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冤枉的模样,“阁老,妾身冤枉啊,楚相公被您的人带走后,接下来的事妾身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孙大人怎么就成了冤大头了,孙大人不是也知晓计划的么,他发生了什么事?”
崔尚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她虽然一副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但他始终认为这正是她的狡猾所在,不然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最后竟弄得全盘皆输,“孙大人的酒里也被人下了药,在西花厅的人不是楚相公而是孙大人。”他道,言罢又去看她的神色。
红袖目光瞬间露出一丝错愕以及惊讶,“怎么会这样?妾身根本不知晓。”
崔尚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丝毫端倪,不由皱了霜眉,“若不是你透露的,为何楚相公能够瞒天过海?像是全盘掌控了我们的计划。”
红袖大呼冤枉,“阁老,就因为如此,您就怀疑是妾身透露的?那妾身真是冤枉死了,妾身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阁老做下了这件事,而且这计划可不止妾身一人知晓,万一是楚相公在您身边安插了眼线呢?没准那眼线还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红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旁的婢女,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青鸾。冷笑道:“我身边这位,方才在轿子上还想杀了我,阁老,你看我脖子上的红痕就是被她掐的,这该不会是阁老您下的命令吧?”红袖见崔尚皱了下眉,便继续说道:“阁老,你身边这些人表面对你毕恭毕敬,私底下瞒着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欺上之事,你确定她们就值得信任么?”
一旁的青鸾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崔尚面前,不等她解释,崔尚便开口了:
“起身吧,你不用害怕,我相信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
青鸾站起身,虽然崔尚端得一副和颜悦色的姿态,但她心中还是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崔尚目光转向红袖那边,唇角浮起冷笑,“你以为就凭你的三言两语也能让老夫对身边亲近的人产生怀疑么?那也太蠢了,老夫亲手培养的人,自是无比信任的。”
红袖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这些话估计只是说给他这些下属听听,好让他们全心全力替他办事,要真相信,有怎么会有个翠娘出来?就在她准备继续挑拨离间之时,却听他道:“你不肯招,老夫自有办法让你招。”他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婢女,“给她上刑。”
红袖大惊失色,“阁老,妾身真是冤枉的啊……”
崔尚并不理会她的辩解,不多会儿,那叫白凤的婢女拿着竹篦过来,又多来了两人,将红袖摁住不许她动弹,那白凤和青鸾则将红袖那十根纤纤玉指塞进了竹篦之中。
红袖吓得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崔尚一声令下,竹篦瞬间收紧,指尖传来的剧痛瞬间令红袖面色惨白,呻/吟出声,额角的汗珠狂冒。
红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阁老,你的人废物与妾身什么关系!那孙铸文本就是个好色淫/荡之徒,阁老你非要重用他,迟早有一日他会害了你……”红袖疼得直抽气,说话也不利索了,红唇轻颤着:“现……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自己色……迷心窍,做下那无耻之事,知道犯了大错,才故意说自己也中了迷药,他自己倒是好脱身了,只有咱们被他耍得团团转……”
崔尚皱了皱眉,眼底浮起思索之色,片刻又冷下脸,“还狡辩。”
他又道了声:“再收。”
竹篦瞬间更加收紧,红袖痛得直冒眼泪,十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红袖咬着牙,一鼓作气地道:“阁老,妾身是对你最忠诚的人,该信的人你不信,不该信的人你偏信,阁老,您是老糊涂了,我劝你也别搞什么权谋了!”红袖痛得口不择言起来,但那模样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平生哪有人敢骂他老糊涂,他面色一沉,心中不悦之极。正准备让人下死手,突然底下的人匆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回禀了句话,他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他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崔尚目光落在前方的身影上,男人拖着一袭红衣,手中执着一柄玉骨折扇,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前面的金漆屏风。
崔尚不禁皱了下眉头,“凤掌柜深夜不寐,跑来老夫这做什么?”他脸上依旧是睥睨的神色,但语气却不似以往待人那般那么趾高气昂,细听之下,更是有股隐忍的无奈感。
凤九闻言回过头,唇微勾,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崔阁老不也是深夜不寐?”他一边说一边摇着折扇随意走到座位上落座,见他脸上露出不满之色,凤九也不和他卖关子了,笑道:“昨日是您的寿辰,晚辈竟忘了奉上寿礼,实在失礼之至,现在赶来补上,还请崔阁老原谅晚辈。”说罢从宽袖中拿出一掌心大的匣子,交给他的婢女,彬彬有礼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崔尚无语,没想到他大半夜过来只为送上寿礼,隐忍半晌,和颜悦色道:“凤掌柜深夜送礼,这份心意实在令老夫感动,这礼老夫便收下了,不知凤掌柜还有其他事?老夫年纪大了,这身体有些熬不住了。”他客客气气地下了逐客令。
“崔阁老,别急。”凤九唇角微微的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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