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缺时间,当然,也不缺爱。我是一个幸福阈值很高的人,但你可以给我不一样的幸福的感觉。之前从未有人给我带来过这种感觉。所以周楚澜,你特别特别好,对我而言也特别特别的珍贵。”
李卓曜一口气说完,又很紧张地盯着周楚澜的表情。只见他低着头,脸上神色不明。
“这条路很艰难。”
他静静地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一点也不勇敢,也胆小怕事,害怕辛苦。”
“你只是害怕不能给我我想要的,对吗。”
“……”
“可我只想要你。”
这突入起来的告白本来就令周楚澜猝不及防,又加上李卓曜后面说的这一堆堪称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像一块巨大的柔软的棉布,牢牢地将周楚澜裹住,他挣扎不开,却又因为这点温柔而忍不住沦陷。
我该答应吗。我能答应吗。
或者说,我敢答应吗。
周楚澜眼眶越来越热,心里也充满犹疑。从小到大,生活总是变着法的给他施加风雨,他都从不退缩——比如妈妈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去世,小小年纪,他就要一边帮家里干农活,一边上学,还一路稳着年级第一从不下降;比如他想学美术,知道这条路的艰难,要多花很多钱,他也还是选了,并且一步步走到了中南美院的知识殿堂;比如他上大学以后便决定不花家里的钱,靠着奖学金、打工,来赚自己的花销。他的路都是自己咬着牙,迎着风雨走出来的。
如今在爱情这一课上,周楚澜却下意识地低头了。这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名为“过刚易折”的玩笑吗?一个天生勇敢、甚至已经习惯苦难的人,面对爱情的时候却很懦弱。周楚澜想,我这样的人,爱情是可以给的起吗?
“如果你觉得,你好像欠缺了一点勇敢,那么我可以变得更勇敢一点。如果你觉得,这条路很辛苦,那么我愿意承担更多的辛苦,连带着你的那份一起。其实,这又怎么是辛苦呢?跟爱人在一起,什么都值得。”
李卓曜还在讲,眼神湿漉漉的,那些话像清泉,源源不断地流入周楚澜的脑海。
“你愿意来喜欢我吗?我们可以在一起,找到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路。如果没有,我们就自己开创。你很优秀,周楚澜,你是国内级别的美术院校里最优秀的那档学生,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周楚澜只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这时,餐厅里的灯忽然灭了。平常每天都站着演出人员的那片舞台,顶部的灯光亮起,大提琴手很响亮地吹了个口哨,用蹩脚的中文说:“女士们,先生们,又到了我们每周一次的‘kiss ti’。如果您是同您的爱人前来,那么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请放心地、大胆地吻他/她吧!”
顶光变成了流动状,亮度跟颜色都淡下去,很温柔地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周楚澜坐着的地方,光线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李卓曜正在紧张地等待着一个答案,下一秒,就看见周楚澜抬起了头,水一样的光线正好照在他脸上。
“接吻吧,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快点亲啊!(按头)
只有大床房了/p
李卓曜听见一句低沉的声音,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手掌伸到自己脑后,用力拉向自己。
伴着悠扬的大提琴声,他们在温柔如水的光线里肆意接吻。
这是李卓曜第一次接吻,他有些笨拙地伸出舌头,贪婪地夺取着周楚澜唇齿中的温暖,吻技很差,两人的鼻梁还好几次撞到了一起。
“第一次,不太熟练。”吻被鼻梁打断的时候,李卓曜红着脸说。
“没事,以后再练习。”周楚澜又迎上来,喘着粗气,拼命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就顺利很多,虽然两个人都有些生涩,但好歹没有撞到鼻子。
两人正抱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法餐厅的灯光忽然亮了,kiss ti结束。他们又红着脸赶紧分开。
“饭好像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回去?”
“好。我去结账。”
到前台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很热情的邀请他们抽奖,说本店今天有免单活动。
“抽吧,万一中了呢。”
李卓曜催促着他赶紧抽,周楚澜只好从那一堆号码签里随手摸了一个。
“恭喜先生,抽到了本店今日唯一的一个免单资格。原价是一千六百八,您只需支付15服务费即可,一共是252元。”
“运气真好。”
李卓曜笑嘻嘻地说,手悄悄伸到桌子下面,牵住周楚澜的手。
结完账,两人手拉手去外面的步行街压马路。雨已经停了,天空如洗,10点多的黄兴路步行街,依然亮如白昼,车辆川流不息。
“长沙真的很像一座不夜城。”
“嗯。”
周楚澜牵着他的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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