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睁大了眼,“不……”
宋迟黎吻在了他的指根。
“我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心不变。”
“宣誓人,宋迟黎。”
然后缓慢地、郑重地将戒指穿过文澜的手指。
文澜静了一会,同样重新帮宋迟黎把戒指戴上。
“我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心不变。”
“宣誓人,文澜。”
一年后。
“小白,小花。”
文澜的声音刚一落地,两只不同花色的小崽朝这边跑得飞快。
文澜抓了一把猫粮喂给它们。他的哮喘病得到了很大缓解,现在就算是不戴口罩接触猫狗也没问题了。
乔陆英在一旁酸溜溜地说:“怎么我平常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明明我才是兢兢业业的铲屎官。”
文澜笑了笑,“也许是你起的名字不行。”
哪有猫叫“乔小花”和“乔小白”的啊?
乔陆英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养的当然跟我姓了。”
文澜摇了摇头不再跟他争论这个。
乔陆英随口问:“你家那位不跟你一起?”
“他还在忙。”
文澜临走时乔陆英又忍不住嘴碎:“我怎么听说你大哥大嫂要离婚了?”
文澜一怔,眨了眨眼,“哦。”
宋迟黎刚好到了,他从车上下来。“聊什么呢?”
乔陆英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赶紧走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车上。
文澜又想起了乔陆英刚刚说的事,他忍不住看向驾驶座:“我大哥要离婚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宋迟黎应了声,“我知道。”
接着道:“所以在考虑还要不要给他发喜帖。”
人家刚离婚,他们就立马给人家发喜糖请喝喜酒,怎么看怎么不厚道。
文澜翘了翘嘴角,“那还是算了吧。”
“听你的。”
婚礼地点定在某个度假胜地,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人不多。
文澹还是来了。
文澜在休息间等候的时候,他们有一段简短的对话。
“你是自愿的吗?”
文澹的样子有些颓败,仿佛只要文澜说一个“不”字,他就能立即带文澜逃走,上演一场《落跑新娘》。
然而答案令他失望了,文澜说“我是自愿的,我爱他。”
他爱宋迟黎,胜过爱自己。
“……为什么?”文澹不甘地问,原本……原本文澜爱的应该是他。
“前二十几年,我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文澜淡笑。“大哥,你要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吗?”
司仪在台上主持着,“……让我们掌声欢迎另一位新郎上场!”
文澜跨出花拱门的那一刻,礼花纷纷扬扬落了满身,像幸福撒在身上。
宋迟黎在前面等他。
这场婚礼虽然不同寻常,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
扔捧花时乔陆英激动得仿佛是自己结婚,一马当先一往无前一举夺魁地越过众人抢到了花束。
而后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羞涩地将捧花递到文露面前。
文澜望向他们看着看着就低头笑了。
宋迟黎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两枚对戒碰在一起。
loveislove。
大红的绣花盖头被挑落在床上,露出一张化了淡妆的脸,更加勾勒出了精致的五官。
文澜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白色西装,收紧的腰身显得腰部更细了,仿如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迟黎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文澜。
两人相对而坐,手臂交缠,饮了这杯交杯酒。
文澜的酒量不怎么样,还上脸,一杯下肚,脸颊和眼睑下方立即泛起了淡淡的红霞。
宋迟黎凑近他耳畔,轻声厮磨:“你跟文澹在休息间说什么了?”
文澜懵懵的,“你看见了?”
“嗯。”
因为文澹从休息间出来,直奔向宋迟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宋迟黎当下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犯什么癔症呢?”
文澜笑起来的样子迷人极了,带着酒气。“我说——我爱你宋迟黎!”
“说什么?”
“我爱你……”
话未说完宋迟黎便堵住了他的唇。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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