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发髻复杂难梳,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
红袖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甚是满意,正要起身出去给董燕儿她们看一看,小凤仙却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看到红袖,她满眼惊喜:“红袖姐,你今日真好看,金子的手比我那位巧得多了,改日让金子也帮我梳一个这样的发髻。”
红袖看着她妩媚不足,娇憨有余的面庞,莞尔一笑,“这发髻不适合你,改日让你金子给你梳一个娇俏可人的。”
小凤仙撅了撅嘴,小声嘀咕,“我就想要这样的。”忽而想起正事,连忙道:“红袖姐。外头有一位小郎君过来找你。”
红袖内心一动,忙问:“他可说他是谁?”
小凤仙摇了摇头,“没有,方才铜钱儿出门时,看到他一直在咱们酒楼门口徘徊,觉得有些奇怪就上前问话,他说要找花间酒楼的掌柜,铜钱儿看他不像说谎,就把他带了回来,我和燕儿姐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不肯说,非说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他是谁了。”小凤仙没说的是,她和董燕儿都觉得那小郎君是楚相公的儿子,因为他们两人实在太像了,但董燕儿叮嘱她先别说,免得不是叫她白高兴一场。
红袖已经猜测到是谁,脸上掠过喜色,快步走下楼去,来到庭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凉亭石椅上的楚怀瑜。
他一本正经地端坐着,神色庄重,目不斜视,一副到他人家中做客,礼仪周到的模样,他的身后站着一书童,年纪看着比他大了三四岁,手里拿着包袱,神色有些忐忑不安。
董燕儿靠在亭子旁的栏杆处不发一语,看到红袖,她才松了一口气。
红袖脸上笑意加深,她昨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让他来花间酒楼找她玩,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
楚云容下了早朝,去了政事堂与明圣帝以及其余几名官员谈论朝事,一直到了午时才结束,明圣帝留他们用了午膳,楚云容从政事堂离开后径自回了中书省值房处理公务。楚云容的值房和府中的书房无差,屋如其人,处处透着雍容典雅,紫檀木书案上整整齐齐堆放着一些公文和书籍,他落座,刚要拿起一旁的公文看,鹤飞却匆匆走进来。
“大人。”鹤飞躬身行礼。
楚云容微抬眸,问:“发生了什么事?”若非要紧之事,鹤飞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他。
鹤飞简洁明了地回禀道:“小郎君去了花间酒楼。”
楚云容清润的眸光凝了下,他放回公文,“怎么回事?”他声音依旧温和,并无波澜。
鹤飞这才详细地说道:“陈总管来了,说小郎君一早就要去书院,他担心他在外头贪玩,就让人跟了下,结果发现他去了花间酒楼,还被花间酒楼的人带了进去,他担心小郎君被人受人欺骗,便赶来禀报大人此事。”
楚云容沉默片刻,站起身,淡淡地道:“备马。”
“小郎君,你怎么来了?”
红袖笑盈盈地询问,说话间,似一阵风般卷进亭子,在楚怀瑜身边坐下后,又笑着吩咐金子:“快点把茶和点心送上来,别怠慢了我的小客人呀。”
董燕儿和小凤仙看见红袖眼里尽是温柔愉悦的笑意,知道她们猜对了,这小郎君的确是楚云容和红袖的儿子,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小声谈论楚怀瑜的五官哪里和红袖相像。
听到‘小客人’三个字,楚怀瑜俊俏的小脸当即黑了下来,“不必了。”他伸出手掌阻挡,淡淡地说道:“只因昨天有件事忘了与你说,我才来一趟。”
红袖摆了摆手,示意金子退下,然后顺着他的话笑问:“小郎君忘了告诉我何事?”
楚怀瑜正色道:“我今日要是去书院了,得五日后方能回来,这几日你若是去我府中,我可没办法让你进去。”
红袖早就知晓他要去书院的事情,却装作不知道,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待你回来之后,我再去小郎君府上如何?”
楚怀瑜想了想,毕竟自己拿了她一个金镯子,只能勉为其难道:“那也行吧。”说着想起自己方才一直惦记的事情,于是问:“我方才来的时候,看见你们酒楼被贴了封条,你以后是不是就没钱了?”楚怀瑜心里有自己的小算计,要想当他后娘,没钱可不行。
红袖从那他转动的眼珠子中窥探到他的小心思,心中不禁感到好笑,她也不好说这是他父亲的“杰作”,明知这小子惦记自己的钱,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郎君,你别担心我,过几个月,我的酒楼就会重新开业,然后就会挣很多的钱。”她故意看了看左右,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不瞒小郎君你说,在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小仓库,里面装的东西全都是用金子打造的,这些金子就算花一辈子都花不完。”
红袖用余光去瞟他,见他俊俏的小脸露出向往的神色,唇边笑意加深,这小子还挺好糊弄的。她直起身子,趁热问道:“小郎君,你可用午膳了?”
楚怀瑜不觉回了句:“还没。”
“正好我也没用午膳,小郎君既来了,就吃完再去书院吧。”红袖招来金子问:“金子,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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