,红袖立刻觉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并没有那么顺眼了,她撇了撇红唇,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几竿修竹,映着霞光,碎金点点,竹影经风摇曳,拂进来些许清气,红袖看着这景象有些昏昏欲睡。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闲下去,得想个挣钱的法子,不过这些日子她一直忙于应付他们这些权贵,哪里有闲暇去考虑做别的生意……
红袖收回目光,凝望着书案旁那道白色的重影,眼皮耷拉下,不知不觉间睡沉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眼睛被屋内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了下,她睁开眼,看到楚云容长身立于灯架旁用银签拨动着烛火,不由晃了下神。
听到身后的声响,楚云容回眸看了眼,微笑道:“你醒了。”
红袖坐起了身,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衣,随着她起身动作,一股熟悉的属于他身上的淡雅香气萦绕而来。手有些清凉,很舒服,垂眸一看,发现上面涂了一些药膏,应该是她睡着时,楚云容亲手给她涂抹上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曾感觉到,她睡得也太沉了吧?
见他往她这边走来,红袖欲起身,却因为动作过急,头忽然一阵晕,身子不禁摇晃了下,一只温柔的手及时伸过来扶住她的腰肢。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心,不舒服么?”
红袖身子微颤,没由来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没事,只是起身有些急了。”
楚云容微笑着收回了手,“那便好。”
一缕青丝黏在红袖的唇畔,弄得她有些痒,想要伸手去,却因为手疼无力,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楚云容见状,极其自然地伸手过去,动作轻柔地帮她将那缕青丝挽至耳后,红袖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他面色如常,不涉狎昵,明明情人之间才会做出的举动,他竟然如此的坦荡大方,让人根本没办法想歪。
“你的手好些了?”楚云容忽然问。
“嗯。”红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忽然灵光一闪,从始至终,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受了伤,她迟疑了片刻,问:“那只花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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